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我说说躺经吧。”郝胖追问道。
我看着愁眉不展的郝胖,分享了躺经的神异,“你知道的,我其实是个金丹境,我的金丹被称为十八窍金丹,外放神念便是这金丹的一项神异。而我吐纳天地灵气也与你不同,我通过十八个窍穴直接吸纳天地灵气,最终汇入金丹,只有进,没有出。其实我无法区别天地灵气的属性,释放真元时,也是怎么吞进去的,便怎么放出来,完全是随机的,所以真元属性才如此复杂。”
“这也太离经叛道了吧!”郝胖再次听闻躺经的秘密,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就别想了,犯不上练这玩意儿。”我恰逢时宜又劝了一句。
“先不说这个,你得想办法区分不同属性的灵气,如果你一直这样使用真元,根本不能修习任何术法。”
“我……唉……”我叹了一口气,心头突然涌现一丝苦涩。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奇门九真没有这个法门,在字诀控制一切灵气,并不区分属性。
除非我能推开那三道门,或者洪慈修亲自传授,这两件都是没谱的事,到头来还是得自己琢磨。
“怎么了?”郝胖关切道。
“算了,我明白了,谢谢你,胖哥。对了,你是怎么区分天地灵气的,我能不能借鉴你的经验?”
“这个……我也很难表述清楚,对我来说修行就应该是这样。我跟你说过我是由琰长老引气开脉修行的,过程很顺利,一两天的功夫,我就自行吐纳了,那时我才四岁。我是没什么经验能传授给你,但是有个方法可以试试,你找几颗不同属性的灵石,最好是极品灵石,细细感受它们的内在特性,一定能找到那种无法言传的感觉。”
“行了,知道你天资卓绝,好好躺着吧。”我白了郝胖一眼。
“我有个想法。”白冰冰突然传音打岔道。
“白师姐。”我轻声打了个招呼,向郝胖示意。
“小凡,关于法阵的事,我有一个想法,记得在庄府时,你跟我讲过,在字诀可以操纵别人的真元。既然如此,何不试试操纵极品灵石的灵气构建法阵。”
“这能行吗?”我心里没有把握。
“试试呢。”话音刚落,白冰冰已经来到门前,推门而入,随手抛给我一颗水属性极品灵石。
“白师姐。”我与郝胖急忙起身打着招呼。
“白师姐,是有要事和小凡单独谈吗?”郝胖随意问了一句,踱步欲走。
“没什么,我只是有个想法,是你提醒了我,既然真元属性驳杂,那就用精纯的灵气构建阵法,或许可以。”
“什么意思?”郝胖不解。
我接过极品灵石,有些犹疑:“白师姐,你的意思是要我用这颗灵石的灵气构建法阵?”
“这不可能,灵气没有被炼化,如何能驱使自如?”郝胖看向白冰冰,诧异道。
“他可以。”白冰冰淡淡回道。
郝胖又看向我,有一丝惊讶,一丝疑惑,一丝期待。
“我试试吧。”我明白了白冰冰的一丝,掐动在字诀操纵极品灵石内的灵气凝聚成一个颗又一颗灵气结点,这些结点缓缓飘向身前虚空,被安排在法阵对应的位置上,当最后一颗结点落定,我们三人清晰地感受到了法阵发出轻微的震荡,似是凝成了一体。
“玉符。”白冰冰提醒道。
闻言,我将云桃玉符丢入了法阵,我能感受到有丝丝灵气从三十六个灵气结点中射出,缠上了云桃玉符,白光在玉符表面一个闪灭,法阵立时崩溃了。
原本激动的心情被这一出吓了一跳,好在眼疾手快控制着一股真元托住了云桃玉符,很是不解:“白师姐,这……”
白冰冰见我这副作态,不禁莞尔:“法阵没有真元支撑,自行崩溃了。”
“啊?”我苦着脸,“白折腾了啊。”
“别急,再试一次,结阵之后,由我接管阵法。”
我按照白冰冰的意思又试了一次,撤去在字诀后,法阵由她接管,可法阵还是崩溃了。法阵崩溃,白冰冰陷入了沉思,我和郝胖呆立一旁,不敢出声打扰她。
片刻后,白冰冰又吩咐道:“再试一次,这次用极品灵石提供法阵运转所需要的灵力。”
结阵后,白冰冰说道:“将玉符丢入阵中,牵引灵石灵气入阵。”
“好,我试试。”
闻言,我按白冰冰的意思照做,果不其然,由极品灵石提供灵气,法阵真的运转成功了。
“这是什么门道?”郝胖看着发生的一切,诧异得无以复加,“为什么你搬运操纵灵气不用以自身真元为引,这怎么可能?”
“郝胖,先前你有一句话说得不对,阵法之道并非全由一种属性的真元催动,法阵运转中不同的真元属性之间虽有差异,但这也正是需要互补的地方,毕竟单一属性催动的法阵,功能也是相对简单的,而复杂的阵法通常都需要利用多种属性的灵气。”
说完,白冰冰又看向我,再次丢给我四颗极品灵石,“之前是我疏忽了,传递玉符消息的法阵功能单一,必须以单纯的灵力催动,刚刚我接管法阵时,用的是已被炼化的灵气,所以法阵崩溃了。这五颗灵石分属五行之力,可助你施法应急,你好好感悟五行之力的区别,尝试有针对性地催动你自身的真元。”
“是,白师姐。”我收起极品灵石,与白冰冰行了一礼。
“嗯。”白冰冰也不多留,转身便出了屋子,临走时嘱咐道,“贺师弟,其实你的悟性很高,修行不该疲懒怠惰。”
“是,白师姐。”我再次躬身一礼。
郝胖向着白冰冰的背影行礼道:“谢过白师姐!”
白师姐刚走,郝胖便迫不及待地追问:“贺老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无奈摇了摇头:“胖哥,我真的不懂,就这么会了,就像你会吐纳一样。”
我确实无力解释,不过心头喜悦也是藏不住的,“想不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躺经……躺经……”郝胖呢喃着,缓缓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不知不觉已是卯时,我握着手里的云桃玉符,这几日都在折腾它,又看了一眼玉符上镌刻的桃花,将它收进了储物袋。
七月六日了,瑶池的蟠桃又熟了,这次去摘桃的该是周雨还有黄瑶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