天河秘境共春秋两次，他们这些座峰长老的亲传弟子是想去就去的。
极好的历练机会，温云澈自然不会错过。
虽然他不懂为何柳漠会对他说出那番话
“各位，秘境的内容随机，一切皆为幻象，记住了。”
温云澈沉思着。
他只记得原书中，宁凤是遇见了一群贬低压迫她的心魔。
在她打破那些心魔之后，就得到了焱神兵。
但那是明年春的秘境了，现在他们去的是秋的。
就算是同一场，他们跟宁凤遇见的肯定也不一样。
两人一同踏入秘境。
一切皆为幻象……
“云澈哥！”
季曦看着高耸的楼层，明亮的灯牌，黑色铺展的马路，穿梭的车辆，全然陌生的感觉让他极不适应。
最让他膈应，这里的人的衣着气质同他之前遇见的全然不同。
他们只穿上衣和裤子或是裙子，根本不是他身上的长袍。
就连这个短发的温云澈也是如此。
可是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他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正下班准备回家的温云澈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的oser，微微发愣。
这人认识他吗？
但是不得不说，os技术真好。
“怎么了？你要看病吗？”
“不是……云澈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抱歉，我想不到我的哪位朋友会os季曦。”温云澈抱歉地笑笑。
?凤临?很火，加上有传言要卖影视剧的版权，有很多os的人。
温云澈自动地把他归入了这类。
“你还认识我？什么os？”
季曦有些欣喜，可是那人疑惑的神色又让他失了很多喜悦。
“抱歉，我不认识你，你的化妆技术很好，形象也很逼真。”
如果不是觉得不礼貌，他可能就上去碰了。
“但是，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得走了。”
季曦还想说什么，温云澈已经转过了身。
看着这人有些陌生的背影，以及完全不同的背景，季曦的心里像是有什么落下去了，空空的。
可这时，他突然想起，温云澈那天跟他说过的那句。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他之前呢，是哪个世界？
是这吗？
那这个温云澈，会是原先的他吗？
思及此，季曦脑海一下躁动起来，他快步过去，拉住了温云澈的手。
对着那人疑惑不已的视线，他还是开口：“云澈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如果…如果这就是原本的温云澈，他一定要留下来，一定要了解这样的温云澈，一定要撕碎那层和温云澈的屏障。
这或许是他再也求不来的，完全了解温云澈的机会。
“你想我带你去哪？”
“你去哪，我便去哪。”
“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我也想去。”
温云澈盯着他看了很久，犹豫着对他伸出手。
季曦没躲，温云澈的手捏了下他的脸，然后又稍用力刮了下。
没粉？
他又捏了下那人的羽翼，后者微颤了下。
触感真实。
见了鬼了。
“真要跟我走？我可不保证什么？”温云澈反问，眼里闪过一丝恶劣的光。
同床共枕这么些时间，季曦还是知道他这眼神意味着什么的。
季曦咽了下口水，还是“嗯”了声。
一路上，他都在后座好奇地打量着这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的内部空间，以及前边手握方向盘的新奇的温云澈。
“没见过？”温云澈透过后视镜和季曦打了个照面。
“嗯。”季曦如实回答，眼睛认真地望着后视镜里的温云澈。
“你叫季曦，对吧？”
“是。”
“认识宁凤吗？”
“嗯。”
“她是你的恩人，你喜欢她，对吗？”
“没有。”
“嗯？”温云澈等第二个红绿灯的功夫又疑惑地看向他。
“我只是知道她的名字，你是我的恩人。”季曦往前凑了些，浅琥珀色的眼睛藏不住一点的温柔与爱意，“我喜欢你。”
温云澈愣了。
喜欢他？
为什么？
做了个梦，梦还这么离谱。
“云澈哥，你是不是该继续了？”
“嗯？”温云澈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说绿灯了，可以开了。
他现在只当季曦的出现是他的一个梦。
倒是还挺聪明的。
温云澈下车后，绕去拉了季曦这边的车门，带着他坐电梯，上楼。
“这是我的公寓，希望你别后悔跟我来这里。”
“公寓是什么，家吗？”
“是一种住的地方。”
“嗯。”季曦点头，“我不会后悔的。”
温云澈拿了两双拖鞋，两人都穿上，然后他拉着季曦进了卫生间。
他最后确认一次，这是不是哪个oser。
“弯腰。”
季曦乖乖地弯腰撑在洗手台，让男人给他洗脸。
温云澈没有卸妆油，洗面奶的泡沫似乎什么也没有清理下来。
他不信邪地又去摸那对羽翼，扒拉着羽毛，揉弄连接处，又戳刺里边的软肉。
“嗯……”
季曦低吟了声，他的眼睛因为洗面奶的刺激泛着眼泪，湿漉漉的，还微红着。
此时这副像是懵懂受欺负的小鹿的模样全然投射在镜子中，落在温云澈眼里。
他本来带着季曦回来的目的就不纯。
现在见了他这副样子，眸光又暗了几分。
“小曦，再问你一遍。”温云澈站在他的身后，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自带着一种危险性，“走，还是不走？”
听了这称呼的季曦呼吸微窒了下，他摇头，认真摇了下头。
温云澈的嘴角勾起，终于是有了真实的笑意。
“就撑着这儿。”
“唔，也不是第amp一次…那很乖，之前和谁了？”
“只有你……”
季曦的眼睛迷乱中又带着认真，红着脸，隔着镜子和男人对视。
在男人直白的目光下，他觉得浑身都烧得厉害，呼吸也乱得不行，慌张地错开了视线。
“是吗？”
男人停了动作，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被迫再次对上视线。
温云澈抚着他的嘴唇，“只有我，嗯？”
“嗯。”季曦乖巧地含住那探到他两唇之间的食指……
“你教的，怎么……乖。”
季曦的脸红透了，垂下头去。
“既然这样……”温云澈的手又回到他的下巴，“那我有没有教过你，不可以反抗？看着我，嗯？”
没有错的，就是温云澈。
一模一样的折磨人。
季曦崩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