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冷哼一声,“萧辰,钟老先生此言可属实?”
萧辰自嘲一笑,“是又如何?我的确拜了匠人为师,难道因此就不配读书了吗?”
轰!
见萧辰亲口承认,全程沸腾!
“萧辰!简直愧为读书人!”
“不错,他就是我大赢之耻!”
“祭酒大人,此人舞弊之举天怒人怨。”
“把他抓起来,送到官府!”
“......”
一时间,千夫所指!
欧阳伦也是面沉如水,抬手指着萧辰的鼻子,“你、你......简直毫无廉耻!胆敢在春考舞弊,本官定当将此事上告陛下!要革去你功名,终身不得再参加科考!”
哗!
终身不得参加科考!
这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就是天大的惩罚。
刘雁平一脸得意地看向萧辰,被革去功名,我看你以后还如何纠缠沈姑娘,如何再与我作对!
“哈......哈哈哈!”
然而萧辰在听到这话后,反而仰天大笑。
众人看了他的反应,都有些傻眼。
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钟先生,不知刘雁平请你出来,花了多少银子?”
大笑过后,萧辰抬起头,目光如炬!
钟先生忍不住退后几步,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大胆!”刘雁平挡在钟先生面前,痛斥一声,“连自己的老师都要污蔑,萧辰你果真是个不忠不孝的畜.生!”
“污蔑?”
萧辰往前踏出一步,“钟悬,你不配为人师!”
张幼娘被这话吓了一跳,大赢最忌讳反驳老师,她连忙拽了拽萧辰的袖子,“少爷,不要这样,幼娘相信你。”
“是啊辰儿,我们走吧,大不了我们不要这个第一名了,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也怪我,娘不该逼你!”
萧母也急了,生怕事情闹得更大,当即走上前就想牵着萧辰的手离开。
“娘,没事,您先松手。”
萧辰轻轻将萧母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拿下来,将张幼娘推到萧母身边,旋即缓缓走向欧阳伦,语气异常平静,“祭酒大人,他们说我的文章是那钟先生所作,就凭他一言之词,你们便相信了?”
“你们笑我拜匠人为师,但在我看来,这些匠人,远比你们这些只会之乎者也,读着圣贤书的人,要高贵!要讲理!你们......远不如也!”
“你!”欧阳伦脸色铁青,“你在胡说什么!”
萧辰不加理会,话锋转向那钟先生,“你这老匹夫,口口声声说我抄你文章,那你倒是把那文章念出来啊?既是钟先生大作,难道你还背不出来吗?”
钟先生脸色一变,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道:“那、那文章是老朽多年前所作......又怎会记得清......”
闻言,众人看着钟先生,尽都面露狐疑之色。
“好!文章很长你记不住!但那首诗呢?不过寥寥十几字,钟先生应当记得住吧?”萧辰冷笑一声,再往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骇人。
所有人看着钟先生,等着他一个答案。
若是连诗都记不住,那事情的真相,就要另待商榷了。
然而刘雁平脸色却丝毫不慌,看着萧辰,目光里满是戏谑。
只见钟先生神色一定,背负双手,徐徐吟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祭酒大人,那考卷中的,可是这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