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给我和闷墩讲述了她的爱情故事,可能是我和闷墩都没有经历过爱情,对她的苦楚不能感同身受,只是觉得她很可怜,但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她。
阿果是一个很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姑娘,几次都要把座位还给闷墩,仍是被闷墩拒绝,尽管闷墩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
我和闷墩换坐了几次就到了晚上了,此时的火车已经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过道上也仅有几个站着的乘客了,我让闷墩坐下,我就去我抓拐子的那节车厢,看看能不能找乘务员帮忙给弄个座位,这样我和闷墩还有阿果就不用换来换去的坐着了。
乘务员见到是我找她帮忙,对我很是热情,说等到了西山站下的旅客多,看看能不能有空座号,如果没有,她可以跟餐车打个招呼,可以去餐车待一晚上。
她让我先回去,说过了西山站让我过来找她,我很感谢她的帮忙,跟她说了谢谢,就走出去了。
我没有回我的车厢,去乘警室找乘警叔叔聊会天,因为听阿果说去东北看文革,文革在那的煤矿干活,在镇上大戏台的茶馆听那个老爷子也说起过川省很多人去东北煤矿干活,所以就对那个地方的煤矿感兴趣,想过去看看煤矿能挣多少钱,能给出这么高的工资,还找川省人过去干活。
乘警叔叔看到我来找他以为有什么事呢,还有些紧张问我:
“怎么又抓到什么坏人了。”
我说:“没有,哪有那么多坏人让我抓,我也不是你们公安的,我是来找你说说话。”
“是来找我聊天的呀!聊天可以,来先坐下。”
看到乘警室狭窄的空间,我没有坐下,站在门边说:
“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我们川省的去东北的人多么。”
“还行,没有太多,你不是在东北吗?”
“我去年就回来了,我这次去是看朋友,我们在一起的知青不是有很多考上大学的吗,很多都是念的东北这里大学。”
乘警叔叔看了看我说:
“你怎么没有上大学,是不是从小就爱打架,不学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有什么后悔的,我就一个初中生,想考也考不上啊!我过来其实是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
“就是我听说很多川省人去东北那边的个人煤矿干活,我那节车厢有个姑娘要去那里找她对象,她对象在那里的煤矿干活受伤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乘警叔叔很欣赏的看着我说:
“你这小伙子,心肠好,乐于助人,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不过你说到去东北的川省人,应该都是农村的吧,去年秋天时候真有不少农村人去东北的,应该就是你说的去煤矿干活,今年不看到几个去东北的。”
我能知道了这些也就说明现在是有很多川省的人在东北,等到了春城后,有时间就去一趟看看。
想到这里,就又和乘警叔叔聊了一会,看着快到西山站了,就告辞乘警叔叔去找乘务员了。
我回到乘务员的那节车厢时,火车已经停在了西山站,在这个车站,下去了很多人,上来的人感觉更多,就找了个地方站一会,等着火车开了,就去找乘务员。
火车开了后,我找到乘务员,乘务员给还真的给我弄到了座号,虽然跟我们的车厢离的很远,那也很不容易了,关键这个座号也是靠窗的,回去可以把我旁边的乘客换过去。
回去后我跟我旁边的乘客一说,他很高兴的就同意了。
就这样,我们三人都有了座位,还是坐在一起的。
闷墩对着我就是一顿吹捧,阿果更是谢谢的说个不停。
我把闷墩撵到一边,我坐了进去,邀请阿果跟我们一起吃饭,我知道她一定没有带什么吃的,就跟她说:“别客气了,你也没带吃的,餐车你也吃不起,就吃我们的吧。”
吃完晚饭,我们三人又开启了聊天的模式,聊着聊着就又聊到阿果的事情上了,看着阿果满腹踌躇的样子,就说:
“你从没有出过远门,这次还是去东北,你想过没有,你到了东北说话他们听不懂,打听路都没法打听,能不能找到那里都难说,你不应该来,应该让他家里人来?”
“我没想过他们会听不懂我说话,我也知道找到文革干活的煤矿不容易,我也知道去了可能什么事都做不了,可是我又不能不去,文革家里只有两个老人,他们想去也去不了。他的同乡在信上说,他们都在帮着文革跟煤矿的老板谈赔偿,如果拿到赔偿的钱,就想办法把文革送回来养病。”
她说完,就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我,让我看。
我没顾及什么就打开信,看完信后我也没有对她说什么,把信还给了她。
我在辽省待了两年,我了解东北人,有好人,不是人的人更多,就像小兵那种人,见到比他弱的,他能把人欺负死,更何况川省多数长得矮小,在东北那里说不定会受多少欺负呢,跟他们要赔偿钱,要是能给早就给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些热血了,我这个人从来没有自己去惹过事,可事情总是接二连三过来找我,我天生的就该干点惹祸的事,正好借着阿果对象要求赔偿的事情,那里有那么多的川省人,我过去能不能把他们聚到一起,跟那里的东北人掰掰手腕,如果能站住脚,再把徐大楞他们弄过来,说不定我还能在那里也做点煤炭大生意。
想到这里,我就跟阿果说:
“你信不信我的这个人,如果你相信我,我跟你过去帮你把赔偿的这件事情办好,我不要你什么好处,就是因为你对象是川省人。”
阿果不相信的看着我说:
“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在东北下乡了两年,我了解东北这边的人,想跟他们要赔偿,他们想给早就给了,有些事情不用点强硬手段是不行的,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什么好处,就是想帮你,让你和你对象早点回家。”
闷墩听我说不去春城了,去阿果对象的煤矿,他没有立即反对我,只是不解的看着我说:
“小文,你要去干什么?”
我看着他说:“我要去看看什么是煤矿,如果行,我们也去开煤矿去。”
闷墩瞪睁眼睛说:“真的?”
“假的,就是去看看,阿果自己一个人去那个地方太危险,我们过去帮帮她。”
阿果在旁边,我不能把我的想法说给闷墩,所以就说的大义凛然些的话。
阿果很感激的对我说:“那可太好了,我知道你们俩是好人,我相信你们,谢谢你们!”
闷墩也说:“行,小文,我是跟你出来的,你说上哪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