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远行河内。
他把赤兔留在了军营。
此次潼关之败,终究是磨去了不少心气。
赤兔马是给阮瑀的回报,亦是让卫宁照顾严氏与吕绮玲的条件。
毕竟,他与王允是利益联盟,二人合作也是心怀鬼胎,他战败之后,王允必拦不住牛辅破城。
卫宁这个执金吾,不一定会死在长安,仅此而已。
数日后。
潼关,战场已经被扫清。
张济率兵坐镇此地,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帅帐中。
朱儁,张济二人虎目相视。
阮瑀坐在右侧席位,波澜不惊道:“两位,若是如此瞪下去,天都要黑了。”
“哼。”
张济冷哼一声。
这些年,他与朱儁可没少交手。
“阮瑀。”
朱儁面色冷厉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闻。”
“我们在潼关会晤。”
阮瑀抿了口茶,淡淡道:“公子入长安之前,便锚定执金吾的官职,并且提前拟写了部分属官名单,张绣,朱皓便在此列,华阴屯兵的段煨,亦会在此战中高悬卫字长旗。”
“入长安之前?”
张济,朱儁猛然起身。
这种事情,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啊。
“不错。”
阮瑀抬目看向二人,沉声道:“本来我应该追随公子入长安,可因为这些安排留在了河东。”
“咕咚。”
二人不由吞咽了口唾沫。
这种谋划,真的太过惊悚恐怖了。
人还未入长安,便可以掌控局势谋划官职。
还能猜测到如今的大势变化,将卫字长旗插满司隶?
“两位。”
阮瑀沉声道:“卫固明日会过河,到时候潼关需要悬挂卫字长旗,而他也会坐镇此关,直至此战落定。”
“他欲作甚?”
朱儁面色冷厉几分。
潼关交由卫氏,这是他难以接受的结果。
阮瑀目光平淡,悠悠道:“将军,你的数千兵马,在此战不过是添头,长安有长安的规则,这是大汉运转四百年形成的势,若将军不想与公子同行,留下卫字长旗返回中牟便是。”
“你。”
朱儁惊怒不已。
阮瑀毫不畏惧,指着长安方向道:“将军从军多年,难道不知悬挂卫字长旗是什么意思吗?”
“卫宁部曲。”
朱儁眸子一沉,不甘说道。
“既然如此。”
阮瑀沉声道:“将军可尊公子军令。”
“喏。”
朱儁起身不甘而拜。
如今,这是他拱卫长安,杀回朝堂唯一的选择。
卫宁以朱皓为京辅都尉,这是先给予他的信任与付出。
他若是不入卫宁部曲,那所谓京辅都尉也将不复存在了。
“张济将军。”
阮瑀沉声道:“你即刻与车骑将军共举卫字长旗,等卫固渡河之后,我与你们行军华阴,合兵段煨。”
“喏。”
张济当机立断的应允。
朱儁是朝中老臣,难以说服内心,成为卫宁的部曲。
可是,他是西凉旧将,是董卓死后被朝廷认定为逆党叛军的存在,若能依靠卫宁,自然不会轻易拒绝。
“便如此吧。”
阮瑀点了点头道。
张济突兀想起一件事,说道:“先生,前些日子段煨手下校尉暗中传来消息,言使君派人去了华阴,据说是名为李文的洛阳人士。”
“李文?”
阮瑀眉头一皱。
张济点了点头,沉声道:“此人铜面遮脸,颇受段煨尊崇,末将从未听闻过此人。”
“我也不知。”
阮瑀说道:“我所知,皆是公子入长安前的安排,若此人从长安而来,必是公子在长安操控大势有了变化,等过两天会晤之后,自然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喏。”
张济颔首应喝。
这一日,朱儁入潼关。
卫字长旗,已经开始朝着司隶各地安插。
张济,卫固,段煨,朱儁,是卫宁安排在长安之外的手段,亦是他步步为营,以利益巩固的部曲。
此战之后,如何对待这些人,还需要小心处理。
两日后。
卫固领兵五千渡河。
张济,朱儁也开始领军朝着华阴行军。
因为张济的倒戈,牛辅,董越二人历经潼关之战后,残余的十余万大军的粮草被截断,却因为赶赴长安,而不自知。
同时,皇甫嵩也在新丰驻扎营地,成为长安最后一面屏障。
可怕的是,吕布之败,让胡轸起了异样的心思,这会成为颠覆整个战局的关键。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在卫宁的掌控之中。
不管是吕布,亦或者皇甫嵩,胡轸,皆在算计之中。
潼关之战,凋零败亡的不只是并州狼骑,更有数万西凉军喋血,拖累了牛辅这支大军的战力。
削弱,便是卫宁扫清司隶,肃清长安的手段。
吕布败走,是削弱王允的关键,牛辅大军的数次战争,亦是削弱战力的手段。
而他,只需作壁上观,笑看风云变化。
卫字长旗插遍司隶之时,便是敢教长安换新天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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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个月开书,飞卢陌生了不少,作者写的懵懵懂懂,成绩也差到了极点,不过还是写到了上架,预计上架时间今晚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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