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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也是第一次看見上百條的修改意見,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眼睛都疼。
她對著電腦郵箱,平復了許久的心情,才打起精神認真開始看了起來。
阮文清看到這些意見的時候,氣得都想罵人了。
“不是他們之前怎么不說啊!?覺得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當初為什么要選我們啊?”阮文清有點暴脾氣,說話更是直接,“當初拍板的時候那么快,現在開始挑刺,是不是有病?而且他們好像真的一點兒都不著急。”
“你前夫該不會是天蝎座吧?報復心好重。”
江稚想了想,“他好像不是天蝎座的。”
阮文清又看了一遍修改意見還是覺得很無語,“他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按照他們給出的意見慢慢修改。
就像阮文清說的,如果他們自己都不著急,她也不在乎被他們浪費時間,就是麻煩了點。
問題也不大,工作室本來也在擴招。
阮文清又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會之后每場會議都要面對沈總吧?”
江稚愿意把事情往好了想,“一個集團的總裁真的有那么清閑嗎?”
阮文清也很想問,真的有嗎?!
其實有句話她沒敢和江稚說,她覺得沈律言就是在刻意針對江稚,故意要給她找點事情做,找不痛快。
按理說成年人的分分合合應該都很體面。
他這樣反常,九成是放不下,要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他們家是不是挺有權有勢的?”
“嗯,算吧。”
江稚記得先前逢千凝的叔父特意從港城飛了過來,親自登門拜訪,具體在辦公室里談了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在飯局上她也是聽見了兩句的。
逢千凝的叔父想要拿下港城的賭場牌照。
賭牌能帶來的巨大利潤遠遠超過正常人的想象,每年的利潤也都是個天文數字,想要和逢家爭的家族,也不在少數。
誰都盯著這塊肥肉,想要分一杯羹。
逢家最后找了沈律言幫了這個忙,倒是順利拿下了賭牌。
江稚猜沈律言應該也有股份,他又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下輩子投胎我一定要投到大富大貴之家。”
抱怨歸抱怨,事情還是要做的。
江稚點了幾杯冰奶茶和幾塊小蛋糕,晚上帶著工作室的幾名小助理,不得不開始加班。
她晚上一直在打哈欠,畫圖的時候腦子里也只有下午沒遲到的小泡芙,餓得實在有點受不了了,沒忍住跑下樓去蛋糕店買來了她喜歡的泡芙。
一口吃了七八個,肚子還沒覺得飽。
她坐在蛋糕店靠近窗邊的位置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摸了兩下。
喜歡吃甜食,應該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
江稚覺得她的女兒應該會長得很好看,長得像她最好了,性格也要像她。
不要當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她這樣想著又拿出手機打開了購物軟件,她的購物車里已經加購了一堆小孩子穿的衣服,粉色的和藍色的都有,看哪個可愛就買哪個。
江稚在蛋糕店打烊之前還打包了兩塊小蛋糕,懷孕之后,嘴饞了很多。
有時候半夜忽然冒出許多想吃的東西,深更半夜吃不上就會難受的睡不著覺。
江稚提著蛋糕盒,推開玻璃門,打了個車回家。
江歲寧在沈律言的公司樓下等了小半天,中午吃過午飯就過來了。
她沒有上樓,只是告訴沈律言她在樓下等他。
沈律言沒有回。
江歲寧望著對話框里自己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委屈的掉了眼淚。
她這幾天身體本來就不舒服,有幾次還以為舊病復發,去醫院查了之后才放心,她可比任何人都要惜命,不想再去住院,不想再做化療。
江歲寧從中午等到天黑,晚上八點多,終于看見了從電梯里出來的沈律言。
她眼里蓄了淚,有點怯怯的走到他面前。
沈律言停了下來,在她開口之前先問:“你昨天對我用的藥是從哪兒弄來的?”
他終于想起來昨天晚上那種熟悉的、模糊不清的感覺。
兩年前那個混亂的夜晚,也是這么的讓人分不清真假。
江歲寧臉色一白,她早就把兩年前對江稚做的事情忘了個精光,何況那次是她媽媽找人設的局,她根本不清楚。
她低下頭,“我在網上買的。”
“渠道。”
“就是隨便找的一個人。”
“你現在是一句實話都不愿意在我面前說了嗎?”
江歲寧不敢,也不愿意,她掉著眼淚,“真的是我隨便找的人。”
沈律言知道她沒說實話,“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這件事已經露餡,江歲寧就不太怕讓他知道她找了誰。
這個圈子,大家都總會認識幾個見不得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