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听到回话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真想即刻晕死过去。
我的小祖宗哎,这李格格也太……这让他怎么办才好啊!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苦哈哈地去给四爷回话。
话音才刚落,一盏热茶直接砸在地上,赭红色的绣花地毯上一片水渍。
苏培盛的心跟着杯子抖了抖。
“行!闭门思过!好样的!爷倒要看她怎么个思过法儿,又思出几条过错来!”
胤禛此刻是气恼的,这女人真是要翻天了,还有没有规矩?敢拒绝爷们儿的召寝?还敢嫌弃爷?爷是从宋氏屋里刚出来,可这怎么了?哪家爷们儿不是这样?还尊严?一个奴才给爷说什么尊严?
作为标准的封建社会的男人,四爷这次真是被气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格格给嫌弃,他缺李氏这一个女人吗?
心底最深处,他这会儿儿却有些迟疑,已经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但不过两个呼吸,他就更气了,就算爷错了,爷不还是因为疼她才去她那儿的吗,李氏她就是不懂事!
定是这几日给了她脸面了,连爷们儿都敢甩脸子了!
苏培盛等几个常伺候四爷的人可谓是胆战心惊地度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四爷明显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苏培盛心中直叫苦,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去问李格格:“格格闭门思过完了没?”
闭门思过?想到自己主子最近这三天优哉悠哉地修炼,压根没有任何思过的意思,玉瑶愣一下才道:“格格近日茶饭不思的,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想来还没有思过完。”
苏培盛简直想给李格格跪下,他只好亲自走一趟,李云琴面无表情看着他:“苏公公,可是四爷有什么吩咐?”
“这……”,苏培盛思考下自己的措辞,终于开口:“奴才今儿是背着主子爷来的,奴才有见几句肺腑之言,不知道该不该讲?”
“既然是肺腑之言,我自然是要听听的。”
“格格有所不知,主子爷这几日心情特别不好,奴才跟了主子爷五年了,从没有见主子爷这样子过。”
“主子爷心情好过吗?”李格格一句话让苏培盛噎得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他只能讪讪道:“格格有所不知,咱主子爷这次心情不好和其他时候那不一样啊,其实主子爷心中是有格格的,只是爷是主子,这做主子的哪有儿给奴才赔礼的理儿,您说是不是?”
“我知道公公的意思,过两日我就亲自给主子爷赔罪去,不会让公公难做的。”
还要两日啊?!
苏培盛苦着脸走出李格格的屋子,回到书房,就看见自家爷黑着脸瞪着他:“见李氏去了?她可有说什么?”
“说是过两日给爷来赔罪。”
“哼!爷等着!”
明显的,四爷心情好了些,苏培盛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事情做对了,屋里其他伺候的人纷纷投以感激的目光。
然而,第二天早上,苏培盛等人却发现四爷脸色更黑了。
“昨夜可有人进来?”四爷喊来守夜的小苏哈,那两人面面相觑:“奴才们一夜不敢合眼,没有人进到内室。”
苏培盛眼尖地看见主子爷手中捏着一块小小的东西,露出一个尖儿,圆润好看,瞧着像是玉一样的物件儿。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大着胆子问,却遭来主子爷的怒视,他忙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儿去了。
四爷坐在书桌边儿,盯着玉简开始发愣,这玩意儿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枕头边儿,是做什么用的?他摩挲着这玉,触手温润,是难得的好东西,想到迷迷糊糊中听到的那句话“将此物贴于额头,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他犹豫着,手拿起玉简在距离额头还有一个拳头距离时候又停住了,想了想,他还是把玉简放在了额头上,温热的触感后,他瞪大了双眼,全身开始颤抖。
好一会儿,他想拿下玉简,却发现那玉简竟然碎成了一片粉末。
有风吹过,碎末随风而散,再也不见。
四爷骇然,四下看看,屋内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
他呆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回想起玉简上的内容,他周身开始颤抖,这般神奇的手段莫不就是仙人的手段?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尝试着运起功法,一个时辰过去了,四爷黑着脸准备放弃时候,突然一丝灵气进入他体内,他大喜,有用!真是神奇啊!
李云琴收回自己的神识,只觉得头疼,她才练气二层,堪堪放出自己的神识,还好四爷的屋子就在正屋,距离不远,就这点儿距离她就觉得头痛难耐。
回到空间打坐一会儿,好不容易头不疼了,她才出来。
这会儿若是有人进来,会发现她的笑容非常狡诈,四爷,爱新觉罗胤禛,我可是送你了一份大礼,你很快会更有更大发现的!可千万别生气,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刚得了好东西的四爷这会儿是一点儿搭理后院女人们的心情都没有了,除了去上书房读书、完成作业、去学习布库,所有可以用来自由分配的时间他都用来修炼了,只是可怜他是金水灵根,可用来修炼的时间很少,进展实在太慢。
转瞬三天时间又过去了,见四爷不提起两位格格,苏培盛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主动提醒自己主子呢?
李云琴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巴不得四爷再多些勤奋在修炼上,只是宋氏却是坐不住了。
她已经禁足好几日了,宫里这捧高踩低的地方,失宠的她连个热菜都吃不上了,她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终于想到一个法子。
晚间,四爷从修炼中回神,就听见屋子里一个叫栓子的太监道:“主子爷有好几日没有召寝了,今儿皇贵妃娘娘还派人来问,爷您可别把身子憋坏了。”
他这么一说,四爷算算日子,觉得自己的确该去妾室屋子里了,他本能地想去李氏那儿,继而想到李氏还没有给自己低头,他气恼地道:“让宋氏来侍寝!”
宋格格于是喜气洋洋地出了屋子,来到四爷的卧室。
苏培盛在外间守着,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宋格格侍寝,估摸着也就两刻钟,他也没法小憩一会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