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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另做计划

    想起昨晚爬满我手臂的肉团,我慌忙出声问:

    “那还没成人形,就被堕掉的婴儿是不是怨气更重?”

    王利民说:

    “通常都是足月之后被堕掉的婴儿怨气大。”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昨晚借我的手在白纸上画画的婴儿。

    那婴儿的身形显然是已经足月了,可它身上的死气也太重了!

    我在戏魂和白大褂邪祟的身上,都没见过那么浓的黑气。

    不过我也不太确定,说不定是我的眼睛出什么问题,才导致我没有看见其他邪祟身上的黑气。

    想到这里,我出声问王利民:

    “师父,为什么我的眼睛有时候能看见邪祟,有时候看不见邪祟?”

    王利民似乎正在准备出门,我听见电话里传来开门、关门还有落锁的声音。

    紧接着,王利民就在电话里问我:

    “纸扎铺的钥匙你拿到了是吧?”

    我回答了一声:

    “拿到了。”

    随后他又继续问我:

    “人为什么会看见邪祟?”

    我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

    “多数是因为和邪祟有利益关系,或者有因果关系,所以才会看见邪祟。”

    王利民在电话里无奈地说:

    “是啊,你和其他祟客又没有利益、因果的关系,怎么会看见它们?”

    王利民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昨晚为什么只看见两个邪祟,但玻璃中却倒映出许多抱着婴儿的邪祟。

    随后,王利民又交代了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他挂断电话前还特意叮嘱了一遍:

    “别回你家当铺,缺什么东西上纸扎铺里找!”

    我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知道了。”

    我脑海中,正想着对付白大褂邪祟的办法。

    王利民刚才解释我看见邪祟的原因,让我猛然记起了当初在戏魂身上学到的东西,阴债!

    我之前一直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才导致我有时候看不到邪祟。

    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

    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我刚接触邪祟就学到的东西。

    我记得那个时候,王喆告诉我阴债的事情,而谢老爷子告

    诉我:

    “脏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

    既然我没办法解决那个白大褂邪祟,那我就只能找比它更厉害的邪祟!

    想到这儿,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白猫刘彩霞的身影。

    还有什么邪祟比专吃邪祟的聻(jian)更凶?

    看来,我还是要回一趟当铺。

    王利民叫我不要回当铺,那我就站在当铺门口,把白猫叫出来不就好了?!

    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捡楼梯上散落的冥钱。

    捡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一双干净的小白鞋端端正正地放在楼梯口。

    我看见那双鞋的时候,身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双小白鞋,不是应该和白大褂邪祟在一起吗?!

    现在这双小白鞋在这儿,是不是说明白大褂邪祟也在?!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紧张地盯着那双小白鞋,不敢回头,更不敢看那向小白鞋后面的楼梯。

    就在我以为,那个邪祟就站在楼梯上,而且随时会扑过来咬断我脖子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我们医院不让发小广告!请你出去!”

    我听到这个声音后,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个人,不是邪祟。

    我抬起头一看,发现这个人是上次带我找老太太的医生。

    她还是和上次一样,盘着头发,穿着一身白大褂。

    我抬起头后她也看清了我的脸,她诧异地看着我,随后就皱起了眉毛:

    “你怎么在医院贴小广告呢?!”

    我被她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将手里的冥币伸到她面前说:

    “你误会我了,我是被派出所的人请来办案的。”

    她瞟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语气更加不好了:

    “办案用得到冥币?!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在不说实话我叫保安了啊!”

    她说着就提起了地上的小白鞋,往楼梯下跑去。

    我连忙开口解释:

    “我真是来办……”

    可我话还没说完,她声地冲楼下喊:

    “保安!保安!”

    我看见她一直往楼下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担心这些冥钱在不烧掉

    ,可能会惹出别的麻烦事。

    所以我追着那个女医生跑了两步,就赶忙点燃了手里的冥钱。

    冥钱燃烧后,散落的灰烬都往楼下飘去。

    有些灰烬,甚至超过了跑在我前面的医生。

    这个楼梯间就像一个会呼吸的人,将灰烬都往楼道深处吸去。

    光线昏暗的楼道里,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一个邪祟。

    眼看那个医生就要跑到我跟何子明撞见邪祟的地方时,她突然停下脚步。

    她一转身,跑进了连接楼道和病房的过道里。

    我跟着她还没跑几步,就被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扣住了肩膀。

    随后,我就被送进了保卫科办公室。

    我和里面的保安、医生一番沟通,无奈之下还是打了一个电话让何子明过来帮忙。

    好在派出所离医院不远,何子明没一会儿就赶了过来。

    他还带来了一个穿着派出所工作服的女工作人员。

    经过何子明的一番沟通,保卫科的人终于放了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何子明说:

    “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晚点再来的,可这事儿赶事儿的……”

    我话还没说完,何子明就摆了摆手说:

    “没事,我没还谢谢你来帮我找案件线索呢。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所的心理辅导员,薛莲。”

    女工作人员看着我点了一下头,一开口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

    “那幅画我大致看了一下,那并不是一个人画出来的东西,看笔迹至少有十个的人在画。”

    我听到薛莲的话后,就愣住了。

    要知道,我当时画画手边除了那个浑身冒黑气的小邪祟,就只有那些血淋淋的肉团。

    如果按照薛莲的说法,其他借用我的手作画的,只能是那些肉团!

    看来那些肉团就是没成人形,被堕掉的胎儿。

    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昨晚招阴,婴儿会和医生一起出现?

    想到这儿,我开口问何子明:

    “第一个在这里自杀的是不是一个医生?”

    一旁的薛莲接话道:

    “是的,那个医生叫蒋情,原来是妇产科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