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穿着是性感风。
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发,身上包裹着一件紫色的后妈裙,肩膀和后背都露在外面,皮肤白皙。
布料贴身,凸显着玲珑的身段。
有位歌手说的很对,紫色确实很有韵味。
只是她的目光有些呆滞,和我对视了几秒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随后像是展示自己一般,转动了一圈身子。
我就这么盯着她。
女人足足在门前展示了几分钟之后,这才迈步继续朝前走去。
女人刚走,随后进来一个带着墨镜梳着偏分的男人。
“感兴趣吗?”
偏分男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随后递上来一根烟。
我确实感兴趣,只不过不是对这个女人,而是对她那冒着黑气的肚子。
我接了烟,并没有回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偏分男环顾了一圈店里,似乎在估量着我的经济实力。
店面是老店面,这十几年我并没有装修过。
他看了一圈,似乎也并不觉得我有多少钱来到处挥霍。
我见他想转身离开,伸手从柜台下面抱出一个盒子,啪嗒一声放在了台面上。
我的动作并不暴力,但是响声很大,毕竟那里面的东西太沉了。
偏分男回头一看,隔着墨镜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无比炽热。
盒子里是并排摆放的两块一公斤金砖,虽然金价不断波动,但保守估计也得值个大几十万。
这是郑芸芸送过来的,我虽然没法完成她的意愿,但是我也没推辞这钱。
无论是对我的补偿也好,还是算是求我办事也好,这钱我都得要。
毕竟我现在挺需要钱,有了钱我才有资本去调查那些灵异诡怪之事。
郑芊儿的怨气,也只是多加了三个月的寿命,能让我活个半年而已。
想要接着续命,我必须要抓住一切有可能的线索。
“老板深藏不露,身负巨款却能有闲心开个小店打发时间,真是个世外高人了。”
偏分男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敬意。
他再次伸手掏烟,不过这次递过来的,是华子。
我冷笑了一声,拿了块脏兮兮的抹布盖在了金块上面。
他这才收回了目光,笑眯眯的看着我。
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是一个隐藏的大客户了。
毕竟只有在不影响现有资产运转的情况下,人们才会去囤黄金。
而能随手拿出价值大几十万的金块的人,又怎么会缺钱呢?
“老板,你这种级别的人物肯定不缺女人,但是,你赌过命么?”
偏分男双手给我点着了烟,神神秘秘的说道。
“讲给我听听。”
我心中一颤,表面平静的说道。
“嘿,这可比轮盘赌刺激多了。”
偏分男顿时来了劲,唾沫横飞地介绍起来。
阎王叫人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
生死本由天定,但是却总有人享受这种掌控生死的感觉。
他所谓的赌命,就是把一些自愿的绝症病人凑在一起,供人猜能熬到什么时候。
整个过程不用任何药物,只是凭借病人的意志力吊着。
这种见证着生命流失的掌控感,让许多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当然老板你要想玩小点也可以,比如刚才那个女人,小孩脐带绕颈,到时候肯定难产,你可以猜猜小孩能不能活?”
偏分男挤了挤眼睛,笑道。
“你怎么知道会难产?”
我皱了皱眉。
“那我肯定清楚,因为那是我老婆啊。”
偏分男哈哈一笑。
“当然,你要是准备下这个注,我还能给你些内部消息呢。”
听着他的话,我柜台下的拳头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凡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妄图控制命。
更让人可悲可叹的,是那些自愿被别人玩弄生死的人。
我无法想象那些吊着一口气的病人们,数着时间煎熬的情景。心里的恶心感让我不想去思考这件事。他见我兴趣缺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只印了电话的卡片,双手递了过来,我随手接过来扔在柜台上。
随后偏分男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继续寻找潜在的客户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人渣!
一想到和这些人渣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我就十分不爽。
看着对面的小吃店,白凝的两个人皮偶正在忙忙碌碌,我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我终于知道这种不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女人,她肚子上的怨气太重了,几乎和郑芊儿身上的怨气一样重了。
我阴着脸从柜台后站起,伸手拿出一块金砖塞进衣服里。
这东西太沉,我不得不用一根绳子把他绑在身上,才能保证我的行动自如。
拿起偏分男给我的名片,我锁好了门,直奔一趟笑。
白凝帮不帮我,全看她自己的心情。
我也懒得去热脸贴她冷屁股。
如今我所认识的,能在灵异事件上有点本事的,只有那个老头了。
虽然他的本事只有三流,但是能摸爬滚打到这个岁数,经验是绝对少不了的,找他帮忙,好歹能多点保障。
我拉开那个小诊所的门的时候,老头正笑呵呵的给一个大妈把脉。
一张老脸的表情十分享受,大妈也是脸色羞红,语气娇嗔,说自己浑身都不舒服,得让老头好好看看。
那只老手在大妈同样皱皮的手上抚摸着,再配上两人黏答答的对话,着实有些辣眼睛。
我见这两人已经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了,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声。
“妈呀!”
老头见到我的那一刹那,如同见了鬼一样,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本来还含羞带臊的大妈见老头这个反应,以为我是来找事的,刚才还浑身不舒服的她,一溜烟地朝门外跑去,速度堪比田径队。
“大兄弟...咱两没什么仇怨吧,你何苦纠缠不休。”
老头的一张脸皱的如同苦瓜一样,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次找你,是去积阴德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