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候舍身救孤,追封!”
顾庭芳面容清俊,透着丝丝邪魅,白金垣看着,忽然就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原来,这君王早就存了要将他除去的决心。
什么刺杀,不过都是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白金垣似乎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那般,他往地上重重一跪,然后磕了三个头。
“臣!叩谢君恩!”
清风拂过,让这凉亭的血腥味浓郁了几分。
殷鹿竹手握长弓走了出来,她在白金垣跟前停住脚步,轻轻的笑了一声。
“呵呵,侯爷,你的家人,不如,便让殷某来照顾,你那女儿,长得着实不错。”
顿了顿,似乎是没有瞧见白金垣一瞬间暴怒的面庞,她道:“你夫人长得也不错,本世子流连花丛许久,倒还没有玩过这般有风韵的妇人你。”
顾庭芳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殷世子!”
殷鹿竹挑眉看了一眼顾庭芳,没有再说话。
白金垣这才像是想起什么那般,他匍匐的来到顾庭芳脚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他的衣角。
“君上,臣想求你一件事!”
“爱卿但说无妨。”
顾庭芳的声音还如从前一般好听,他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一副不惹尘埃的样子,像是一代明君。
可谁又能想到,他竟能这般算计于功臣。
“君上,我儿芷希心悦君上许久,还望君上,纳她为妃!”
“孤,答应你。”
也算是全了这君臣之谊。
得到回应,白金垣脸上的神色这才松了下来。
那抓住顾庭芳的手也慢慢的松了。
他趴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流逝,可却倔强的不想闭上眼睛,不想要认输。
他乃大殷一品侯爷,曾随着先皇南征北战,更是帮助新帝登上皇位,贵不可言,怎么就落得这般田地了呢?
对了,是殷鹿竹……
是这个世子突然的改变,将他白府全族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顾庭芳没再逗留,他长腿一迈便离开了。
殷鹿竹瞥见他衣服上的血迹,却见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般,就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
“殷鹿竹!”白金垣发狠一般的叫着她的名字,只是那声音,却虚弱得很。
蹲下身子,殷鹿竹垂眸望着地上的白金垣,脸上的笑容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侯爷,有何吩咐?”
“殷鹿竹,你以为君上当真是如你摆布之人么,他日,你楚湘王府定也会步我荣国侯府的后尘,你且等着看吧!”
闻言,殷鹿竹脸上的神情依旧如先前那般,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她声音轻缓,却带着无尽的凉意,便这样传入了白金垣的耳里。
“侯爷,我与你始终是不同的,我一直都知道君上忌惮我楚湘王府,所以,我不会让那一天真的到来,而侯爷你,自恃功高,便忘了谁才是这大殷的主人。”
殷鹿竹一字一句,传入白金垣的耳膜,他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