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些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纨绔子弟。
心中便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这好端端的指环,你干嘛一个人只卖一次?
我当个回头客不成吗?
当天晚上,便有几个愤愤的纨绔子弟闯进了恒祥珠宝行的库房。
准备要一把火烧掉整个珠宝行的账本。
只不过,当他们举着火把杀到恒祥珠宝行之后。
便看了那些面色可怖的残疾老兵。
这些自幼只会读四书五经的士族纨绔。
哪里是这些沙场老兵的对手。
“你们这帮天煞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来这里闹事?”
“别废话了,一人废条腿,看他们还敢不敢来闹事了!”
“我们这帮人好不容易找个活计,你们连个活路都不给我留?”
“……”
当天晚上,蓝玉亲自上阵,毕竟这些士族纨绔里面,也没几个认识自己的。
足足收拾了二十多人,这才消停下来。
而恒祥珠宝也因此一战成名。
至此,恒祥最贵的东西,不再是任何一件珠宝,而是静静的躺在恒祥库房里的账本。
当天晚上。
吕家。
吕道冲捂着自己的肿的高起的半张脸来到了吕本的面前。
“爹,别等了,现在咱们就弹劾那竖子吧,那竖子着实可恨啊!”
吕本一见到吕道冲这幅模样。
当即便忍不住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出去乱搞,人家雁儿家里也是名门望族,你这般行事,让他娘家如何看吾家?”
说了半晌之后,吕本这才悻悻作罢。
最后,吕本看着吕道冲冷冷的问道
“说罢,今日又是因为何事?你昨夜又去秦淮河过夜了?”
“不是……”
话音未落,吕本之妻,吕道冲之母,吕王氏悄然出现在了吕本身后。
看着吕王氏的面色。
吕道冲不由得小声道
“您一会就知道了……”
“啊?”
吕本疑惑的看着吕道冲。
而此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冲儿,你先出去,娘跟你爹有话要说。”
“唉……”
吕道冲捂着自己的左脸悄然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吕道冲便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吕王氏的声音。
“我不管!我王家也是名门大族!你今日必须将指环带回来!”
“什么指环!?”
“你挺能装啊!现在,立刻,马上,去帐上支银子去买!”
“我装什么了装!?”
“你心虚什么啊?你是不是给外面的小贱婢买了把名额用了啊!”
“不是,老夫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什么名额?!”
“你是不是真送外面的小贱婢了?年轻的时候就不着调,这么大年纪了还敢找?姓吕的,我今天跟你拼了!”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从房间内传来。
“吱呀”一声,怒发冲冠的吕本捂着自己肿起的半边脸。
说话已然有了几分跑风,原来是掉了一颗门牙。
“岂有chi理!老夫必弹劾这竖子!”
话音未落,吕王氏的声音便在房间内传来。
“我不管你弹劾谁!明天我必须见到这枚指环!”
“知道了!”
有了秦淮河这么一个敏感的地点。
在加上平日里这些士族纨绔的所作所为,仅仅一天。
全城的士族,甚至是最近来过应天的士族都被家里的正房逼着来恒祥珠宝行预定了玻璃指环。
而另一头。
朱雄英则又是采购了一大批的粮油当做福利发给了那些老卒。
虽然不多,但是那些老卒也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关怀。
片刻之后,却有不少人将这些粮油给退了回来。
“公爷,您告诉太孙,我们在这里吃太孙的,住太孙的就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现在怎么能拿太孙的东西!”
“是啊公爷!我们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我们这群人在外面就是废人,是太孙救了我们。”
“……”
看着面前的士兵。
蓝玉的心中却不是滋味。
朱雄英说的对啊。
这些人都是为天下人流过血的人。
他们何尝想当一个废人?
“都把东西收下!这是命令!”
“太孙说了,你们是咱大明的功臣,天下汉人的功臣!这是你们应得的!”
一众老卒木然的看着蓝玉。
不等这些人拒收这些粮油,蓝玉已然骑着马离开了庄子。
蓝玉走后,周老蔫眼中含着泪看着手里拎着粮油。
“太孙将来是要当天子的人!”
“别人我周老蔫管不着,咱们庄子里的人,要是有人敢给太孙惹麻烦!”
“我周老蔫第一个跟他拼命!拼命你们知道吗?!”
“太孙将来一定是皇帝,这皇帝换成谁,我周老蔫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