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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求我辦事就是這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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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覺得自己三番五次拒絕他也許確實掃興,沈律言讓司機把她送回別墅,他沒有留下。

    洗了澡后,江稚在樓下的客廳里吃著蛋糕,甜的發齁的蛋糕在她嘴里好像沒了什么味。

    眼淚一顆顆砸在手背上。

    可能是懷孕了的緣故。

    人的情緒都變得敏感起來。

    她不想哭,但是淚腺的開關不受她的控制。

    江稚擦掉眼淚,在客廳里呆坐了會兒。

    等逐漸平復心情。

    江稚上了樓,哪怕眼皮已經很沉,但她還是有點睡不著。

    江稚摸出枕邊的手機,點開微信置頂的聯系人,刪刪減減:【沈律言,我懷孕了。】

    指尖停在屏幕上,良久都按不下發送鍵。

    算了。

    說了又能怎么樣。

    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江稚決定周末去醫院做手術。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江稚夢見了十幾歲的沈律言,他的手腳被鐵絲綁了起來,眼睛上蒙著一條黑布,呼吸弱的像是死了一般。

    江稚掙開了繩索,她力氣小,手指頭被割的全是血,好不容易才幫他解開鐵絲。

    綁架他們的男人又回來了。

    一巴掌將她耳朵打的嗡嗡響。

    那段時間,沈律言奄奄一息,警察逼迫的很緊,他成了男人泄憤的工具。

    江稚怕他死了,每天絮絮叨叨和他說話。

    天馬行空,什么亂七八糟的童話故事都有。

    她讓他一定要活下去。

    江稚睡醒正好天亮,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和綁架案有關的事情。

    少時的傷害至今都還有后遺癥。

    左耳的聽力,遭受刺激時依然會模糊不清,耳鳴不止。

    手指上割傷留下了無法愈合的疤痕。

    江稚簡單洗漱后去了醫院,母親還在特護病房里,安安靜靜像是睡著了。

    江北山在母親病中偷偷轉移了傅家的財產,侵占了傅氏的企業。外祖父母的車禍也來的蹊蹺。

    而她的母親,傅家的大小姐,在丈夫轉移資產后就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江北山從南城搬到了北城,江歲寧的母親顏瑤成了他的原配,江歲寧成了豪門大小姐。

    她則是江北山口中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江稚握住母親的手,輕聲和她說著話:“媽媽,你再等等我。”

    當初顏瑤到底對她母親說了什么,逼得她從十樓跳了下去。

    還有外公外婆的車禍。

    她雖然沒有證據,但也知道肯定和她父親脫不了關系。

    當初車禍發生之后,外公外婆被鎖在車里,活生生的燒死。

    傅氏被火速清洗,他父親自己獨攬大權還不夠,另外送了一半的股份給顏瑤。

    狗男女登堂入室,趕盡殺絕。

    江稚想起那些事情,渾身發寒,至今都惡心透頂。

    看過母親。

    江稚去了婦產科,面診后得知手術需要預約,還要提前做一系列的檢查。

    江稚做完各項體檢,整個人忽然感覺到無法言語的疲倦。

    手術定在下周末的早晨。

    她獨自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手里緊緊攥著手術繳費單。

    江稚深深呼吸了口氣,收好了手術繳費單。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肚子隱隱作痛,一陣一陣的,不過倒也還能忍耐。

    過了會兒,江稚打車回了公司。

    剛到公司,程安像看見救命稻草拉住她的手:“江秘書。”

    江稚抿了抿唇,問:“怎么了?”

    程安臉色發苦,“沈總讓我們去人事部辦離職。”

    江稚詫異。

    徐助理接著說:“我們也沒想到今天宋云瀾會忽然沖進會議室里,這確實很不像話,也是我們的失職,但是……”

    待遇和前景都還不錯的一份工作。

    他們都舍不得放棄。

    沉默的間隙,江稚忽然想起來之前她在宴會里撞見的畫面,沈律言任由宋云瀾勾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去親他。

    沈律言穿著西裝,里面的白色襯衫解了兩顆扣子,唇角微彎,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漫不經心看著主動貼上來的女人。

    既沒有拒絕,也沒有主動。

    隨著送上門來的女人獻殷勤。

    他不用勾手指頭,確實就有一堆前仆后繼喜歡他的人。

    程安開口央求她:“江秘書,你能不能去沈總面前幫我們求個情啊?”

    江稚面對程安可憐兮兮的眼神說不出拒絕的話,“我試試看。”

    江稚稍作整理,敲了兩聲辦公室的門。

    三秒過后,推門而入。

    沈律言轉動著手里的鋼筆,眼皮都沒抬,也沒開口。

    辦公室里安靜的窒息。

    江稚主動打破沉默:“沈總,宋小姐的事情畢竟是您的私事,您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沈律言撩下手中的鋼筆,抬頭掃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輕笑了聲,聲音淡淡:“江秘書覺得不滿也可以順便去人事部辦個離職。”

    江稚被刺的喉嚨發堵,她沉默不語。

    沈律言盯著她看了片刻,“過來。”

    遲疑了會兒,江稚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剛剛站穩,一把被人撈進懷里。

    她低頭不語。

    繃著張漂亮清冷的臉蛋。

    沈律言的手臂霸道壓著她的腰肢,“你都是用這種態度求人辦事的嗎?”

    江稚身上的職業裝有些皺巴巴的,她面紅耳赤,扭過了臉,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

    半個小時后,程安看見江秘書從沈總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嘴巴好像有點紅。

    她還沒問結果如何。

    又見江秘書去了洗手間。

    江稚提前下班回家,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沒看見沈律言的人。

    不過她無意間在江歲寧新發的朋友圈里看見了雙熟悉的手。

    男人拇指削瘦修長,特別漂亮,拇指上并未佩戴婚戒。

    江稚若無其事屏蔽了江歲寧的動態。

    手機叮了聲,是每個月的固定轉賬提醒。

    江稚掃了眼,發現這個月比起之前多了一筆數額。她以為是搞錯了,特地給沈律言身邊的總助發短信說了這件事。

    過了會兒。

    劉總助回復她:【沈總讓我給您轉的就是這么多。】

    江稚突然想起來,那天辦公室里的意亂情迷之后,沈律言摟著她的腰,窺見她的閃躲,他不輕不重咬了咬她的唇,貼著她的耳朵說:“江秘書,換了地方就不會讓你虧本。”

    他還記著在車里被拒絕的那次。

    這回故意加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