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卢凌风独自一人眉头紧锁的走在路上。
心中的种种疑团让他深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便干脆想要一个IE认出来静一静,也好捋顺一下思路。
若独孤暇殊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又是何人?
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今天卢凌风寻访了一下午,得知那独孤暇殊在南州还有几个远方亲戚。
从他们口中了解到,独孤暇殊平日里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而是十分开朗健谈。
倒是那刘有逑仇人不少,不过多是些因为风月之事结下的梁子,还不足以遭到仇杀。
不知不觉间,卢凌风竟然发觉自己来到了独孤暇殊的住处。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的时候。
一个黑影忽然自远处的房梁之上略过。
莫非是那贼人?
卢凌风心中顿时一惊,连忙放轻脚步,跟在了那道黑影身后,施展轻功越过高墙,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那名黑衣人一把推开房门,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厨房里的一处米缸,于是便将火折子放于桌上,抬起手准备搬开那个米缸。
好机会!
卢凌风见准时机,从窗户外一跃而入,飞起一脚朝对方后背踢去,想要将其生擒。
却不料那黑衣人警惕性颇高,下一秒居然就地一个翻滚,躲过了卢凌风的偷袭。
“你是何人!竟敢半夜私闯民宅!”
刷!
面对卢凌风的质问,黑衣人并未回答,而是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刀,朝卢凌风劈来。
卢凌风出门时并未携带兵器,于是只能被动的防守闪躲,几个回个后,他避开一刀,一掌将对方手中的长刀击落。
而后者自知不敌,也未过多的纠缠,直接一脚将凳子朝卢凌风踢过来,而后身子向外一扑,准备夺窗而逃!
卢凌风身子一闪,躲开了那木凳,正欲要追赶,却不料对方居然反手朝怀里一掏。
刷!
一道细微的寒光带着破空声迎面射来。
卢凌风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奈何那暗器实在太快,脖子处居然被蹭了一小层皮。
卢凌风捂住脖子本打算继续追拿对方,然而下一秒,一股眩晕感猛然袭来。
不好!这暗器有毒!
好在他平日里没少喝郑茗酒葫芦里的酒,体质已经远超过常人,即便是身中剧毒,强忍之下也仍旧能回到了街道上。
只不过那暗器上的毒性远远地超出了卢凌风的想象,他一路疾走,眼前的事物也愈发模糊。
终于,就在他即将倒下之际,一队巡夜的衙役恰好从巷子口处拐了出来。
卢凌风当即松了一口气,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是卢参军!”
“卢参军!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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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靠近我!离我远点!别逼我!”
南州狱内,原本顶不住疲劳,刚刚入睡不久的独孤暇殊猛地从床上坐起,捂着头惊恐地大声喊道。
“可是又做噩梦了?”
在一旁观察他许久的费鸡师见状连忙起身凑到对方跟前,轻声问道。
“嗯。”独孤暇殊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涣散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这还真是病得不轻。”
费鸡师经过刚才的观察,心中已然知晓对方的症状。
只是他却忽然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此时行医的工具没带,不然保你今晚能睡个好觉。”
然而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声。
紧跟着,一团青色的影子飞快地跃至牢房前,小爪子轻轻地抓着木栏。
“哎呀,这不是小青吗?”费鸡师当即大喜,看着小家伙嘴里叼着的一壶酒,不禁叹道:“不旺你费叔叔平日里那么疼你,居然还给我带了酒,真讲义气!比你那主人强多了!”
而小青在听到这话后,更是连连点了点小脑袋,似乎是对于费鸡师的话颇为赞同。
小家伙今天算是正式开始遭到了郑茗的制裁,不仅每日一杯的仙酿也没了,就连自己最爱吃的老少相携,也缩减到了半只。
跟让小家伙无奈的是,不管自己怎么朝玉儿姐姐撒娇卖萌,对方都坚决不同意给自己加餐,说是要听公子的话。
“这只狐狸你认识?”
独孤暇殊望着眼前有些玄幻的一幕,呆呆地问道。
天下间居然有长着两只尾巴的狐狸?
“小青可不是一般的狐狸,它是我的酒友和鸡友,对不对,小青。”费鸡师边说边从小青的嘴里拿过酒壶,随后轻轻拍了拍对饭的小脑袋。
后者则愉悦的叫了一声。
“它居然能听懂你的话!”独孤暇殊惊骇的指着小青,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世界上神奇的事多了去了。”
费鸡师打开酒壶,往嘴里到了一口酒,舒服的打了个酒隔,继续说道:
“就拿你这病来说吧,所谓梦者,如影随形,不但活人,就连死人,据说也会做梦呢!”
“你别吓我!”
费鸡师微微一笑,坐到独孤暇殊身旁,道:“听说过伯奇没有?”
独孤暇殊摇了摇头。
“伯奇又叫食梦兽,最爱吃死人的梦,人若死后,梦一旦被伯奇吃光身体立刻就会腐烂。”
独孤暇殊越听越害怕,连忙抱紧双腿转过身子去。
“你这,都是旁门左道之术。”
“行行行,那咱们还是说活人吧。”费鸡师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小子运气不错,得亏遇到小青来给我送酒。”
说罢,费鸡师便望向小青,微笑道:“小家伙,麻烦你去我屋里一趟,把我那包扎针灸的银针拿来。”
小青闻言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两人眼前。
独孤暇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度以为自己又陷入了幻觉之中。
“行了,别发呆了,都跟你说过,这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多得很,你可知这小狐狸的主人是谁?”
“谁?”
“就是刚才把我送进来的那位郑公子。”费鸡师颇为得意的说道:“那郑公子武艺高强,更是通晓仙术,只不过在行医这方面,还是得看我老费的。”
此时的他,已经反应过来郑茗将他关进来的用意,暗自下定决心,等出去后,一定要多跟对方要几口他那酒葫芦里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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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去看了下牙,结果医生说还没消炎,拔不了QAQ
昨晚我的感觉就跟独孤暇殊一样,时不时地被疼醒,今早起来都分不清昨晚的记忆是现实还是做梦,只觉得浑身累的一批。
后天估计就要上架了,心里属实有点慌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