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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婴儿案 11章 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曲老爷扯了扯曲夫人衣袖道:“你做什么呢,别带坏了孩子们。上午的事,是从兮有错,可那也只是一场意外,在尘一丝没偏袒从兮,从兮已经在受罚,你还不解气吗?你再为难从兮,别人该议论你这个做婆婆的没气量了?”

    曲夫人气道:“你都说了我是她婆婆,我教训她不是天经地义吗?何况她把我伤成这样,我不该让她吃点苦头吗?她说是意外就是意外吗,谁知她是不是故意绊倒我,故意让我出丑的?”

    曲夫人越说越气,随后抓起面前的一个橘子,狠向从兮砸过去。这次兰初正严阵以待,橘子刚飞到身前,兰初举起长剑,手腕一转,剑身击中橘子,橘子立即转头向曲夫人猛飞回去。曲夫人还在惊惧,橘子狠击在曲夫人胸口上,曲夫人痛呼一声,向后倒去,摔躺在地上,脑袋撞在石桌腿上,随即青肿鼓起一片。

    曲夫人上午青肿鼓痕在脑袋左侧,此时右边也肿鼓起来,像脑袋上长了两只青鼓眼睛。众人看到,心中都闪过癞蛤蟆一词,不由想笑,不过都强忍着。曲老爷、曲妙之急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将曲夫人拉扶起,搀扶到座位上。曲夫人喘着粗气,抚着胸口呻吟。

    曲妙之指着兰初大怒道:“你放肆,你敢伤母亲,我定要让祖母和二哥重罚你,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留在曲家,我一定让二哥把你赶出曲家。”

    兰初面色平静道:“你说的话若管用,从兮早被你赶出去了。你不必在这里叫嚣废话,你们谁再敢伤从兮,我不会再手下留情。这个橘子只会让曲夫人疼痛片刻,我若全力回击,她一根肋骨已经断了,你们谁想再试试?”

    曲妙之气的咬牙语结:“你.你..”

    曲夫人气极高声道:“来人,快来人。”

    随即,十来个曲家护院从四周匆忙赶过来,曲夫人指着兰初道:“这臭丫头竟敢伤我,把她给我抓住,重打五十大板。”曲夫人顿了一下,又指着从兮道:“还有这野丫头,一并给我抓住,也杖责五十板,再让她继续跪在这里受罚。”

    从兮、兰初、从然皆面色一惊,从兮忙望向从然道:“去找曲在尘过来,如果找不见曲在尘,就去找曲老夫人。”

    从然点点头,急忙转身跑开,刚跑两步,曲妙之忽站起身,指着从然高声道:“拦住他,不能让他离开院子。”

    两个护院听到,立即走前几步,挡住从然去路,从然面色一慌,转身望向从兮。

    从兮盯着两个护院,厉声道:“你们让开,我好歹也是曲家二少夫人,我与曲妙之间的恩怨,你们插手,不怕遭殃惹祸吗?”

    两个护院对望一眼,面色犹疑不定。

    曲夫人高声道:“这是我的命令,拦住这从家小子,在曲家,你们敢听这野丫头的命令,回头我把你们都赶出去。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捉住这两臭丫头?”

    众护院不再犹豫,抬步靠近兰初、从兮。

    曲老爷忙高声道:“慢着,都不许动手。”

    曲夫人惊诧恼怒道:“曲逸,你想做什么?在尘都看清她真面目,不再偏护她了,你还想护着她?你刚才没看到她们如何对我的吗?你有没有一点关心我?”

    曲老爷忙辩解道:“兰姑娘刚才是太用力了些,那也是你们先欺负从兮,才惹恼兰姑娘。咱们一家人闹些矛盾,何必大动干戈,要不让兰姑娘给你道个歉,你们也别再刁难从兮,这事就过去吧?”

    杨思善也忙接话道:“母亲,我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责打五十大板,别说从兮,兰姑娘挨下来,恐怕都会损了性命。事情闹大,母亲不好向祖母交代,也不好向朝廷交代。传扬出去,别人指不定怎样议论母亲呢。咱们一家人闹些家务矛盾,何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想兰姑娘刚才定不是有意伤您,让兰姑娘给母亲道个歉,咱们息事宁人,都落个平安,岂不更好?”

    曲老爷忙点头:“是,是,思善说的有理,让这些护院都退下吧?”

    曲老爷、杨思善的劝拦,没让曲夫人息怒,反而更添火气。曲夫人怒不可遏道:“你们都闭嘴,我被那臭丫头打伤,你们不关心我一句,竟争着帮她说话,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如此维护她?曲逸,我可是你的妻子,我都伤成这样了,没见你紧张我丝毫,你还忙着帮外人求情,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你有没有一点关心我?”

