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譚的計劃是,他找人帶我接近西裝林。
我的身份則是關東小縣城來的人,想做黑彩的代理。
接觸之后,我選擇是用賭還是色的方式,拉西裝林下水,從而反水黃阿伯。
和太子譚分開后,我便立刻回了酒店,連夜把眾人叫起來開會。
這次的鵬城之行很重要,一個是聽骰黨魁頭必須辦了。再有就是西裝林。
莞城距離鵬城太近,加上我們在莞城搞出了不少的動靜。
所以這一次我決定,所有人易容去莞城。
我和洪爺一組,直接接觸西裝林。
老黑和啞巴一組,負責外圍警戒。
小朵依舊機動,負責熟悉周圍的環境。
一旦出事,她能順利的帶我們撤出八燈街。
這次的局,小朵的職責便是脫將。
兩千年左右的鵬城,是一個繁華與罪惡,富貴與野望并存的城市。
在鵬城,更有“關內是天堂,關外是地獄”之說。
關外之亂,在全國都能排在前列。
主要原因,是無數懷揣著淘金夢的人,闖入了這個本來只是個漁村的城市。
而八燈街在這個城市,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當我和洪爺到了八燈街時,便被眼前的雜亂無序所驚呆。
大排檔和飯館兒的門口,堆著一桶桶的剩菜垃圾。
酸腐的味道,隨著夜風撲面而來。
前走沒幾步,一排排美容美發店的小燈箱,散發著朦朧又曖昧的燈光。
每個店門口,都有幾個穿著短裙短褲的女人,搔首弄姿的站在那里。
每過一處,就有女人嬌滴滴的沖著洪爺喊著:
“靚仔,進來玩一下嘛……”
我倆要找的,是一個叫莎莎的女人。
可剛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竟然關了機。
莎莎據說曾經在太子譚手下做過小妹,跟著一個小老板上了岸。
本想洗白后,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沒想到,沒過幾個月,小老板便找各種理由,把她的積蓄騙跑,從此杳無音信。
莎莎也不好意思再回莞城,便來到了八燈街,做了個發廊。
除了帶幾個站街的女人,自己偶爾也親自上陣。
“這找到什么時候?我去問問!”
“她們能告訴你嗎?”
我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那得看誰問!”
洪爺說著,便朝著一個倚在門口,穿著絲襪短裙的女人走去。
這女人看著二十六七的模樣,身材和長相還說的過去。
只是她身上好像噴了幾斤的廉價香水,隔著幾米聞著都有些刺鼻。
一見洪爺過來,這女人立刻上前,挽著洪爺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
“靚仔,看你面生,第一次來吧?一會兒給你打個折扣,好不好嘛?”
洪爺嘿嘿一笑,指著這女人的腿,說了一句:
“你絲襪有個洞!”
女人絲毫不以為意,嗲嗲的說道:
“上不了鐘,也沒錢買。靚仔,我好可憐的。你今天就幫幫我吧……”
洪爺曾和我說過,有一種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賣慘裝可憐。
只要你和她搭上了幾句話,她不是父親已病重,就是母親出車禍。
最不濟的,也是個沒錢吃飯。
這種女人并不是利用人的同情心,她利用的是某些男人愛面子、喜裝x。尤其是在女人面前,這種心理表現的更加嚴重。
這個套路一直延續到現在,比如有的女人通訊錄里有幾百個好友。
她會同時給若干個男人發信息,要的不多,五十一百的飯錢。
幾個男人上鉤,她就算沒白忙。
這種套路對于洪爺來說,等于白給。但洪爺還是說道:
“叫什么名字?”
“露露!”
“開個價吧?”
女人立刻瞄著洪爺,她是根據洪爺的穿戴,來猜測洪爺的實力。
“三百!”
“貴了!”
必須要說,洪爺的臉皮的確夠厚。
當街討價還價,居然神情自若,根本不當回事。
“那你說多少?”
“把腿抬起來……”
洪爺也不開價,竟提了這么一個要求。
“干嘛?”
女人嘴里說著,但還是按照洪爺所說,伸起了一條腿。
“腿型還不錯!”
說話間,洪爺忽然一伸手。在女人的絲襪上一劃而過。
再看女人露著洞的絲襪里,竟然多了兩張百元大鈔。
“一張是你買絲襪的,一張是幫我一個忙!”
女人快速的把這二百塊錢拿了出來,塞到了裙子里面。
“你說嘛,要我做什么我都聽你的……”
“幫我找一個叫莎莎的女人!”
“莎莎?我就叫莎莎啊!”
洪爺一愣,馬上問說:
“你不是叫露露嗎?”
“我也可以叫莎莎啊?你要是高興,我可以叫美美、麗麗。甚至叫媽媽都行……”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呢!”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啊,我真的叫過莎莎!”
“在太子皇宮呆過?跟過胡琴?”
“對啊,你們是琴姐說的人吧!”
就這么巧,眼前的人竟然是莎莎。
“你電話為什么關機?”
“下午打牌輸了,賣了!”
“操!”
洪爺嘟囔了一句。
“白花了二百!”
女人似乎生怕洪爺把錢搶走似的,急忙摁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