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二殿下怕不怕七殿下这个事,芙蓉也不知道。
“奴婢就是以前跟在大小姐身边,见到的人多,听说的事情也多。
但再见多识广,也没到能了解七殿下的地步。
皇家的这些皇子里面,一个七殿下,一个九殿下,从前是听说最少的。
九殿下是因为他一直不在京中,所以听说得少。
而七殿下之所以听说得少,是因为他确实存在感比较低。
但这种低……怎么说呢!可能也不是存在感低,是他比较神秘。
关于他的事情多半来自于传说,甚至这些年奴婢见到过他的次数都极少。
就连大小姐都从来没有跟七殿下面对面说过话。
关于七殿下的传说,奴婢之前给小姐讲过,不知道小姐还有没有印象。”
慕长离想了一会儿,倒是想起来什么月妃娘娘做了个梦这件事。
于是点点头,“记得一些,不过印象不够深刻。
无所谓了,就是当个乐子听一听。
下晌府里有什么事吗?”
芙蓉摇头,“没有。”
“那咱们出去逛逛吧!开春了,天也暖和了,得出去活动活动。
要不人总在家里闷着容易闷出病来。”
主仆二人开开心心地出门了,临走还答应钟齐给他带闲记的芝麻糖。
西疆王府的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据说是从西关回来的。因为打仗受了伤,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不适合继续留在西关,就趁着这个机会跟着萧云州回到了京城。
府里有很多人都是这样从西关战场上退下来的,萧云州算是对他们有恩,又是他们的将领,所以他们的忠诚度非常高。
马车赶到金麟大街的街口,车夫问她们:“咱们要赶车进金麟大街吗?”
慕长离摇头,“马车就不进了,我们一路走走,消消食。”
她带着芙蓉下了马车,车夫还问要不要跟着帮拿东西。
慕长离没说,因为也没什么可买的,只让他在街口找个地方等着,然后带着芙蓉走了。
她平日很少上街,偶尔来一趟也不知道买什么。
芙蓉给她提醒:“一般来说女孩子逛街都喜欢买些首饰,还有布料什么的。”
说完又瞅瞅慕长离头上素净的样子,便摇摇头,“二小姐怕是不喜欢那些罗里吧嗦的玩意。
那不如我们去看看布料?开春了,做些新衣裳。”
提到新衣裳,慕长离就想起来钟齐上次说的要给府里人做春装,便问芙蓉:“知道府里做春装的事吗?做的怎么样了?”
芙蓉“哦”了一声,“知道。已经做完了一批,昨儿送来了。
剩下的也说这几日就能做好,到时候一起送来。
奴婢看了送来的衣裳,样式还挺好看呢!
齐公公说给芸香还有小果子都挑了最好看的花式,我还有点期待。”
慕长离倒是没多少期待,她这个人物质欲很低,对于衣裳首饰之类的,得体就行。
好不好看的,她不太在意。
但因为原本也是临时起意出来逛街,没有确切的目标,所以既然芙蓉提议去看看布料,她便觉得看看也行。真有相中的买几匹回去,到时候做点衣裳分给地府的人,也算是福利。
本着这样的心情,主仆二人奔着布庄就去了。
金麟大街上有好几家布庄,慕长离问芙蓉:“慕倾云常去的是哪一家?”
芙蓉说:“是织梦堂。他们那里有很多料子是从江南那边运过来的,还有蜀地云锦。
大小姐很喜欢南边儿的料子,特别是蚕丝的,她说贴身穿最舒服。
咱们也买点蚕丝回去吧!芸香会做,让她给二小姐做几套里衣。”
慕长离点点头,“那就多买一些,咱们一人做一套。”
织梦堂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两层的铺子,上面一层卖的料子要更贵一些。
一些衣着富丽的夫人小姐们都直接去了二楼,有专门的伙计引领着。
一层的顾客也都被热情招待,并没有因为一层的料子稍微便宜一些就瞧不起客人。
慕长离二人到时,正看到有一年轻女子在挑料子。
招待她的是位女店员,手里拿着把大剪刀,一边比划一边跟那女子说:“怎么也得再往边上让两尺,要不肯定是不够的。你形容的那个人的身量比较高,料子买少了不够用。”
女子有些为难:“我算计着这些应该就够了,我做得仔细些,差不多的。”
女店员摇摇头,“可丁可卯不太好,一旦不够,接都没法接。
我真不是强买强卖,实在是替你着想。
或者你也可以看看边上这一匹,这匹能稍微便宜些,同样的价格,能多买三尺。”
女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柜面边上还有一匹类似的料子,也是红色的,只是颜色比她相中的这匹稍微暗一些,红得没有那么正。
店员说:“确实颜色没有这匹好看,可毕竟价钱摆在那里。
另外姑娘您相中的这匹里面加了蚕丝,虽然不是全蚕丝,但加的也都是好丝。
您一摸就知道,手感是非常好的。
另外那匹也加了,但加的少。”
女子走过去摸了摸,然后摇摇头,“我还是想要贵的那一匹。您看能不能稍微再便宜些?”
店员很为难,“已经给姑娘便宜很多了,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女子咬咬牙,“行,那就再让出来两尺吧!”说完就开始摸自己的银子。
她腰间挂着个荷包,里头装了些银子,她把银子递过去,跟店员说:“我就这些银子了,你先看看够不够。如果实在不够那我就不买了。”
店员拿去给伙计称了称,伙计回来对她说:“够,还能给姑娘剩一小块儿。”说完,把剩下的一小块儿还给了女子。
女子赶紧收好,女店员开始给她扯布。
扯布的工夫,女店员随口就跟她唠嗑:“姑娘是外乡来的吧?听你口音不像是京城人。”
女子点了点头,“我是从西边儿过来的,来投奔我的夫君。这料子就是给他买的,回去我打算给他做套里衣,我们是新婚,应该穿红的。”
“哟,新娘的小媳妇呀!”店员笑弯了眼睛,“那我得说句恭喜呀!还以为是个小姑娘,没想到都成婚了。那我就不能叫你姑娘,得叫夫人。
夫人一看就嫁得好,您这么漂亮,男人一定很疼你。”
女子红了脸,微微垂了下头,但很快就把头抬了起来,然后大大方方地说:“他确实很疼我,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着很深的感情。
只是他的家在京城,我们成婚之后没多久他就回京城了。
我处理完西边的事就过来找他,以后就陪着他在京城生活。”
女店员听了好生羡慕,“青梅竹马,互相了解,真好。
不像我们家那口子,别人介绍认识的,才见两次面家里人就把婚事订下来了。
成婚后才知道他身上有病,需要常年吃药,逼得我不得不出来做工。
我们成婚五年,连个孩子都没有。唉,跟你们这样的人家真是没法比。
好了夫人,布扯好了,我给您包起来。”
女子听着店员的话,面上一直挂着笑。
接过包好的布料时还笑着道谢,又对店员说:“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突然又转了回去,然后开口问那女店员:“麻烦问下,您知道西疆王府往哪个方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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