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素情便带着温霜降到了白念之所指的位置。
这是一处热闹的街市,人流量很大。虽说数十里外的北阳城才发生大雪封城的横祸,诸侯混战,但大部分人总得生存。只要战火还没有烧到自己的脚下,人们就有能力视而不见。
由此,素情和温霜降的出现吓的一群人四散奔逃。
素情视若无睹,抱着温霜降走进酒楼。
掌柜早就不知道跑拿藏起来了,有个胆大的店小二硬着头皮凑上来:“客、客官,呸,仙师,仙师,我们这都是良心买卖,您”
“一间上房。”他将白念之给的令牌一亮,远远的掌柜看见了,胆子终于稍稍的大了些。
掌柜凑上来亲自给白念之引路:“原来是东家的朋友啊——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仙、仙师,三楼请。”
东家——好熟悉的称呼。
温霜降神情有着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很快她便从这种情绪中挣脱出来,因为素情的状态让她稍微感觉有些不妙。
“师兄,呃我其实自己能走。”待到周边没什么外人时,她试探着挣扎了下。
素情俯身,凝视了她半响,这人容光灼灼,突然唇角一弯,露出一个笑容:“十九年前,你的修为高我两个小境界时,被我如此近身都不是对手。如今我高你两个小境界,你还在试探什么呢?小师妹?”
他肤色是极具高级感的冷白皮,偏偏唇色天生是艳冶的殷红,桃花眼微弯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勾魂摄魄的靡丽时又给人以惊心动魄的危险感。
温霜降心里直呼救命。
素情将温霜降丢到床上。
此时已经是上午了,窗外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倾洒进来。
素情余光轻轻瞄了眼,“唰”的一下将窗帘拉上。
房间陷入的光亮稍稍黯了黯,但因为窗帘不够厚重的原因,房间内依然是白天的正常光照度,只是没有那么刺目罢了。
温霜降掉到床上时就顺势打了个滚,法修的战斗习惯开始生效,她下意识就开始拉扯最远距离——滚到了墙角。
“呵。”
素情看着温霜降的动作,摇头轻笑。
然后他站在床头,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从脖颈间扣到最高的那粒解起,一路向下。剑修的手十分灵巧,骨节分明又修长有力,虎口处有着一层薄茧。穿梭于衣扣间时哪怕刻意放慢了速度也效率极高,而室内极静,衣料的摩挲声开始一点一点勾动温霜降的记忆。
而最先复苏的,便是那双执剑的手、以及那虎口处的薄茧与自己最私密处肌肤摩挲的记忆温霜降突然双手捂住了脸。
“唰——”
外袍落地。
“啪嗒。”
腰带落地。
很快他便只着里衣。
虽然双手捂脸,但温霜降本来就不用眼睛视物。
师兄在她脑海中清晰可见。
他从背后抱上她,长腿长手,轻而易举就将她完全纳入他用身体划出的领地。
温霜降没有挣扎,过去有些僵化的记忆中关于他的部分突然喷涌而出,她反手抱住素情的腰,将面颊埋在他的胸膛,低低道一声:“对不起。”
他怔了一下,旋即俯在她耳侧:“小师妹。你不告而别的这十九年,我时而念你,时而想教训你,时而理解你。”
“但是现在,”他清冷的声线带上了些许喑哑,便显得色气又勾人。
他在她耳旁轻笑一声,挺直的鼻梁蹭过她的脖颈,鼻尖抵在她的锁骨上,低低道:“我发现,我的身体才是最思念你的。”
温霜降趴在他的胸膛,发现自己也被他勾引出深深的欲求。她无力的磨了磨牙,一口咬在剑修的胸大肌上:“师兄,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床上。”
“救命,我都忘了,极北雪狐也是狐狸精啊。”
素情咬上她的耳垂,眸光危险:“怎么,道侣是我,不满意?”
温霜降求生意识极强:“满——”
她才发出一个音节,便被素情堵住了后面半截话。
他收敛了调笑,像平时擦拭自己的剑一般、专注而认真的用唇舌描摹她唇齿的轮廓。
他一身霜雪的气息。
却不减冰原红梅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