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
可是温文崧是县令身边的红人,许多事情都是他出面的,在百姓面前也是个熟面孔,他的面子又不能不给。
要不是温文崧在这里,随便换哪个官爷来说,他们都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砸伤他们的人。
“大人,你也看见了,我们的身体好得很,全怪这个人才受伤。既然不影响干活,那你给我们登记上呗!”
“行,你们把自己的姓名,住哪个村的,户籍文书说一下。”
那边总算是安抚好了。
牛梅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幸好那几个人伤得不严重,要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里,牛梅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慕大山。
本来嫁给慕大山,一是慕大山答应了上门,二是她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找个男人嫁了,这辈子都是老姑娘。三是慕大山老实,好拿捏。
现在好了,嫁了一个废物,还不如当初自己一个人过。
“朱大夫,我们手里没有银子,能不能先赊账?”
牛梅不顾慕大山的阻止,厚着脸皮说出打算。
“算了,就给你们免……”朱大夫的话没有说完,听见旁边的童氏用小小的声音哼了哼,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及时闭嘴了。
他看向童氏:“夫人有什么高见?”
童氏淡淡地说道:“夫君,诊金和药钱总共多少?”
“咱们一个村的,我就收个本钱吧,总共要七百五十文,抹掉零头就是七百文。”朱大夫为了账目清楚,又给牛梅和慕大山详细地说了每种药材的价格。
当然了,牛梅和慕大山是听不懂的。
那些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让他们头都痛了。
“我知道你们手里没有银子。”童氏说道,“所以可以用草药来抵账。”
“草药?”牛梅问。
“对,我们村后面的山上不是有许多草药吗?我夫君以前经常去那里采药。你们要是采到好的药材,我夫君也可以收你们的。”童氏淡道。
“我们不认识药材。”牛梅为难。
“可以学。”童氏道,“这样吧,汤圆,你带他们去咱们药铺,那些刚收的新鲜药材,你给他们拿几种样品,他们对照着采总是没错的。”
安排好这边,朱大夫担忧地问童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童氏羞涩地看着他:“我又不是纸糊的。”
“刚才那么多人,还有人差点撞到你。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毕竟不年轻了,这个孩子要得稀罕,也担心影响她的身体。
牛梅羡慕地看着朱大夫和童氏等人离开。
“真好!”牛梅摸着肚子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慕大山躺在担架上,任由衙差把他抬走。
童氏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能怀上身孕。
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似的,各种滋味都有。
他突然想起童氏第一次怀孕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满脸的幸福,期待着孩子的到来。哪怕蒋氏对她不好,她也能保持乐观。
直到她生下了慕思雨,被蒋氏各种唾弃和羞辱,她才渐渐的变了。
招工那边的麻烦只是个小插曲。之后这个工程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梦想家居。慕思雨见推门进来的阮齐,挑了挑眉:“齐老板,你这每天来我这里点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伙计。要不你的店铺就卖给我得了。”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卖给你。”阮齐淡道。
慕思雨笑了起来:“算了,店铺之所以值钱,那是因为老板才是最贵的。我只买你的店铺有什么用?反正也买不了老板。”
“你不是让我参与游乐园的设计吗?”阮齐把图纸递过去,“这是我刚设计出来的,你看看怎么样。”
慕思雨翻看着几张图纸,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盛。
“齐老板,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天才?”
“经常有人说。”阮齐一点儿也不谦虚地说道,“不过在见了慕老板之后我倒觉得是他们太夸张了。慕老板的设计非常有灵魂,让人很难拒绝。”
“对了,你来得正好,关于你给我看的那个锁,我好像也有点眉目了。”慕思雨从抽屉里拿出她画的那把锁的图。“除了十二生肖之外,下面还有些小小的图纹,我把每个图纹都画出来了,然后发现它极有可能是幅画。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把这幅画拼出来了,这个锁的谜题应该也解开了。”
“那咱们就在这里拼着试试。”
阮齐与慕思雨离得很近。
刚开始他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从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他回头看向她的侧脸。
她专注地拼着图纸,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把锁有些年头了,那咱们不能用现在的思路去考虑,还得结合当时的国情。”慕思雨自言自语,“这是多少年前的锁?”
“三十年前的。”
“三十年前?”慕思雨沉思。“那有什么关系吗?”
本来以为找到线索的,结果拼了半天,根本没有拼成什么图案。
难道是她想岔了?
风筝从外面走进来:“师父,师父,你快救救你可怜的徒儿吧!”
“怎么了?”慕思雨停下思考。
“文翊大哥走后,咱们缺账房,再不找个账房,你就没有徒弟了。”风筝苦着脸。
“这件事情的确重要。”慕思雨说道,“你让知谦去人牙子那里找个识文断墨的。”
“识文断墨的谁愿意卖身为奴啊?”风筝不看好。
“先去找找,找不到再另说。”慕思雨道,“我知道最近大家挺忙的,一个账房可能还不够,那就找三个吧,直接成立一个账房部。”
陆知谦那里还没有消息,第一个账房先生便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姨父黄承峰。
“姨父,你的身体怎么样?”慕思雨见了毛遂自荐的黄承峰,没说不用他,但是也没说用他,而是先问他的身体情况。
黄承峰见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那人还是个美得不像真人的女子,有些拘束。
“这是我朋友,我们在这里商量一点儿事情,你不用见外,有什么都可以说。”
阮齐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坐在旁边摆弄着那些图案,试图用慕思雨的思路继续研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