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铁笙却未看到,因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紊乱。
“笙哥!你怎么才来?急死我了!”
白惊鸿像小燕子似的投入了他的怀中,奚铁笙抚摸着她的秀发,举起手中的人头,道:“鸿妹,你看!”
白惊鸿乍看人头,不由心头大 震,道:“笙哥,这是谁?”
奚铁笙黯然地道:“我也看不出来,据白帆说,这是娟妹!”
“什么?是娟妹!”
白惊鸿眼圈一红,立即转过身去,泣不成声地道:“笙哥,娟妹她……是死在……小妹手中!”
奚铁笙也泪珠纷纷,道:“鸿妹何出此言?”
白惊鸿道:“没有我,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了!”
奚铁笙道:“不!这要怪我…。”
两人默然流泪,而另一个人也隐在一株大树之后暗暗饮泣,她几乎想投入奚铁笙怀中痛哭一场,然而,她没有这样做,她认为这是白惊鸿以最大的代价换来的幸福,她不能再破坏他们。
她擦去满脸泪痕,叹息一声,黯然离去。
“鸿妹,奇事又出现了!”奚铁笙揽着她的腰道“现在又出来一个唱‘魔刀歌’的,而且歌词不一样!
白惊鸿不由一惊,道:“你在哪里听到?”
奚铁笙立即将关帝坟中惊险之事以及歌词说了一遍,白惊鸿紧紧地贴在奚铁笙胸前,显出惊惧之色,道“那歌词虽然十分的动人,但那人的功力却值得怀疑!依小妹推测,当今之世,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将那一块数干斤重的大石抛入空中,冉冉的落下,然后停在草稍之上。”
奚铁笙道:“我也这样想,难道真有鬼魅不成?”
白惊鸿道:“武林中人虽不信鬼魅之说,但我认为这种玄妙的功力也不大可能!”
突然。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只见一个小童向吕祖阁奔驰而来,面上一脸惊悸之色。
白惊鸿一看不由惊然一震,道:“小弟,姊姊在这里!”
原来这正是白龙山那个小童。
小童一头大汗,掠到白惊鸿身边,道:“姊姊,我…·…我师父要杀我!”
白惊鸿道:“姊姊在此,他在哪里?你不要怕。”
突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破空而上,只见五道人影一泻而至。
为首之人是白龙山,其次是“云中飘”古苍和“太极二绝”,最后是白帆。
奚铁笙一见这几个魔头,立即动了无边的杀机,厉声道:“白龙山,你这老贼,今夜我奚铁笙要留下你的首级!”
白龙山狩笑一声,道:“小子,老夫要让你见识见识一门绝学!”
奚铁笙一看这个局面,仍然有败无胜,立即对白惊鸿道:“鸿妹,待会若有机会,你要保护小童速退,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落入他们手中,我自有退敌之计!”
奚铁笙对白龙山道:“老贼,你可敢与我放手一搏?”
白龙山嘿嘿冷笑,道:“小子先接我一掌——。
掌随声至,一股奇大暗劲疾撞他的心房,不由吃了一惊,这正是老贼的“擢心掌”。
奚铁笙跃起一丈来高,两脚一剪,踢出七腿,同时两掌一错,推出文士所授的绝学第二式。
白龙山冷笑一声,身如风摆弱柳,让过七腿,接了一掌,“蓬”地一声,双方各退了一大步。
奚铁笙暗吃一惊,心道:“这老贼的功力似不在白龙川之下,看来今夜当真讨不了好去!”
他大喝了一声,施出“风雷叟”李凤阁所授的一式奇学,风雷地动而起,草木横飞。
白龙山也以十成真力推出一掌,又是一声大震,奚铁笙只感心中隐隐作痛,跟跄退了三大步,白龙山也同时退出三步。
白帆一掠而上,道:“白伯伯,这小子是本盟的死仇大敌,必须除去,现在也不必讲究身份,何不联手拿下!”
此言一出,白惊鸿吃了一惊,深知五个魔头联手,今夜绝难逃出魔掌,立即向白龙山望去。
就在此时,“云中飘”缓缓移到三小左侧,白帆在右侧,“太极二绝”绕到背后,前面的白龙山仍然未动,四面包围,群殴之势已经形成。
奚铁笙以传音之术对白惊鸿道:“待会你们向‘太极二绝’下手,向后方突围,不必为我担心!”
白惊鸿道:“要走我们一起走。”
白龙山闷声不响劈出一掌力道雄浑,奚铁笙不得不全力应付,他身形一挫,疾扫五腿,左掌如刀似剑,施出“圣者之剑”内兰剑第一式,右手集平生功力,施出李凤阁传他的一式奇学。
三种奇学同时施出,再配合白惊鸿和小童的攻势,势道之猛,非比等闲,但闻一声大震,“太极二绝”和白帆竞被震出五六步。
尤其是“太极双圈”史长福,前些日子已被白惊鸿踢断左肘,在心理上已落了下风,腿风未到,就先退了下去。
就连白龙山和“云中飘”两人,也退了两大步,这一来包围无形中失去效用。
就在这刹那之间,奚铁笙突感腰上多了一物,同时一干高手再次扑上。
白龙山对小童厉声道:“擎障,你还不滚过来?”
小童看穿了他的人格,躲在白惊鸿的身后默默不语,白惊鸿冷笑道:“到底谁是孽障,自己心里清楚,哼!看看我的两臂,这都是你一手所伤!”
白龙山冷笑道:“你若再不听话,恐怕连性命也保不住!”
白龙山和“云中飘”一交眼色,集聚功力,准备再发动政势。
突然,奚铁笙耳旁传来细微的声音道:“亮刀!”
奚铁笙不由一怔,亮刀?刀在那里?那把大黑刀在铁屋之中掷出,还在“黑刀客”那里,心中一动,低头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差点惊呼出口,原来他腰上悬着一柄绿色大刀。
这把大刀的刀鞘为深绿色,绿汪汪的鱼鳞,耀目生花,刀身宽有半尺,刀把及护手都是绿色,而刀鞘上又嵌满了奇大的绿色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