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摊场一开,四斤和阿丽亚都关了直播。
阿丽亚往常还爱直播一下这种酒摊场,可是今天人员有些复杂,她怕出现什么不和谐的场面,所以还是关了直播。
酒摊场三男三女,总共六人。
韩二蛋本想参加一下,被他老婆沉霞给拽回去了,他一旦参加这酒摊场,这账该咋算?
而且这酒摊场上有乔果果三个长得都很漂亮的女生,韩二蛋一旦喝潮了说出几句不对付的话来,或者有什么不雅的举动,让李茂阳那爆脾气给捶了咋办?
所以这场酒就只有李茂阳六人了。
诊桌当酒桌,椅子凳子凑了六把,凉的热的八个菜摆开来,这一桌除了一瓶茅台和两瓶汾酒值钱,其他也不值几个钱,除了菜也就是些饮料。
烟也就上了一盒中华,这酒桌上除了张福锁抽烟,李茂阳偶尔抽一根,也没有其他人抽烟。
有三个漂亮女生在,李茂阳和张福锁也不好抽烟,所以基本也就一个摆设。
河套这边的乡下人喝酒,讲究有个开场白,点明喝酒的主旨。
李茂阳便站起来端起一杯酒:“今天这场酒是张老板掏钱,我请人,以欢迎温大夫和温主播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以表示我们河套人的热情!温大夫和温主播来的时间不长,不过也算经见了我们河套的民情风俗,但愿我们这里淳朴的河套民情风俗给两位留下美好的印象,以后天各一方,常来常往!”
他这话说完,各人脸上表情各异。
张福锁当即笑了起来:“茂阳,你这虚情假意话说得也太虚假了,天各一方还咋常来常往?”
“你懂个……”李茂阳正想骂又刹住了嘴,今天需要文明点儿,“现在交通和信息这么发达,整个地球都快要变成地球村了,天各一方就不能常来常往了?”
张福锁被说得无话,只能挠着头干笑。
四斤抬头看了李茂阳一眼抿嘴笑笑,心想李茂阳你这家伙可不算多淳朴,给老娘治一个你手到擒来的小病,却一下子敲了老娘两万!
她心里这么想着,心里又有另一道声音反驳道:得了,你就别得了便宜卖拐吧,原本人家都定下收你五万的,这都主动给你免除了三万了,你还不满意想咋的?
不是,老娘主要是看不惯他……
你看不惯人家什么?嫌人家没一下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吗?
你以为你能魅蠡惑众生把谁都迷倒吗?
人家乔果果可长得绝不差你!阿丽亚也如花似玉的,你指望李茂阳这么一个眼光已经提高了的男人能一见面就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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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谁稀罕迷他,我只是气不过……
四斤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李茂阳已经端着酒杯示意她哥和她端起酒杯来了。
“温小青你抿一抿,饮料也少喝,就喝白开水吧。”
李茂阳特地关照道。
这可是他的病人,现在还喝着他开的药汤呢。
四斤抿了抿把酒杯放下了,李茂阳和温小军碰杯一饮而尽,拍了拍温小军的肩膀道:“小军你这人可交,以后常联系!”
他已经和温小军兄妹都加了微信好友了,以后能处得来的话自然可以常联系的。
接下来李茂阳和张福锁碰杯:“二后生,你也别心疼钱心里不舒服,今天你这钱出得也不亏,掏五千块钱就能和我们这群高雅人士坐在一起,以后可没有多少这种机会的!”
他这话一说完,除了阿丽亚深以为然继续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俩,乔果果和温小军兄妹都笑了起来,这还真是欺负人啊。
李茂阳这家伙真够痞的。
“你?高雅人士?其他几位都算,你李茂阳可不算!”张福锁站起来憋红了脸道。
“哈哈,开个玩笑,你张老板身家八百万咋能不算高雅人士,这里面就数你高雅了!”李茂阳哈哈一笑喝了酒,端着空杯示意张福锁也赶紧喝了。
张福锁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够劲儿,端着酒不肯喝,又笑着对李茂阳道:“茂阳你可真的不像个中医大夫,中医大夫都是温润如玉的!就像乔叔那样的!可你……哈哈,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中医大夫!”
这是抬出乔春旺来压李茂阳了。
一边的乔果果赶紧咳嗽一声,深怕李茂阳的火爆脾气再发起来。
李茂阳笑了笑道:“我怎么就不像一个中医大夫了?温润如玉固然可为医,但嫉恶如仇同样可为医啊,你还别不信,嫉恶如仇刚性十足可是能驱除病人身上的病魔的!”
他这说得也是真心话,有时大夫自身的形象气质和气场可在无形中影响到病人的心理情绪和气场,所以也就会在无形中影响到病人的病情。
一般来说,温润如玉的大夫能给病人以安心感,可刚性十足的大夫有时更会无形中给病人以信心和勇气。
而且中医中其实也有一种比较玄妙的观点,认为有的大夫的强大气场可有利于驱除病人身上的病邪。
当然,这算是一种比较玄学的观点了,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罢了。
张福锁还想说什么,李茂阳已经不耐烦地又端起一杯酒转向乔果果和阿丽亚了:“你俩少喝点儿。”
说完他一饮而尽。
一边的张福锁顿时被晾在了那儿,很有些尴尬地掰扯道:“果果是要开车,阿丽亚可以多喝点儿吧!”
“阿丽亚有浅表性胃炎,现在还没有彻底好。”李茂阳澹澹地道。
乔果果和阿丽亚都少喝了一点儿放下了酒杯,三人都一起坐下了。
张福锁自觉无趣,喝了酒又倒满端起酒杯道:“我也给大家敬一杯,先给我们两位远道而来的朋友……”
张福锁刚说到这里,李茂阳的手机唱了起来。
哥哥你不是个人
你丢下妹子好心狠
只要哥哥想着我
再苦再累也不嫌你穷
……
乔果果和阿丽亚听着这歌声瞪圆了眼睛看着李茂阳,四斤则捂住嘴笑了起来,一边不断瞅着李茂阳、乔果果和阿丽亚三人。
李茂阳尴尬地挠挠头,赶紧站起来走出诊所,早就要换这彩铃的,可他老记不住这事儿,有时就让人挺尴尬的。
走出诊所他接通电话,话筒里顿时传来了巴雅尔暗哑低沉还夹带着声声咳嗽的声音:“哎,劳资……咳咳,快死了,劳资死了……咳咳,你得坐牢!咳咳,快来救劳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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