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铁笙心中一动,疾退三步,只见一株大权下坐着两位老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个衣衫破碎露出白雪似的皮肤,看他白嫩的皮肤,一点也不像鸡皮鹤发的老人。
更奇的是,他那白嫩的皮肤下到处都刺着一些小方块,好像一个棋盘。棋盘上只剩下寥寥数子,好像是一盘残棋的棋式。
对面老人漆黑脸,黑色长袍,黑裤黑鞋,连袜子也是黑的,身下背着一口黑色大刀。
他身下唯一不黑之处,是鼻孔中两道鼻涕,已流到上唇边上,呈深绿色,伸缩不已。
此时,两个头戴毡帽的老人不禁同时一震,互交眼色,舍了奚铁笙,竟向对弈的两个老人扑去。
突然,那衣衫破碎的老人大叫一声,道:“好小子,现在你可以将军了!就是将不死可能连吃两个子!”
奚铁笙见两个对弈老人根本未曾发现,恐怕这两个戴毡帽的老人伤了他们,同时对那衣衫破碎的老人刚才那句话,不禁心中一动,好像对他说的,立即大喝一声:“站住!”
他疾扑上前,枯枝一颤,竟忘了师祖的话,施出“圣者之剑”外三剑中的一招“圣剑春秋”。
两个戴毡帽的老人乍感背后啸风大作,不敢大意,身形一分,回头止步。
奚铁笙“刷刷刷”攻出三剑,也是外三剑中的招式,硬将两个老人迫退三步。
两个戴毡帽的老人惊呼一声,同时发出一声冷笑,两掌一错,金芒大盛,炙人热浪排山倒海而来。
暴铁笙不由大惊,正待交招,准备施出中三剑,突然那衣衫破碎的老人又大声道:“快飞象……”
奚铁笙脑之灵敏无与伦比,不假思索施出内三剑中一招“飞象朝笏”,只听“蓬”地一声,一段枯枝变成木粉,他一条右臂好象断了似的,奇痛彻骨退了三大步。
而两个戴毡帽的老人,身形摇了一摇,卓立未动。
奚铁笙不由大骇,因为内三剑是“圣者之剑”最厉害的剑招,虽然初学乍练,火候不到,但这两个老人的功力,也可想而知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两个戴毡帽的老人乃是绝世高手,他能接下两人联手一击而未受伤,已是大为不易之事。
两个戴毡帽的老人这一下可不敢大意了,持内力提至八成,两掌一错,就待推出。
突然那衣衫破碎的老人大声道:“哎!你不要脸,难道还不认输?”
那身背黑色大刀的老人“呼”一声,将那两道鼻涕吸了上去,道:“我为什么要认输!你两个小卒合斗我一匹小马,也仅略占上风,却吃不掉他,你竟脸不红气不喘,真是难得!”
两个戴毡帽的老人一听,分明是话中有刺,在指鸡骂狗地骂他们,不由大怒,舍了奚铁笙,又向大树下扑去。
那衣衫破碎的老人突然两掌在棋盘上一绞,尖声道:“你老鬼总是发赖,输棋不认账,算了算了!”
了字未了,棋子竟一起飞起,满空飞起,最后失去踪迹。
衣衫破碎老人不由脸色大变,而奚铁笙也不由瞠目结舌,原来那些棋子都贴在柳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