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人赶到欧阳泉家中的时候,对方已经将脑袋伸进了白绫之中,准备上吊自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茗操纵御剑术,一剑将那白绫斩断。
而欧阳泉也应声摔落在地。
眼见对方又要冲向一旁的柱子,卢凌风赶紧抱住了他。
对方却依旧挣扎个不停。
“放开我!你们为什么拦着我!为什么啊!”
“你们不应该成人之美,让我到九泉之下,和他们三人结成新的南州四子吗!”
郑茗眉头微皱,道:“你以为就只有这样一死了之,才能成为名士吗?”
欧阳泉几近崩溃,瘫倒在地道:“还能如何,我是个商人,就算有万贯家财,也还是会被人看不起!你放开我!”
“事情果真如此?欧阳泉,你有没有想过,到底何为名士?”
郑茗的话,让欧阳泉愣了一下。
他喃喃道:“难道不是像南州四子那样,谈吐高雅,淡泊名利,有魏晋之风吗”
“谈吐高雅是有,可淡泊名利?”郑茗嗤笑一声,道:“若他们南州四子当真淡泊名利,那么便也不会有如今这石桥图惨案了!”
“真正淡泊名利的人,是你欧阳泉!”卢凌风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欧阳泉愣愣地指着自己。
“没错。”卢凌风点了点头,道:“这些年,你在南州做的好事有目共睹!多少落魄之人在你的酒楼里谋到了生路,每年年关的时候,你都会打开自己啊粮仓,救济穷苦百姓。”
“这些所作所为,难道配不上名士二字吗!
“所谓名士,不在乎行为举止,世家出身,而在乎一颗悲悯之心。”郑茗看着他,轻声道:“再南州,你欧阳泉若算不上名士,那谁又算呢?”
再南州的这段时间,郑茗也或多或少的听说了欧阳泉在南州城所做的一些善事。
说实话,比起所谓才高气傲,不沾世俗之事的南州四子,这种人才更像是郑茗所认为的名士!
“我欧阳泉当真算的上是名士吗?”
欧阳泉蹒跚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喃喃道。
“当然!”郑茗三人对视一眼,共同笑着朝对方拱手道。
.........
南州城大狱内,曾经儒雅从容的钟伯期,现如今已经有些形容枯槁。
他呆呆地跪坐在稻草堆前,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烛火,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先生的绝症可是已被治好?”
郑茗在狱卒的陪同下,来到了牢前,微笑道。
“那费鸡师果真医术高明,被强行灌下几副药,已经不咳了。”
钟伯期抬起眼皮,看向郑茗,沉声道。
“那不知今日先生约见与我,所为何事?”
“听闻郑公子曾破获长安红茶一案,那你可知这长安红茶的制作之法,可是出自何人?”
“莫非?”
郑茗目光一凝,注视着钟伯期。
“正是出自老朽之手。”钟伯期点了点头道。“此法乃是我少年时,在一本古籍上所习得,后自加以改良,只因那古籍中所记载的最终成茶之法太过阴损。”
“可最后你还是把这阴损之术告诉了别人。”郑茗沉声道。
之前卢凌风曾经跟他说过,长安红茶案破获之后,他曾经在公主府中再次喝过长安红茶,但全无血腥之味。
当时他喝的,应该就是钟伯期改良后的长安红茶。
“我也是别无选择。”钟伯期长叹一口气道:“对方以我钟府所有人的性命相威胁,强迫我交出那红茶的制作之法,我为求自保,只好交出。”
“今日约公子见面,就是想提醒你,日后千万要小心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少女,当初正是这名少女威胁的老夫。”
又是这个黑纱少女?
郑茗忽然想起那日在甘棠驿中,刘十八也同样说过,他的控蛇之术来自于一位戴着黑色面纱的绝美少女。
再联系起长安红茶一案。
莫非这黑纱少女就是那个叫做白玉京的组织中的首领?
“另外,老夫已经将全部家产捐出,为南洲,得同样病的百姓,买药治病。”
“你是想赎罪?”
钟伯期摇了摇头,眼神空洞的说道:“不敢死,也不敢活着,怕我那两位兄弟,在九泉之下找我算账。”
说罢,他形似傀儡般转过身去,走向那团稻草,口中自言自语道:
“天地之间,人鬼两途,我钟伯期已然找不到归处。”
“叮!恭喜宿主破获石桥图疑案!”
“叮!恭喜宿主获得系统奖励,紫气仙宅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