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似乎胆子大了不少,一抢刀又逼了上去。
“纹身野叟”不敢再糟蹋纹身蚯蚓,立即施出“七绝掌”。
但他不敢以掌试刀,处处落了下风,正在危急之时,突闻“剑笳盟”之中有入作歌曰:
“武林老少齐顿足,
腥风血雨庭刀出!
可笑邪盟送天下,
三天五日飞头颅!
蒙面人大喝一声:“宫中有奸细!”立即收手,和一干魔头掠入“剑笳盟”中。
这时奚铁笙刚好醒来,振正而起,对余梦真道:“晚辈惭愧的很,每次在紧要关头犯病,致使各位为我担心!”
余梦真道:“你别谢我,刚才是老棋迷为你守护。”
奚铁笙道:“谢谢前辈!”
老棋迷道:“快别谢了,我看你还是去找你那两个小媳妇去吧!她们到现在还没回来!”
奚铁笙刚才虽然重发暗病,但白玉娟离去及白惊鸿去追之事他已看到,不由大为着急。
余梦真道:“快走吧!我们在洛阳五福客店等你。”
奚铁笙深施一礼,疾驰而去。
他下了文星坪,在荒山中疾驰,他深恐白帆那淫贼向两女下手。
突然,奚铁笙闻到隐约的交手声,立即循声赶去。
不久来到一条山涧宽若七八丈,水流很急,奔泻而下。
只见白帆以右手扣着白玉娟,在涧水上踏波而行。白惊鸿在后面追,小六子站在岸边。
小六子的功力比白帆相差太远,立即手忙脚乱,白帆冷哼一声,“叭”地一腿把小六子踢出一丈多远,摔个四仰八叉。
奚铁笙纵身一掠,踏波而行,向白帆走去。
白帆心头不由大震,他过去自以为水上功夫除了“云中飘”外,当今之世无人能敌,及见奚铁笙踏波追到,心中由一惊,就在他微微一分神之际,奚铁笙已经站在他面前六步的水面上。
奚铁笙道:“你点她的穴道吧!”
白帆顺手点了白玉娟的穴道,把她放在涧中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一缭衣襟,取出一把分水蛾眉刺。
奚铁笙却未带兵器,沉声道:“狗贼,你先上吧!”
白帆大喝一声,出手便刺,奚铁笙身子一滑,离水而半尺来高,展开“风雷八腿”,闪电工夫踢出二十余腿。
白帆也是脚不沾水,滑如游鱼,几个转折让过腿风“嗤”的一声跃入水中。
白惊鸿大声道:“笙哥不要入水……。”
但奚铁笙已经随着入水。
这一来白帆不由暗自得意,因为在水面之上,奚铁笔功力太高,这无法占到便宜,但在底下,而且奚铁笙手中又无兵器掌力又无法施展,自然可以稳操胜券了。
奚铁笙进入水中,也不敢大意,目力所及,只能看到一丈以内的景物。
突然,白帆“龙形一式”,由下而上,猛刺他的足心。
奚铁笙吃亏在没有兵器,虽一刺让过,但也十分危险。白帆全是主动进攻,似乎水中视物较远,上下左右滑游蛾眉刺出手如电。
不大工夫,奚铁笙完全陷于被打的状态,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蛾眉刺戳中。
白帆打了数十招,已看出奚铁笙水中视线仅及一丈之内,不由心生毒计,沉入水底,两足在地上一搅,水底泥沙立即升起,弥漫了数丈方圆。
奚铁笙叫声不好,立即向混水之外游去。
那知白帆已成竹在胸,上升七八尺,疾刺奚铁笙的天灵穴。
奚铁笙虽然不能视物,但听力非比等闲,知道对方由上而下刺来,身形倒射三丈,穿出混浊范围之外。
那知白帆并未刺下,早已沉入水底,又搅起泥沙,刹那间数十丈方圆都混浊不清。
白帆缓缓欺进,水底一点也不动波,奚铁笙静立不动,以耳代目。
白帆欺至一丈左右,他已看清奚铁笙,但奚铁笙却看不到他。
白帆狞笑一声,一推蛾眉刺,一道白光,疾射奚铁笙的前胸。
奚铁笙吃了一惊,身形疾挫,一道白光擦肩而过,衣衫立即被测破,肩头连皮肉去了一块。
原来白帆的蛾眉刺把手处有钢练相连,长约一丈五六,可以出手当暗器使用。
就是这种峨眉刺是水中最厉害的兵器,没有阻力,射速极快。
奚铁笙再次射出七八丈之远,又脱出混水之外,释上水染红了一丈方圆,而白帆又欺了过来。
这一次白帆又改变战术,绕着奚铁笙转了一周,沙又翻了起来,他窜到水面一尺之外,向下窥视。
混沙逐渐向中心弥漫,奚铁却未看到白帆在他的头上,正待平射而出,又感顶上奇劲压了下来。
他全力推出一掌,向旁边一闪,竟向水面射出。
那知白帆看的真切,跟踪而上,蛾眉刺如电刺到。
奚铁笙只感脚心一痛,已被刺破鞋袜,不由心胆皆裂。再次全力射出十余丈之外。
他感觉脚心奇痛,且有麻木的感觉,不由吃了一惊,知道对方蛾眉刺上可能淬有剧毒。
他此刻恨透了这个淫贼,却又不能退缩,因为如果败了,白玉娟一命难保,他自己也难逃毒手。
他突然发现了腰上挂的刀鞘,这刀鞘在水中泛出绿汪汪的光芒,他心中一动,这才知道刚才两次被袭,都幸亏这刀鞘上泛出光芒,才能及时闪避,不然的话,恐怕早就死在峨眉刺下了。
他取下刀鞘,凝视白帆,他脚心的鲜血突突流出,将涧水染红一片。
白帆见他取下刀鞘,不由冷笑连连,当然没有放在心上,同时白帆以为奚铁笙身中两刺,已是强弩之末,这时他已不再搅起泥沙,竟正面欺近
奚铁笙也不想再闪,凝神以望。
白帆一式“危巢取卵”疾戳奚铁笙的北海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