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回到东院,进了药庐,发现里面没有丝毫变化,她有些失望。
今日救了赫连墨川,药庐却没有升级,难道只有救濒死之人才能升级吗?
翌日。
宁宛照常去摄政王府给赫连墨川治腿,但脑子里想的,全是该如何让自己的小药庐变成大药庐。
赫连墨川见她走神,面色有些不爽。
他嘲讽道:“怎么?做了沈夫人,就不乐意给本王治了?”
宁宛一脸懵,这货又在说什么?
“王爷,表哥是端方君子,出于责任,才说要娶我的,但我却不能因此而嫁给他。”
她宁宛要嫁的人,必须是两情相悦的人。
可是,她这话落在赫连墨川耳朵里就变了味了。
赫连墨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那股不爽不知因何而来。
他眸光幽暗的盯着他:“那如果他喜欢你呢?那你就愿嫁了?”
宁宛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揪着沈珩的问题不放,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一脸认真的问了句。
“王爷,他喜不喜欢我跟我嫁不嫁他与您有何干系?总不至于,等我治好了您的腿,您也要以身相许吧?”
赫连墨川的脸,彻底的黑透了。
宁宛这话原本就只是玩笑话,根本没当真,她拔完针后,舒了口气,道。
“好了,脱吧。”
赫连墨川双手死死的扣住轮椅扶手,目光如冰椎般的刺过来。
“你又想做什么!”
这个女人,果然每天都在找死!
宁宛无语的看着他:“王爷,施完针了,您需要泡药浴,不脱怎么泡?”
这男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被扑妄想症?
哦,买糕!
赫连墨川:“……”
他好像被这个女人给鄙视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冲门外唤了句:“来人,备药浴!”
宁宛抬腿就要跑,却被赫连墨川眼疾手快的揪住了后衣襟,语气危险。
“身为大夫,治到一半就想跑?”
宁宛脸红脖子粗的:“王爷,您这是在邀请臣女观赏您沐浴吧?这也太……”
赫连墨川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压着火气喝道:“你给本王闭嘴!”
这个女人的嘴,真是欠收拾!
一刻钟后,药浴准备好了。
赫连墨川坐在轮椅里,看着浴桶直接开口道:“还不来给本王更衣。”
宁宛瞪大了眼,不是,她是大夫,不是婢子,凭什么使唤她?
赫连墨川见她不动,嘲讽道:“怎么?宁大小姐不是说,大夫眼中无男女,怎么今日又这般的扭捏了?”
宁宛被他说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脱就脱,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她上前去解他的玉带上的蹀躞。
然而,她解了半天非但也没解开,反倒把头发给勾住了……
这就尴尬了。
“王爷,能出手帮忙吗?臣女的头发被勾住了。”
她越挣扎,那缕头发就缠得越紧,眼见着两个人越挨越近,独属于少女的馨香不断的浸入赫连墨川的鼻息,引得赫连墨川浑身一阵躁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磨牙道:“起开,本王自己来!”
话落,他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匕首,抬手便将宁宛的那缕头发给斩了下来。
宁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女子断发可是大事,这男人竟然直接斩断了自己的青丝。
赫连墨川并未搭理宁宛的不悦,借着内力,轻轻一跃,就落到了浴桶中。
宁宛看着他这副驾轻就熟的模样,心思微动。
传闻中的天之娇子,如今只能终日坐在轮椅上度日,若非身怀内力,他怕是连这最后一丝尊严都无法保留吧?
然而,她这副表情落在赫连墨川眼中,瞬间又触到了男人的雷点。
男人阴恻恻的问:“你在看什么?”
宁宛:“???”
还没等她说话,她的手腕便蓦地被男人给抓住了,紧接着,她身子一轻,眨眼间,整个人就落到了浴桶中。
哗——
药水溢了一地。
宁宛差点没被溺死在这浴桶里。
赫连墨川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眸中杀气四溢:“听说你为了救人,亲谁都可以,亲完还可以不用负责,正好,本王也很想偿偿这渡气救人的滋味。”
说完,他的唇便粗暴的覆了上来。
宁宛瞪圆了眼睛。
这个疯批!
她恼怒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手绕到他的后脖颈照着他的穴位就点了一下。
赫连墨川只觉得颈上一麻,不得不松开了她。
宁宛恼火的甩了他一袖子水,骂道:“本以为摄政王是谦谦君子,不成想,竟是个登徒浪子,还是摄政王觉得,臣女本就生性下贱,才会这般的辱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