    曲老爷委屈道:“我挺关心你啊,自你受伤,我不一直陪着你、照顾你吗?再说,从兮也不是外人,她是在尘的妻子,咱们儿媳,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些事何必太计较?五十大板下去,从兮、兰姑娘真有什么意外,你怎么收场?”

    曲夫人:“她们有意外更好,你瞅瞅她们什么德行,她们配做咱们家人吗?我给母亲面子,五十大板重了,就各打他们二十大板,你不关心我,不愿替我出气,我要替自己出口气。”曲夫人扫视一眼众护卫道:“你们都愣住做什么,曲家我说了算,还不动手抓住这两野丫头。”

    众护院不再犹豫,立即向从兮、兰初靠近,兰初不肯束手就擒,举起剑拦在从兮身前。几个护院一靠近,兰初立即与几人撕斗起来。另几人想过来捉住从兮,从然忙拦在从兮身前。从兮不再跪着,皱眉刚站起身,从然已被一个护院拉扯开。两个护院伸手要捉从兮,从兮高声道:“你们敢碰我,不怕曲在尘将你们碎尸万段了?”

    两个护院立即停手犹豫了,曲夫人又高声道:“愣着做什么,这是我的命令,抓住她,立即给我仗打二十大板。”

    两个护院又犹豫一下,正要动手抓从兮,从兮转眼看到正兰初左挡又闪,与五六个手握长剑的护院缠斗。曲家护院武功皆不弱,兰初渐觉吃力。不过,好在众护院都知兰初身份,没想伤害兰初性命,只想制服住兰初。

    从兮暗忖,护院众多,长此下去,她和兰初定会被众护院抓住,那时免不了挨一顿刑仗。就算不被众护院捉住,刚才兰初气怒下,确实用力微过,又伤曲夫人一次。而兰初伤曲夫人是受自己指使,即便曲老夫人、曲在尘在此,恐怕也会再罚兰初和自己,既然躲不过一罚,不若自己做主受难。

    从兮见一个护从正举剑刺向兰初后背,急闪身赶至兰初身旁,伸手一推,将兰初推开几步。自己左肩迎上剑尖,那护院一惊,急忙收剑,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此刻,两声高呼同时响起:“都住手。”“从兮,不要。”随即两个人影跃向从兮。其中一个人影稍快一步,横插过来,挡在从兮身前,护院的长剑立即刺进那人后肩。那人痛哼一声,身体向前一倾,挨贴着从兮身子,搂抱住从兮。而另一人影稍晚一步,落在从兮身旁。

    众人顿时惊愣住,从兮定眼一看,简玄正站在自己面前,忍痛凝眉瞅望着自己,简玄碰到从兮目光,松开从兮,站稳身子,又伸手揽住从兮双肩,面色担忧道:“从兮,你刚才想做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没事吧?”

    从兮忙摇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你怎么样?”

    从兮忙望向简玄身后,那个护院还举着剑插在简玄后背上,碰到从兮目光,护院惶惧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伤人。”

    那护院说着急忙收剑,简玄又痛哼一声,后背立即鲜血汩流。

    从兮又愧又忧,急忙望向简玄。简玄瞅一眼护院手中的血剑道:“我没事,看剑上血迹长度,入体不过一寸,只算皮外伤,无妨的,你别担心。倒是你,你刚才想做什么,想轻生吗,发生什么事了?”

    简玄瞪一眼身旁的曲在尘,面色冷利。

    从兮也瞅一眼曲在尘,没说什么,望向简玄道:“没有,我很惜命的,怎会轻舍性命。我先帮你敷药止血,一会再说。”

    从兮从怀中取过一个白色药瓶,拨开瓶塞,转到简玄身后。轻轻拨开衣衫裂口,瞅见简玄后背血红伤口上,似乎沾了些尘土。从兮没多想,唇瓣挨近简玄,轻缓吹气,想将尘土吹落,再为简玄敷药。简玄感到从兮唇瓣传来的热气,面色顿时羞红。曲老爷、曲夫人、风念轻、杨思善、杨思真、曲妙之、杭之彤几人看到,皆不好意思转开眼,同时又不约而同望向曲在尘。曲在尘扫视一眼简玄、从兮的姿态,双眼微眯,忽然伸手拉过从兮。

    从兮一个趔趄撞进曲在尘怀中,不由轻呼一声,随即伸手抓扶住曲在尘,稳住身子,抬头望着曲在尘,惊愕微怒道:“曲在尘,你做什么?”

    曲在尘没有说话,伸手夺过从兮手中的药瓶,手一扬,将一瓶药粉全洒在简玄伤口处,随手将药瓶仍在地上。

    从兮更诧异,望着曲在尘道:“曲在尘,你发什么疯?这瓶药粉满当当的,可以用很多次的,你一次给我浪费完了,是炫耀你家大业大吗?我又没求你帮简玄敷药,你显摆什么?”

    曲在尘目带怒意,盯着从兮目光一字一句道:“你失礼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