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这诗看似平庸,但细细品味下,却是意境优美,非诗词一道的大家所不能作啊......”
听完钟老所吟诵的那一首诗,四周的儒生惊疑不定。
王均更是心中一震,比起其他人,他更能看出此诗的不凡,如此朗朗上口,不出意外的话,此诗......可传世!
自己的所作的诗,虽然也不差。
可与这首春晓相比,犹如萤火与皓月争辉,差之远矣!
欧阳伦一锤定音,“这诗......正是榜首之作!”
此时,对于萧辰舞弊一事,全场再无任何人怀疑。
国子监的试卷,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除非本人告知,其他人绝不会得知试卷上的内容!
钟老能得知,那就说明,他才是真正作出这首诗的人!
“萧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刘雁平冷笑一声,这一次,他要彻底把萧辰给打入深渊!
这一刻!
国子监外,万千考生尽皆鄙夷地望着萧辰。
这一刻!
萧家声誉彻底泯灭,再不复先前威名!
这一刻!
萧母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而也正是这一刻,萧辰仰天一声大笑,“哈哈哈哈!”
欧阳伦紧皱起眉,“放肆!你再笑什么?徇私舞弊,竟还如此猖狂!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将你打入天牢吗?”
萧辰收敛笑声,目光如炬,声如洪钟,“我在笑国子监!有人泄露试卷,毫无公正!”
“我笑堂堂国子监祭酒,以年岁认人学识!他钟悬虚活六十载,学识尚不如秀才,你们却觉得他饱学如鸿儒!”
“我更笑,你等自诩读书人,高高在上,看不起巫医乐工百工之人!殊不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等不过是满口之乎者也的腐儒罢了!”
一声声,一句句。
振聋发聩。
欧阳伦何时被人如此辱骂,整张脸都在这时涨成了猪肝色,正欲呵斥,却见萧辰一拂衣袖,朗声道:“古之学者,必有师!”
“古之学者必有师?”
众人神情一愣,无不疑惑地看向萧辰。
这是要做文章,以证清白?
不过就算做出惊世骇俗的文章又能如何,如今铁证如山,春考舞弊之事,也无法洗刷!
场中众学子被萧辰几番话说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心中大为不服,如今见到要写文章,纷纷等着看笑话。
萧辰面不改色,继续朗声诵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
师者?
欧阳伦、钟老,还有数十名国子监博士,神情微变。
短短数十字,如今已有大家之气!
他们心中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