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單溫馨的小房子還裝了地暖,打開門就覺得暖烘烘的。
江稚去廚房的冰箱里,拿出昨天讓阿姨買好的生面,鍋里煮了熱水,等水燒開沸騰,她才開始慢吞吞的煮面。
她回過頭來,看著蹲在客廳收拾家居用品的男人,“沈先生,你要吃多少?”
沈律言的手指只是看起來瘦,彎曲用力,輕松掰開了包裝盒,他連頭都沒抬:“一碗就夠了。”
江稚怕他不夠吃,男人的飯量好像和女人不太一樣。
消耗的多,吃的也就多。
她哦了哦,隨后蓋好了鍋蓋。
沈律言單膝跪地,包裝袋里的日用品幾乎都被他拆了出來,整整齊齊干干凈凈擺放在一旁,他似乎有點熱了,隨意卷起袖子,手腕細瘦,青筋在蒼白的皮膚下時隱時現,他抱著洗漱用的玻璃杯,借用她的廚房把杯子洗干凈。
隨后又將杯子整齊擺在浴室里。
江稚看著他忙活了半天,便沒有說話。
等煮好了面,才叫他過來。
沈律言順便把地上的垃圾給清理了,他聞著面的香味,“放醋了嗎?”
江稚坐在他對面,渺渺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臉龐,“我這碗加了點醋,你那碗我沒動。”
沈律言不太喜歡吃酸的食物,也不喜歡太甜的。
他嘗了下面條的味道,不吝夸獎:“很好吃。”
江稚也有好久沒有進過廚房,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又多又亂,她實在沒有精力下廚做飯,而且做飯本來就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前面要備菜,后面要洗碗。
“謝謝。”
沈律言很快吃完了一碗面,江稚胃口小,碗里還剩了一小半。
男人也沒嫌棄,接過她的碗,把剩下的一小半面給吃完了。
江稚蠢蠢欲動,又想催促他早點回家去休息。
沈律言卻已經站起來,端起碗筷進了廚房,池臺上有洗碗專用的手套,他不聲不響戴好了手套,又轉過身來對她多:“幫我系下圍裙。”
江稚稀里糊涂走上前,有點呆呆傻傻。
她站在他面前將圍裙系在他的腰間,雙臂幾乎要抱著他,才夠得著男人后腰的系帶,她的呼吸越發的滾燙,臉上的溫度莫名升溫,燙得像是發燒了。
頭頂這道灼熱的視線,難以忽略。
她系圍裙的手輕輕顫抖,這么近距離,還是會緊張。
終于,江稚幫他系好了圍裙,悄然松了口氣,像是解決了什么大難題。
沈律言動作利索把碗給洗干凈了,順便還幫她把鍋給洗了一遍。
事后他依然和從前一樣,用消毒液洗了好幾遍的手,確保每根手指頭都擦得干干凈凈才罷休。
他的潔癖,大概是她見過最嚴重的一個人。
不過這樣想想也挺好的,哪哪兒都愛干凈。
她也就不用操心自己的身體,不怕得病。至少沈律言眼光挑剔,又受不了共用的人或者東西,他不會在外面和別人上床。
江稚又想到合同上規定好的每個月要做的體檢,不得不說,沈律言在這方面的道德素質比大多數男人都要高。
“時間不早了,沈先生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江稚憋了快一個晚上,這會兒實在憋不住。
她想窩在沙發里安安靜靜看個電影。
可是沈律言在這里,她就不太好這么做。
男人用紙巾擦干拇指上的水滴,如玉般細膩的拇指漫不經心挑起她的下巴,“你過河拆橋?”
江稚的臉可能是被屋子里的暖氣熏得,泛起薄薄的紅,蟬翼般的睫毛顫了顫,她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耳朵逐漸發燙,她不得不厚著臉皮說:“我沒讓沈先生幫我洗碗。”
沈律言的指腹輕輕抹了抹她的柔唇,這種動作更像是在散漫的蹂躪她,他笑了聲,不以為意,聽起來也不像是嘲諷:“剛才我打開水龍頭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江稚的唇瓣被她揉得有點麻,倒是不疼,她下意識舔了舔唇,柔軟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拇指,她的臉瞬間變得更紅,溫度像發起了高燒那么滾燙,她磕磕絆絆:“那我下次也可以幫沈先生洗一次碗。”
沈律言笑了笑:“不用,家里有保姆。”
客廳里只開了壁燈,亮度被調到了最底。光線略顯昏黃暗沉,柔和和煦的燈光照在她精致的臉上,漂亮的美顏漸漸清晰,只有他能見到如此生動的她。
男人的喉結無聲滑了兩下:“江秘書可以在別的地方報答我。”
江稚被他的氣息攪亂了呼吸,心臟又開始亂跳,隔得太近,他的話又總是說的如此曖昧不清,她想都沒想:“陪你睡嗎?”
沈律言好像怔了一下,“這是你自己說的。”
江稚有些懊悔,“我胡說八道的。”
沈律言捏住她的下巴,對他今晚垂涎已久的唇瓣狠狠的壓了上去,舌尖頂開了她的齒貝,強勢的侵吞掠奪她的呼吸,動作有些粗暴把人抵在餐桌上,一只手橫在她的后腰,護著她的腰避免磕碰。
江稚不知道事情怎么又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好喜歡親她。
但是卻不喜歡她。
親吻,是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可是她和他卻沒有愛。
江稚的抵抗力在他面前潰不成軍,她總是輕易臣服在他的溫柔里,沉淪在這短暫的美夢中。炙熱的吻漸漸平息,就像洶涌海面上的浪潮逐漸恢復了平靜。
江稚的唇瓣又紅又腫,她都沒臉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她以為這樣就能結束了。
沈律言總該饜足。
可他好像是個吃不飽的饕餮,只知道掠奪。
男人在燈下的容顏清冷漂亮,染上情和欲的精致眉眼添了幾分勾人的顏色,像高高在上的神仙墮入了凡塵,他摸了摸她的臉:“總是我主動沒什么意思。”
江稚往后退了兩步,臉紅耳朵也還紅著。
沈律言看著她后退的動作也沒說什么,挑了下眉,高貴的大少爺暴露了性格冷漠惡劣的本性,他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江稚腳下有些沉,走的很慢。
沈律言看著她的眼神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打量,好像在估量她的價值,他漫不經心開了腔:“江秘書,我叫你過來,主動取悅我。”
剛才溫情,恍然如夢。
她依然只是被他當成了掌心里可以隨意戲弄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