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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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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睡得太久,醒來的時候后腦勺都有點脹。

    她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感覺盛西周剛才那通電話就像是做夢,她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看見通話記錄才發現原來是真的。

    她沒什么感覺,最近這段時間盛西周整個人就是很奇怪。

    她爬起來去廚房給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晚餐,倒了杯牛奶,在客廳里打開了電腦,既然沈律言短時間不給她留其他的路。

    她還不如繼續自己接私活。

    錢還是要賺,生活也要繼續。

    盛西周那個妹妹之前還經常聯系她,要給她介紹單子。

    江稚很感激盛憐的好意,但是卻不想再和盛家的人多糾纏,毫不猶豫婉拒了她。

    現在也沒打算請盛憐幫忙。

    江稚的大學室友現在在一家知名工作室里工作,這個行業的人脈比她要廣許多,聽見她說最近在找工作,就轉了幾個應付不過來的急單給她。

    江稚接收完郵箱里的文件,特意在微信上同她說了好幾次的謝謝。

    室友:【哎呀呀呀你阿稚你太客氣了。】

    這個人情,對江稚而言是難得的雪中送碳。

    她說:【我現在實在沒有能幫得上你的,只能先請你吃頓飯了。】

    室友工作很忙,加班已經很家常便飯,她想了想:【我今晚八點左右才能下班了,不然這樣,我們去泡個溫泉?我們都快被工作室的老板榨干了。】

    江稚說:【好。你定地方。】

    【那就去新開的那個度假山莊叭!】室友噼里啪啦敲字,鉚足了勁在工作時間摸魚:【我們去年開年會就去過一次,有錢真好,是真的享受,我這里還有上次老板發的會員卡,好像可以打折。】

    【我改完圖就能下班了。】

    【要不你先到我公司樓下等我?我下班了我們直接殺過去。】

    江稚覺得沒有問題,【好。】

    她回臥室換了套衣服,出門前鎖好了門,她剛到許聽白的公司樓下不久,許聽白就下了班。

    “我開了車,我們快去!今晚就住那個度假山莊了。”

    “好。”

    許聽白一上車就開始滔滔不絕的開始吐槽她的上司和老板,說到最后口干舌燥:“我每天都生活在有著傻逼老板和傻逼同事的水深火熱之中。”

    江稚忍俊不禁,她想了下:“我以前也是。”

    許聽白以前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覺得江稚笑起來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有點特別容易被騙的那種天真感,她沒有繼續再盯著江稚的臉看,不然感覺自己就像個猥瑣男!

    她忽然好奇:“你怎么忽然辭職啦?忍受不了傻逼老板了嗎?”

    許聽白還記得江稚畢業后就去了大公司,好像是在做助理還是秘書,總之是和她們學的專業打不著關系。

    江稚點頭:“是的。”

    許聽白同情她又羨慕她:“看來每個人被摧殘的打工人背后都有個極其傻逼的老板。”

    她唉聲嘆氣:“我也想辭職,但是看著每個月的工資也不是不能忍耐。”

    江稚感覺像許聽白現在這樣就很好。

    兩人一路聊一路把車開到了度假山莊。

    “我跟你說這就是他們資產階級消費享受的好地方,如果不是有這張尊貴的會員卡,我都不好意思讓你帶我過來,太貴了。”

    江稚聽了笑了笑:“沒事,不貴。”

    和許聽白幫她的忙算起來,確實不貴。

    兩人去大堂先開了間雙人房,她看見大廳里熟悉的裝飾,才想起來這個地方她陪沈律言來過。

    她回過神,付完錢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房卡:“謝謝。”

    “溫泉湯池在走廊往右邊走。”

    “好的。”

    江稚和許聽白往溫泉那邊走的時候,好像聽見走廊拐角外面有人說話。

    玻璃窗映著一道身影。

    男人靠在墻邊,身影修長,膚色白皙,側臉的輪廓在月光下更顯清冷。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清清冷冷的,對江稚而言這兩道交談的聲音很熟悉。

    是顧庭宣和沈律言。

    “你這手怎么弄得?”

    “不小心。”

    “不小心能弄出這么多傷口?”

    顧庭宣顯然不信他的敷衍,他也看得出來沈律言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

    江稚和盛西周那件事鬧得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江稚不是要和你離婚?”

    “嗯。”

    提起這件事沈律言就冷下了臉,就更沒心情了。

    顧庭宣不動聲色觀察了他臉上的表情:“本來你們也不是兩情相悅結的婚,現在鬧成這樣不如分道揚鑣,對誰都好。”

    道理誰都懂。

    但沈律言做不到。

    他不想委曲求全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為什么要答應?

    離婚?憑什么。

    做錯的事情也不是他,憑什么連提離婚都是她理直氣壯地提起。

    “你不愿意?”顧庭宣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抿了抿唇繼續:“為什么啊?我看你現在也不像已經無可救藥愛上了她的樣子。”

    沈律言想到了江稚這些天對她的抗拒,心里更加煩躁,他扯了扯嘴角,隨口道:“可能是因為我咽不下口氣。”

    江稚聽到這些話,心里沒什么觸動。

    好像在意料之中。

    她在他口中,或者說在他心里,從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不肯放過她當然也不是因為男人的占有欲,僅僅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許聽白見江稚忽然停了下來,推了推她的胳膊:“阿稚?怎么啦?”

    江稚回過神:“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