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死寂。
只有衣衫破碎老人在怪笑。
这可震住了两个戴毡帽的老人。奚铁笙知道遇上了奇人了。
这时破衫老人又道:“真是无奇不有,不知荒山旷野之中哪来的臭虫!”
语说完,立即又大声道:“老鬼,我们再来一盘……”他音未完,那些贴在柳条上的棋子一齐飞了下来,只听“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眨眼功夫,错在棋盘之上,各就各位,一个不错。
两个戴毡帽的老人一交眼色,回身疾掠而去。“哈”
两个老人狂笑一阵,衣衫破碎的老人对奚铁笙道:“好小子,你想杀人家的爷爷,还想霸白爷爷的孙女,心肠可够毒的,此番死不了,算你命大,那时候你可以到天山野人谷来!”
奚铁笙知道这话是暗暗讽于他,不由大惊,心道“难道是神仙不成?不然的话,自己心中之事他们怎会知道?”
他立即上前几步,跪了下去,道:“两位前辈胸罗万机,请为晚辈指示迷津!”
吴铁笙回头一看,一条纤小身形疾掠过来,再一回头,两个老人已不知去向,不由愕在当地。
身背大刀的老人“呼”地一声,又将鼻涕吸回,道“好小子,你看后面谁来了?”
奚铁笙回头一看,一条纤小身形疾掠过来,再一回头,两个老人已不知去向,不由愕在当地。
奚铁笙此时震惊的不是两位奇人的绝技和身法,而是他们刚才他们所说的话,显然奚铁笙复仇之事,这两位奇人已经了如指掌。
他以为这两个老人不是人而是神,因为他自发现白玉娟的爷爷就是“魔笳”白龙川之时起,到现在还不到半天光景而且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两个人怎会知道。
更奇的是这两个奇人连他心中之事也十分清楚,他们开句“好小子,你想杀死人家的爷爷,又想霸占爷爷的孙女·…”更使铁笙颤栗不已。
“笙哥,你……你是干什么?”
白玉娟疾奔而来,见他呆呆地跪在地上,不由大惑不解的问。
奚铁笙如梦初醒,站了起来,呐呐的道:“我……我在祷告……”
“你祷告什么?”
“我……我祷告苍天保佑你,因为你太仁慈……”
白玉娟非常感动,伏在他的胸前,道:“你了解我,我就满足了,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回家?”
奚铁笙陡然一震,他知道白玉娟在暗中跟着自己,虽然她没有看到刚才两个奇人惊走两个戴毡帽的老人,可是自己没有回家,已被看到了,自己不能露出破绽。
他从未说过谎,如今又是在自己所心爱的人面前说谎,更加不安,呐呐的道:“玉娟,请你原谅我,我……我不能回去告诉我的伯伯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使他为我担心。”
“你要在这里住三个月,他能放心么?”
我想停几天偷偷回去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他老人家,就说我遇见一位奇人,传我武功,三个月之后才能回去,对于治病之事暂时不提,如果能治好绝症,回去时他老人家一定喜出望外,如治不好,回去就不提治病之事。”
你这办法也好,走吧!我们回去。”
两小携手向谷中奔去,奚铁笙心中多么痛苦,他深信自己只要抱定决心,小心从事,在三个月之中,必能手刃“魔笳”白龙川,但那时白玉娟该多么伤心,说不定立即翻脸成仇,唉!只要大仇已报,自己就是死在她的手中也瞑目了。
白玉娟道:“笙哥,你叹气干什么?你要知道我爷爷精通医理,内功深厚,他既然答应为你治病,总有几分把握,你要把心情放宽才行。”
奚铁笙默默无语,只有紧紧的握着白玉娟的玉手,他觉得白玉娟越是对他好,越使他心中绞痛。
两人回到竹楼之中,小黛已将晚饭摆上,“魔笳”白龙川负手在楼上踱着,见两小同时回家,不禁寿眉微皱了一下。
老人担心的是孙女已对奚铁笙发生情愫,他知道孙女的个性,只要动了真情,恐怕至死不移,奚铁笙的绝症仅有两三层把握,一旦奚铁笙不治而死,以孙女的脾气,必不能偷生苟活,白家唯一的命根从此断绝,而女儿的血海深仇也将无洗雪之日了。
“爷爷,我们吃饭吧!”
白龙川毕竟是经验丰富之人,他知道愁也没用,此事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能治好当然更好,不然的话,他要预先和奚铁笙谈一谈,一旦治不好,他要叫奚铁笙不辞而别,永远不和白玉娟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