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公孙瓒的武力超过了80,那江哲的武力可能也就5左右,这也导致“有心杀敌”的江哲根本没有动手的想法,毕竟不能破防这种事着实是丢人了些。
看着哭丧着脸的公孙瓒,江哲深吸口气说道。
“怎么了……侯家那姑娘主动送上门了?不至于吧“
“主动送上门我都认了……老头子派我堂弟自渤海出发,直接去到了涿郡城把三书六聘都给送过去了,刚刚老头子让我收拾收拾,说是送亲的队伍明日就会抵达渔阳县。”
公孙瓒哭丧的脸就不像是娶亲,更像是被卖了一样。
“……你不是让你的白马骑拦在路上了吗?”
“……我以为肯定会从渔阳县出发,那从渤海出发路径都不一样,这谁能想到啊。”
江哲看着这个胸大无脑……啊呸,这词不对。
他看着公孙瓒心想这家伙的智力如果数值化一定只有30左右,都已经出动白马骑了难道不能守在涿郡城吗?
“……认了吧,三书六聘都下了,你此时再退婚侯家那小姑娘十有八九会丢了性命。就算你着实不喜欢也别害了人家性命,就当完成姨母的心愿了,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我陪你一起。”
公孙瓒一脸绝望地看着江哲,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那样子看起来还有些可怜……个鬼。
听说此事的江哲也打听了下,侯家那小姑娘贤良淑德一点都不像幽州女子,而且容貌才情皆是上上之选,要不是自己年龄尚小,估计也得和这家伙争上一番。
不过还是算了……
书中自有颜如玉。
江哲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重新把视线放在了书上,呢喃道:“娶亲……吗?”
…………
翌日。
身着红袍的公孙瓒骑着白马,面如冠玉,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皮囊是真的优秀。
此时的他让最“讨厌”他的公孙尚都点了点头。
“去吧,别失了礼节。虽然是你第一次娶亲,不过这种事总归得有个开始才行。”
江哲骑着马来到公孙瓒身边小声说道:“走吧……别耽误了时辰,不然回来还得听唠叨。”
公孙瓒过了一夜应该是想通了,听到江哲的话立马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是娶妻而已,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等回到涿县我就让我的妻子给你列几个闺中好友……”
“……你自己要把白马骑守在渔阳县。”
“……那还不是怪你没说清楚。”
“……你讲点道理。”
“今天我娶妻,我就是道理……”
“……”
二人凑在一起窸窸窣窣的,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公孙尚直到公孙瓒消失在了视线中才转身回了府邸,检查起婚礼的陈设,这可是儿子的大事,马虎不得。
迎亲队伍径直出了渔阳县,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看到了送亲的队伍,接着便是一些繁文缛节。
虽然身份不高,但好歹算是贵族独子的公孙瓒一板一眼地完成了这些礼节,让人挑不出错来。
待到礼毕,接亲部队开始回转,江哲故意落后了半个身位,看着公孙瓒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笑容。
这个虽然跳脱但着实豪气无双的家伙今天总算是娶妻,来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已有十年。
当年六岁的江哲偶遇外出求学不过才九岁的公孙瓒,二人的相处从一开始的书童关系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亦兄亦友,一路走来,似乎有太多回忆涌上心头。
古人常说成家立业,虽然在大部分人眼中现如今的二人已是以弱冠之龄身居高位。
可这点成就在江哲眼中可远远不够,在那中平元年之前,怎么也得挣下一分丰厚的家底。
历史中记载的以两万击破三十万黄巾的事迹虽然堪称奇迹,但奇迹这种事又包含了多少无奈与凶险呢……
光和二年大年初二,公孙伯圭迎娶涿郡郡守之女侯氏。
同年,司马懿,庞统出生在这风雨欲来的国度。
…………
公孙家在这渔阳县好歹也称得上是名门望族,独子娶妻这种事恭贺的人数着实不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确实忤逆不得,但公孙瓒有些许烦闷也还是在情理之中。
公孙瓒这家伙完全化悲愤为酒意,来者不拒,即使这时候的米酒度数不高,也硬生生把自己喝得有些不省人事。
最后还得江哲出手把这家伙“救”了下来,不然这洞房花烛夜丢人家姑娘独守空房怎么也说不过去。
公孙瓒的别院中。
大红色的灯笼提供着微光,与皎洁的月色一起为这深夜提供着光明,庭院中的大树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初春的温度还有些寒意,不过……
“大哥……你洞房花烛夜把我拖在这里陪你喝茶算什么事啊。”
江哲捏着因为喝了太多酒而有些疼痛的眉心,撑在石桌上无奈地说道。
公孙瓒明明喝得比江哲多了不知道多少,不过缓了一会儿精神头却比江哲好很多,他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声音却显得有些落寞。
“守义……我不甘心。”
“……什么意思。”江哲难得看到公孙瓒这个样子,强打精神坐了起来。
公孙瓒深呼吸了一下,吐出一口酒气才继续说道。
“想那霍去病十八岁就做了剽姚校尉,率领八百骑兵深入大漠,两次功冠全军,封冠军侯。
十九岁时升任骠骑将军,指挥两次河西之战,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十万人,俘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
而我十九岁了,却依旧被压在那小小的涿县县丞的位置上。
每次去到塞外都要受那诸多桎梏,去年好不容易碰上了那三千鲜卑骑,我向我那现在的岳父要那骑督的位置却遭到了拒绝,我不要做这县丞,我要做那虎啸塞外的将军。”
江哲皱了皱眉,这家伙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他那岳父明摆着是在袒护于他,这家伙却丝毫不领情。
不过这个时间……江哲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
“伯圭,在你九岁我们初遇之时我就已经知晓你的梦想。明年鲜卑寇边,涿郡这边的唯一人选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