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
吃的人心惊胆颤。
试探出西凉军与卫宁的不合,令王允,淳于嘉等人喜出望外。
如今,在长安只有两条路。
归附董卓,参入西凉霸权之下。
亦或者,与公卿结盟,拥护天子,图谋大计。
可现在,卫宁又与朝中公卿为敌,所有人都茫然了。
宦海浮沉数十载的老狐狸们,征伐沙场的杀胚们,都难以看清他所处的立场。
“咚。”
卫宁将酒樽置放在桌案之上,打破大堂的宁静,起身说道:“诸位,今夜便如此吧。”
“执金吾。”
王允干笑道:“宴席还未开始。”
“不必。”
卫宁目光扫过一张张面孔,漠然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长安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卫叔景为当朝执金吾,可没有心思大开宴席与公卿同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瞬间,满堂公卿无不是羞愧的面色通红。
这句话,可谓是讽刺到了极致,将满朝公卿士大夫的脸面扫落再地,可他们却无话可说。
毕竟,士卿高高在上,哪里顾得百姓生死。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只要能伏杀董卓,在朝中获取最大的利益,沸反盈天的百姓,只手可以镇杀。
“走吧。”
卫宁起身牵起蔡琰的玉手。
“嗯。”
蔡琰点了点头。
见此,蔡邕也起身作揖道:“诸位,告辞了。”
“不送。”
王允含怒道。
大堂之外。
无数侍从舞姬借着灯火看过来。
这一刻,他们方才看清楚在大堂中与公卿争锋的面容。
“史阿。”
卫宁在堂外驻足,瞥了眼石亭,淡淡道:“剑是君子利器,可你的剑太差了。”
“剑差?”
史阿不由看向腰间的青锋。
蔡琰会心一笑,解释道:“庄子的剑不错。”
“庄子?”
史阿更是一脸懵逼。
“慢慢悟吧。”
卫宁不在解释,而是踏步走出司徒府。
车舆之前。
徐晃早早摆下马凳等候。
见此,蔡邕复杂道:“叔景,你太锋芒毕露了,长安水深,哪怕是三公九卿都可以淹死。”
“是啊。”
卫宁目光凝重道:“伯父,你明日致仕吧,而后与昭姬迁入执金吾府,不要在插手长安军政事了。”
“致仕?”
蔡邕沉默不已。
卫宁看向司徒府内部,淡淡道:“豺狼与猛虎坐下分食,不过是霍乱前的宁静,难道伯父真的看重左中郎将一职。”
“也罢。”
蔡邕苦涩道:“明日,我便在郎中令府挂印封书,日后我们父女可都要仰仗你照顾了。”
“嗯。”
卫宁登上车舆,从车厢中取出一卷布帛递给蔡琰,淡笑道:“今夜早些回去歇息,等处理完致仕之事,我让公明带人去接你们入府。”
“好。”
蔡琰捏着布帛回应。
“回府吧。”
卫宁入了车厢,心思一阵飘荡。
现在已经临近下旬,等他整合完执金吾,少说也已经三月。
那时,距离王允伏杀董卓的时间不过一个月,想要清除朝堂异己,并且击垮西凉军。
他的时间不算多,而且还要计划的极为周密。
想到这里,他的思绪飘回河东,也不知阮瑀准备的如何了。
王允夜宴。
卫宁离开之后,便不欢而散。
若是没有一个粘合剂,公卿怎可与李儒,董旻,吕布等人同堂而食,并且谈笑风生。
“温侯。”
“左将军。”
回府路上,李儒骑乘着一匹神骏,顶着夜色而行。
“文优。”
“文优先生。”
董旻,吕布诧异应道。
李儒说道:“卫宁不会倒向任何一方,可你们也不能再三挑衅,身在长安谁不是如履薄冰,哪怕是我们也不能肆无忌惮。”
“嗯。”
董旻不满道。
吕布没有答话,更没有将告诫听进去。
反而将心思放在司徒府石亭帷幕后那道倩影上。
见此,李儒说道:“明日,让府中门客去执金吾登记造册吧。”
“文优。”
董旻怒笑道:“太过将他看在眼中了吧。”
李儒抿嘴说道:“今日是徐荣在领持戟卫巡城,若有朝一日他斩了左将军府的门客,难道将军也要去斩了执金吾右丞的首级?”
“这。”
董旻嘴角一抽。
李儒怅然道:“卫宁持恒长安,让我们不在那么被动,公卿也不敢妄动,可想要达到这种地步,不只是他要付出,我们亦要遵守朝廷运转的规则,承认执金吾治理长安的法令。”
“知晓了。”
董旻不在驳斥,点头应了下来。
自从西迁长安之后,好似西凉军不在天下无敌。
现在,一个被董卓与公卿抬上位的执金吾,竟然敢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制定长安的规则,实在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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