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不过一盏茶功夫,屋里传来主子爷愤怒的吼声:“滚!给爷滚!”
接着,在苏培盛诧异的目光中,宋格格衣衫不整地出来了,看见外间的人,她羞愤地跑了出去。
苏培盛正想问问什么情况,就见自家爷披着外衫走了出来,抬手拽着一个婢女就进了屋子。
哟,主子爷还挺性急,这丫鬟叫什么湘儿?看情况过了今夜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啧啧,这人的气运啊,还真说不来。
苏培盛还没有感慨完,就见方才被拽进去的湘儿被一脚踢了出来,哭得好不凄惨。
湘儿也顾不上自己凌乱的衣衫,跪坐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她本以为自己可以翻身做主子了,没想到竟然瞧见了主子爷的秘密,她知道自己这下死定了,但她不敢求情,只能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磕头。
“苏培盛”,四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处理妥当了!”
“主子饶命啊,奴才什么也没有看见,奴才什么也不知道,求主子饶命啊!”湘儿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却被苏培盛一个手势招来人给拖走了。
“爷,您?”
“滚去喊李氏来!”
李云琴晃悠着过来时候恰遇见宋氏哭着回来,两人一打照面,宋格格就回以隐晦的复杂的目光,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李云琴眼珠转了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因此,当她刚跨进四爷的卧室,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摆设,就被四爷拽到床上撕开衣服时,她只是皱了下眉,并没有说什么。
“嘶”,李云琴倒抽口冷气:“爷,您轻点儿”,她不满地皱眉抬眼看四爷,却见四爷眼中全是赤红,她愣了下。
四爷内心是崩溃的,他本以为自己对女人已经完全但在抱着李氏时候,他却感受到了熟悉的情欲。
外间苏培盛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好一会儿松口气,领着人后撤二三十步,才问身边人:“可知道怎么回事?”
几人都摇头,苏培盛仔细回忆了方才宋格格的反应和湘儿的惊恐,想到湘儿没能成功侍寝却被四爷一反常态地下了封口令,还有她口中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听到的话语,苏培盛吓得瘫软在地上。
小苏哈忙不迭将他扶起来,“公公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摇摇头,如果事情真像他所想的那样,那可就真是天塌了!他恶狠狠看向屋子里的人:“今晚的事儿,你们记住,嘴一定要给杂家封严实了,否则,宫里死个把奴才可是常有的事儿!”
听他这样说,大家都打了个寒噤,想到被拖走的湘儿,一个个忙表示自己的忠心,生怕晚了自己就跟湘儿一个下场了。
屋子里,等四爷停下动作,李云琴才小声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四爷盯着她,目光如炬。
李云琴不解地道:“爷怎的这般瞧着奴才?”
“你给爷下了什么药?”
你修炼的功法就是全世界谁都查不出来的药!
李云琴心中什么都清楚,脸上却将笑容一收,委屈地看看他,“奴才哪儿敢给您下药?您这话是要奴才的命呢!”
四爷将头埋进她肩窝里:“今日不叫嚣着让爷沐浴更衣了?”
“爷这是要翻旧账了?”李云琴“噗嗤”一声笑了:“奴才心眼比针还小,爷偏要带着一身的脂粉气儿到奴才屋里,奴才就是觉得委屈,奴才又不是那花楼的女子,没的还让爷如此作践。”
她眼中的泪滚落,滴在四爷肩上,四爷诧异地抬头看她,就见怀中女子眼眶红红的,泪如雨下,“奴才知道自己那日触怒了爷,可奴才忍不住啊,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奴才就是觉得委屈!”
“爷还什么都没有说,你看你倒哭上了”,四爷叹口气,抬手为她擦干泪,瞧着那红唇,只觉得诱人,登时便亲吻上去:“真是磨人的妖精!”
苏培盛竖起耳朵听到屋内的动静,又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听这状况,他怎么能怀疑自己主子呢?
谁知,等屋内动静停下来了,却听见四爷喊他:“苏培盛,滚进来!”
闻言,李云琴忙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主子爷有什么吩咐?”
四爷眯着眼看着他:“方才屋子里的人,都给处理了。”
李云琴心中一紧,手上就不自觉用上了力气,四爷的胳膊被她捏地有些疼,偏头看她:“怎么?”
“爷还是留他们一命吧”,李云琴的话音刚落,苏培盛觉得头皮都发麻,我的格格哎,您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跟着掺和了。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奴才虽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的,但一日之间,阿哥所消失太多的人,爷,您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四爷眯了眯眼睛,“那你说怎么办?”
“毒哑了送慎刑司吧,就说就说”,李云琴脑子在高速转着,她一时间竟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卡在了那里。
就听四爷冷哼一声:“听见你李主子的话了吗?尽数毒哑了送去慎刑司,至于理由”,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火光:“就说怀疑对李格格下毒。”
李云琴懵了。
四爷继续吩咐:“顺便将宋氏禁足,罚宋氏抄佛经十卷!”
宋氏不会写字啊!这惩罚是让她鬼画符,得画到猴年马月啊!李云琴默默为宋氏掬一把同情的泪。
苏培盛应声去办事,四爷突然做了一个让李云琴惊吓住的动作,她的手握着四爷某个地方,连动都不敢动。
蛇精病啊!
“你可知道爷为什么要灭了那么多人的口?”
李云琴默默摇头,她总不能告诉四爷,我还真知道。
“你可知道,爷现在除了你,哪个女人都动不了了,你还说,不是你给爷下的药?”
这厮就是个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