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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收魏延,江上遇险

    就当宋钰正欲上前给百姓解围时。

    不曾想难民之中走出一个身高九尺,面如重枣,目似朗星的壮士。

    “只听说过官府有农税,盐铁等税,这进城税,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哪家定的王法,哪家收的税?”

    刚刚在盘剥百姓的士兵被他这么一说,不由的面红耳赤。

    “哪家的王法,让老子好好教教你,给你长长见识。”

    说话间,那带头的士兵就抡起拳头直冲他而去,看这架势倒也像极了欺压良善之辈。

    可哪曾想,当士兵的拳头打在壮士身上,那壮士竟纹丝不动。

    而自己反被震的踉跄后退摔倒在地上。

    一时间,围观的其他士兵不但没有帮忙,反而都开始调笑他。

    “赵二,你小子昨天是不是被你家婆姨给弄虚脱了,站都站不稳。”

    此时倒在地上的士兵,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他,没想到竟然在刁民手里栽了跟头。

    “你们都是傻子吗?没看到我被打了,哥几个,这刁民偷袭官兵,都上去给我往死里打。”

    于是乎,围观的十来个士兵,都挥舞着拳头向壮士冲去。

    此时,难民中的那位老者,赶忙拦阻在前面,跪倒在地。

    “各位大人,求你们高抬贵手,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这就走。”

    “老头,给我死开,小心连你也打。”说着,一个士兵一脚就将老者踢开。

    “魏老爹——”那壮士激愤的呼喊着。

    他本是孤儿,年幼丧父母,全靠魏老爹收养。多年朝夕相处,不是亲爹却胜似亲爹。

    现在看到至亲之人被踹倒在地,于是他瞬间暴怒,直冲众人而去。

    只见他拳拳到肉,脚脚到脸,几个靠前的士兵被他打的东倒西歪。

    然而他却并不敢痛下杀手,只因汉朝平民击杀官兵是死罪。

    然而,你来我往间,他竟逐渐落于下风。

    其实并非他武艺不精,只是多日未曾饱腹,导致气力不足。

    果不然,那壮士在躲闪中不小心被绊倒。一个士兵瞅准机会,一脚就向他的脑门踢来。

    从这架势上看,这一脚要是被踢到,只怕不死也要残废。

    “看来,他也是到极限了。”观战中的宋钰暗暗道。

    就在这个危机时刻,宋钰以奔雷之势快步来到壮士前。

    一掌就推开了上前的士兵,然后又把近前的两个人阻挡在外。

    “放肆,还不站在一旁。”

    众士兵,一看是县令大人,瞬间收手站立于侧,此时他们心中也不由的直发怵。

    当然此处的动静也引来了巡逻队。

    然而宋钰并没有去理会巡逻队统领张勇,反而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壮士。

    “还有力气起身吗?”壮士点点头后起身。

    随后,宋钰快速走向魏老爹并将其扶起,随即语气温和的说:

    “老人家,对不起,宋钰作为本县县令,没有约束好手下,以至于伤到长者。

    让乡亲们受辱,是我的过失,还请老人家原谅。”

    说着面向众人作揖赔礼。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动容,堂堂一县之长,因为下属犯错,当街向百姓行礼赔罪。

    “大人,不可啊,自古只有民拜官,哪有官拜民的事。”

    “老人家,宋某治军不严,今天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

    随后,宋钰就快速将涉事官兵当场杖刑30后押入大牢。

    因在东汉时期,私设关税是重罪,纵然他们狡辩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前因后果宋钰都看在眼里。

    “张统领,先将义阳来的乡亲安排在客栈住下,费用衙门支取。”

    “是,大人。”

    宋钰回过头又对魏老爹说:

    “老人家,你就随我住在县衙,府中有大夫,也好为你诊治。”

    老人家推脱再三,然盛情难却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于是,魏老爹和青年壮士被安排住进了县衙。

    三日后,在宋钰的悉心照料之下,魏老爹的身体很快就恢复如初。

    而那些义阳难民也尽皆被安置在城中。

    就这样,在上天的奇妙安排下,宋钰意外收获了一员大将。

    那青年壮士正是义阳人魏延,字文长,善使长刀,乃是当世二流巅峰武将,距离一流武将也仅是一步之遥。

    ——魏延的命运因宋钰的横空出世,发生了变数,让备受反骨之名的魏延有了一段崭新的人生。

    又过了几日,宋钰署理好县衙公务,带了四名随从,轻装简行,前往襄阳迎娶秦霜。

    因为早在半月前,叔父宋忠(跟随秦颉调任荆州治中从事)来信说。

    已经在襄阳为他预备好了一切,只待他过来完婚即可。

    当然临行前,他特意安排魏延给黄忠当副手。

    因为黄忠的刀法乃当世超一流的水准,魏延若是能学到精髓,必然对自己大有裨益。

    ……

    腊月初十,汉江东渡口,天空中飘着雪花,江水也泛起了白雾。

    由于天气原因,渡口的船家基本都已经停泊在家,只有一个叫老李头的船家蜷缩在船篷内。

    不是他不想早点休息,实在是家中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这不,一大早老李头就过来,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接几个客人。

    可从早至今,一单买卖都没有。老李头也是唉声叹气正欲停泊回家,等明日再来。

    就在老李头栓牢船绳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模糊的声音:

    “船家,我们……渡江去襄阳……”

    话音刚落,老李头抬起头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群披着袍子的人向他这里走来。

    只转眼的功夫,一个身着华服仪表堂堂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就站在码头上。

    身后还跟着四个人,应该是公子的随从。

    “老人家,打扰了,我们几个要渡江去襄阳,不知老人家能否送我们过去?”

    “公子哪里话,小老儿就是干这个营生的,渡船200钱一人,五人收1000钱。”

    老李头心中也是高兴,往日的客人都是三三两两,哪怕是一个客人也要送。

    现在这一船载五人,顶的上来回好几趟。

    于是老李头忙招呼他们上船,不一会就驾船航行在汉江之上。

    虽然江面起雾能见度不高,但是凭借老李头数十年的行船经验,倒也能平稳得当的避开江中的暗流和礁石。

    突然,船至江中,老李头发现北侧有零星的灯火靠近,也是不由的紧张起来。

    “诸位客官,一会如有人盘问,你们只说是小老儿的远房亲戚,切莫发生争执。”

    众随从虽有不解,但见公子点头应允,也就没有多想。

    “停船”

    只听到一声停船,一艘大船就靠近了老李头的小船。

    随即,老李头也只好乖乖停船,此时他心中不免忐忑。

    虽然以前与他们也打交道,但是每次遇见也是格外的惧怕,毕竟他们是驰骋在江上的荆州水匪。

    “各位统领,我是汉江抱山村的船把头老李头,这个月的保运费已经交了。”

    船家老李头面向大船上的水匪说道,随手又拿出了一面三角旗帜,应该是交费的凭证。

    水匪接过三角旗一看。

    “没错,是我们的三角旗,你走吧。”

    这恐怕是老李头今天听到最开心的一句话,马上撑船就要离开。

    “等等,你们几个是何人,做什么的?”

    虽然此时江面有雾,不能看清相貌,但是水匪还是看到了船上坐着的人,便开口盘查起来。

    此时,船上几人的心提了起来,手也都不由的摸向腰间佩剑,一场大战似乎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