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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修习功法

    谢泛玉看了眼,便以灵气将剑回收,重新纳入储物镯中,指了个方向,说:“走这边。”

    云琼不明所以,但依旧跟着谢泛玉迈腿:“润璟方才是在做什么?”

    谢泛玉一本正经答:“投石问路。”

    “嗯?”

    “我运气从来差得出奇,所以便让剑来决定。”谢泛玉清浅笑意挂在面上,浑身散发着阳光明媚气息。

    “剑尖指向哪里,便往哪个方向去就是。”

    得了谢泛玉解释,云琼更添迷茫:“可剑尖指的是如今所行反方向?”

    此刻,谢泛玉与云琼步调趋近,并肩而行。

    距离栖霞宗阵法近这方圆几十公里,别说成熟幽澜灵叶早被众弟子薅得一干二净,连会走动的雾兽都见不到半只。

    得见雾兽,全是“躺平”的。

    若非雾气茫茫,可见度不足,二人如今不像是来探秘境,反而像来闲逛,游山玩水的。

    是以,谢泛玉能不必多留神四周情况,提防雾兽,也不必留心何处有被遗漏幽澜灵叶。

    他略偏头,看着云琼的脸,和煦解释道:“因为我这人从来运气都差,所以从我手下剑中敲定方向,绝对去了麻烦连连。”

    “先随心所欲些默想规则,待其指了方向,再偶尔强迫自己反兴致而行之。”

    “总能有一次,不那么倒霉,你说对吧?”

    谢泛玉这歪理说得一套一套的,云琼听了竟说不出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但总是觉得怪怪的?

    谢池适时嘲笑道:“我早想吐槽你这臭毛病了。”

    “运气差就听天由命,兵来将挡呗!”

    “折腾半天,殊不知麻烦完还是得面对该来之事?”

    谢池自言自语,也能搞出十人戏份来:“你这是自我安慰法,要不得,要不得——”

    谢泛玉没搭理谢池,略感无聊与念头盘桓之余,以灵气驱散远些雾气,看看自己能做出如何效果。

    谢池知道谢泛玉毛病,但云琼还不知道。

    “啊?啊——”云琼疯狂开动脑筋,消化着谢泛玉这套理论。

    云琼这边思考着,谢泛玉冷不丁将此前话茬拎出来谈:“琅玕,接下来我要说的话,绝无玩笑。”

    眼见谢泛玉如此正式,面容严峻,云琼收起琢磨旁事心思,专注且郑重道:“好。”

    谢泛玉认真道:“我无意中得一机缘,可通过对方身上气息,来分辨其是作恶多端,还是广结善缘。”

    “所以,琅玕日后少不得见我主动出手。”

    “纵使对方看起来人品不错,貌似没什么问题,亦然。”

    云琼思虑片刻,问道:“方才润璟要对那两女子赶尽杀绝,便因此缘故?”

    “是。”谢泛玉并未详解,只单单应下。

    云琼竟是半分疑心未起,沉吟道:“那……”

    “我此举岂不是放虎归山……”

    想到自己居然还说服谢泛玉护送这两人,云琼感觉自己这是犯了个大错:“那邓霖玲大抵仍会不知悔改,继续行掳人当男宠之事?……”

    “此前她那些话是骗我的!?”

    谢泛玉将不好解释的东西推到“机缘”上,九成九的修士都不会起疑。

    更何况,于他来说,谢池的到来,本就可归纳为机缘一列。

    修为达到一定高度,移山填海不在话下,还有什么玄幻的东西是不能见的?

    谢泛玉当得起与云琼宣讲过的——自己从未说过谎话。

    他选择性遗忘了初见云琼时装傻那段。

    那会儿还没打算同云琼结交,不作数的。

    谢泛玉深知说谎这玩意儿,但凡起了头儿,就要以无尽的,更多谎言填补。

    就像破了的衣服打上补丁。

    哪怕手法再好,一来二去,也迟早露出马脚,叫人一眼瞧到大大小小的不合理补丁块儿。

    就算并非恶意欺瞒,也会给任何关系带来无法修弥裂隙,甚至逐渐扩张成无尽深渊。

    谢泛玉反安抚云琼道:“应该会改吧,至少会因此次撞上我稍有收敛。”

    “毕竟她也说了,只是想邀我同乘而已,却奈何使错办法。”

    谢泛玉将此前邓霖玲做派简单告知,云琼才良心稍安。

    毕竟欢情宗核心功法是双修。

    此前,云琼待任何人都不会戴有色眼镜,只拿最简单的仁义道德去衡量是非。

    可事到如今,有了谢泛玉如此说,他很难不联想到日后还会有生的好皮相的倒霉人,撞上邓霖玲。

    若叫邓霖玲得逞,那今日所为,岂不是叫他成了共犯?

    有识人本性能力铺垫在前,谢泛玉话锋一转,提到了呼延南二人:“琅玕切记莫要与呼延南和梁秋深交,他们并非表面那般无害。”

    “他们确实心口不一。”云琼微微颔首,认同道。

    其实就算谢泛玉不说,云琼也非傻人。

    梁秋的圆滑和呼延南忽大变态度,云琼怎能心中无数?

    谢泛玉不过是借着已经在云琼心中定型二人,将自己方才所言可信度再拔高一截儿。

    至少别在往后他当着云琼的面儿对谁下手时,云琼扑扇着小天使翅膀要求他放人一马,再讲出什么七级浮屠道理来就成。

    谢泛玉点到即止,并未过多赘述:“琅玕心中有数便好。”

    “还有一事,我得同琅玕先讲明。”

    “你说就是。”云琼痛快道。

    “事关我修习功法。”

    “也不是什么大不同,只可在将敌手击溃后,将其抹除。”

    云琼确实对此类功法所闻不多。

    零星几位,可都是邪术一列,为栖霞宗所禁止。

    说到这儿,便不得不提一嘴,为何栖霞宗这般开放,连内斗都不管,却单单禁了各色损人利己的功法修习。

    原因简单粗暴——

    栖霞宗乃“名门正派”。

    行事可杀伐果决,手段狠辣。

    更遑论修行一途,本就是与天地万物斗法相争,成自我大道飞升。

    所以出现斗争,在所难免,管也没办法去管。

    所需人力物力太过,还费力不讨好,管才是神经。

    就像好端端吃着荤腥的老虎,还未长成之际,就给人关起来天天喂大头菜,强行叫其改换天性当素食主义者。

    不光缺德,还真有病。

    合理斗争对宗门发展来说,其实也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