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两小缓缓回过身来,只见“太极二绝”联袂而来,“太极双圈”史义仁狩笑道:“看你们两人走路的样子,并非一般老年人。嘿嘿!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你们是不是‘黑刀客’和“天台棋痴’手下之人?”
奚铁笙正要动手,白惊鸿道:“我们是附近的平民,来此还愿,不知两位说些什么?我们一点也不懂!”
“太极圈”史长福狞笑道:“你敢欺骗老子,你说话的声音就像个年轻人。”
白惊鸿对奚铁笙道:“老头子,这位说我象个年轻人,老身高兴死了!”
“太极双圈”阴笑道:“别装相了,你们绝对不是七老八十之人,还不现原形……”
说着,走了过来伸手去抓白惊鸿的白发。
白惊鸿忌能被他抓到,她自学了“风雷八腿”之后,还未正式用过,此刻正好试上一下。
她一偏头,两腿一绞,向“太极双圈”头上踢去。
“太极双圈”骇然暴退,那知这“风雷八腿”当世绝学,攻守路数都出人意料,“太极双圈”身形尚未站稳,白鸿惊的左足,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大极双圈”心胆皆裂,身形一挫,全力施出一式“太极爪”。
白惊鸿不避不内,两足连环踢出,只闻“克嚓”一声,“太极双圈”的左肘立被踢断,暴退三丈,招呼“太极圈”狂奔而去。
白惊鸿正要追赶,奚铁笙立即拉住她,道:“这两个败类早晚要除去,不必急在一时,我们再走走看,不过你的‘风雷八腿’果然了得!”
白惊鸿道:“我真感激李前辈,不然,我就变成废人了。”
说着话,来到白马寺,只见庙前乱哄哄地围了数十人,而且传过来一阵喝彩之声。
两小挤进人丛一看,不由会心地一笑,只见场中并肩坐着两个土头土脑的乡下人,身边放着两柄大刀,那大刀十分沉重,不下十斤,刀身上各有一条黄澄澄的金龙,栩栩如生。
另一个身着青衣小帽,手执一个招魂幡,“哗啦啦”作响,他向四周作了一个罗圈冒道:“兄弟三人欠缺川资,不得不抛头露面,藉雕虫小技,聊博一笑,有钱的帮几文,没钱的帮个场,兄弟感激不尽!”
他说到这里,向两个十四五岁的童子一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我和你玩一次把戏!”
两个童子走过去,那人大声道:“本人这把戏有个名堂,名叫‘春秋白日梦’,只要本人数出三十个数字,这两位小兄弟就沉沉入睡!”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哗然,有的大感惊奇,有的不信,一时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奚铁笙以传音之术道:“那两个人是‘蟠龙刀’古氏兄弟,此人乃是‘催眠秀士’萧涌,这三人易容在此卖艺,谅是监视我们的行动!”
“催眠秀士”对蟠龙刀古民兄弟道:“哥儿,敲一通锣鼓助助威!”
锣铃响,“催眠秀士”立即摇动手中的招魂幡,发出异声,同时数出数字。
两个小童,两眼望着招魂幡,感觉十分好奇,再听着招魂幡上发出的声音,眼皮立即沉重起来。
“催眼秀士”数到二十八,两个小童已经躺在地上呼呼入睡了。
人群中立即传来掌声,催眠秀士洋洋自得,大声道:
“使小童入睡,算不了什么,这次再使两位老人入睡!”
说完,向奚铁笙一招手,道:“两位老人家请进场!”
奚铁笙暗哼一声,立即揽着白惊鸿进入场中。
“催眠修秀士”大声道:“这次在五十个数字以内,使两位老人入睡”。
于是又响起锣鼓之声,接着“催眠秀士”又摇起招魂幡。
数字逐渐增加,堪堪到了五十,两老仍然卓立如故,奚铁笙摸着长髯,道:“尊驾的‘春秋白日梦’该醒了吧?”
“催眠秀士”数到五十,不由一震,狞笑数声,举起招魂幡向奚铁笙头上罩去。
奚铁笙道:“鸿妹,小兄看你的…。”
语音未落,白惊鸿飞起一腿,踢在“催眠秀士”手腕上,一个招魂幡立即飞出数丈之外。
白惊鸿身形一落,两腿交剪,风雷大作,只闻“叭”地一声,又在“催眠秀士”腋下踢了一脚。
“催眠秀士”卜通一声,倒地不动,但一双贼眼却射出惊骇的光芒。
观众一阵大乱,“蟠龙刀”古氏兄弟大喝一声,抡刀就砍,在那些观众之中,有一半都是“剑笳盟”之人,此刻一齐抄家伙扑了上来。
两小相视一笑,一齐跃起半丈来高,两腿交剪,风雷乍起,接着传来一片惨呼之声。
“蟠龙刀”也真识货,趁大乱之时,挟起“催眼秀士”钻入人丛之中一闪不见,那些大汉一看主脑人物溜了,也作鸟兽散,地上留下七八个身负重伤之人,
两小立即离开白马寺,向北驰去,奚铁笙道:“看来‘剑笳盟’之人果然倾巢而出,但都未见绝顶高手!”
白惊鸿道:“其实绝顶高手,只有‘云中飘’和背后主持两人,他们不会都离开邙山文星坪,看来昨夜之事,不可能是‘云中飘’干的!”
两小又来到洛阳北关外吕祖阎附近,一无所见,天已傍晚,立即又绕回南关,待天至初更,向关帝坟赶去。
关帝坟占地甚广,但却衰老枯树,夜枭惊鸣。
两小打量了一下,奚铁道:“这里太荒凉,我们要格外小心,来,我走在你面前!”
奚铁笙前头带路,向一座高约一丈五六的大石碑走去。突然,“刷刷刷”五六条人影四面八方合拢来,将两小围在核心。
两小还以为是“黑刀客”等人,只闻一声狩笑,迎面之人乃是白帆,左侧是“云中飘”,右侧是“阴阳双煞”,后面草尖上站着一个蒙面人,夜风徐徐,他站在草的上随风握晃。
这个局面,显然难以讨好,两小不由相顾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