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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请他来赴宴,趁其发迹前招揽

    汪家大院,澄澈阁。

    书房内,相貌清绝的女子,坐于大案边,一手翻动账本,一手敲打算盘。

    汪氏财团三房嫡小姐,汪澈。

    自打从父亲手里接过三房的家业,她就一直忙碌不停,不得清闲,尽管手底下有许多账房先生,可她每天仍是有处理数不完的账目。

    没办法,汪氏的生意遍布应天,涉及各行各业,想要操持好如此之大的产业,必然要付出常人无法得知的代价。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别人都羡慕她富有,却不知她每天也都在做着无聊的账目。

    此时,书房外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汪澈眉头微皱,她放下账目,停下敲打算盘的纤细玉手,揉了揉眉心。

    就在不久前,她手下的掌柜张贵芝,领着王铁匠,带着个奇怪的铁架子,来找她,说要给她看一样好东西。

    汪澈虽然好奇,但张贵芝说那东西需要先安装好了才有用,汪澈见那铁架子普普通通,平平无奇,也没怎么在意。

    此时此刻,汪澈被吵的有些心烦。

    女子起身,推门而出,决定今天好好敲打一下这个张贵芝,别有事没事就来烦她,她已经够烦了。

    一身淡绿罗群的汪澈,双手负在身后,行走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那是长期面对手底下的各大掌柜,发号施令敲定决策,养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汪澈脚步轻盈,穿过长廊,路过假山,所过之处,路旁修竹梅花尽皆黯然。

    行至后院,汪澈皱眉望去,就见张贵芝和王铁匠两人,正在水井旁忙碌。

    贴身丫鬟小婵,负责给她做饭的厨娘,此刻都驻足一旁,好奇的寻东问西。

    汪澈发现,张贵芝带来的那个铁架子,已经被固定在了水井旁边。

    待她靠近,张贵芝连忙上前打招呼,王铁匠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招呼着。

    汪澈轻轻点头,面无表情问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神奇之物?到底奇在何处?”

    这位财阀千金已然打定主意,如果张贵芝给不出让她满意的答复,必然要训斥他一番。

    “小姐来的刚刚好,压水机已经装好了,小姐稍等,我来示范给你看。”

    张贵芝并未发现东家已经生气,说话时面带笑意,就见他从一旁的木桶里,舀了半瓢水,往压水机的大圆管中一倒,接着双手用力,按压杠杆。

    奇怪的声音响起,下一刻,汪澈的表情变了。

    饶是淡然从容如她,在第一次见到这等神奇之物的时候,也很难无动于衷。

    这位久经商场的财阀大小姐,在见识到了此物的神奇之后,立刻就意识到了此物的价值。

    “呀,出水了?这是井里的水吗?太神奇了吧!”

    丫鬟小婵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然后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去接流淌而出的井水。

    做饭的厨娘,也满脸的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位老妈妈,一时间根本不明白,井里的水为何会逆流而上。

    但她无疑很开心,以后再也不需要用绳子打水了。

    厨娘赶快拿了木桶,去接那湍急的清水,片刻间就接了满满一捅。

    老妈妈欣喜的问道:“张掌柜,这个东西贵不贵啊,我也想买一个在家里,这用着多方便啊。”

    张贵芝这时候停止按压杠杆,回答道:“等批量制作以后,肯定给刘婶儿家弄一个,至于价格嘛,现在还没定,一切全凭小姐拿主意。”

    汪澈此时快步上前,学着张贵芝样子,试着按压了几下杠杆,不需要太大力气,侧面的水管,立刻有井水流出。

    “你刚才说,此物名叫压水机?嗯,确实神奇,是王铁匠所造之物吗?”

    汪澈一边问话,一边又看向老铁匠。

    王铁匠诚惶诚恐,“回小姐话,这台压水机是老朽打造而出,但并不是老朽想出来的。

    今天上午的时候,张楼主领过去一位少年,此物便是他的奇思妙想,老朽不才,到现在还是弄不明白,这水是怎么自下而上流出来的。”

    汪澈点点头,将目光转向张贵芝。

    “小姐,那名少年,正是买了长龙街五层大楼的那位。”张贵芝解释了一句。

    “周万三?”汪澈记得这个奇怪的名字。

    “对,就是他。”张贵芝点头。

    “嗯,知道了,王师傅辛苦了,既然安置妥当,那就先回铺子里忙吧,记得吩咐铺子里的工匠学徒,此物绝不可以到处声张,更不能私自打造牟利。”汪澈看着老铁匠,淡淡吩咐。

    王铁匠作揖点头:“是,小姐放心,老朽有分寸,一定管好下面的人。”

    汪澈又道:“好,这个月你与其他两位师傅,每人月钱加二两。”

    老铁匠连忙道谢,这才转身离去。

    “走吧,随我去书房。”汪澈朝张贵芝吩咐了一句,转身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

    张贵芝关闭房门,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不等东家问话,便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讲了一边。

    汪澈认真的听着,当听到周万三把压水机创意,随意送出时,不由一愣,听到周万三最后提出的意见时,眸光愈发明亮。

    听完了张贵芝的陈述后,这位向来古井无波的汪氏女财阀,开始在书房来回踱步。

    “此人之奇思妙想,当真丰富,他一开始随意让出压水机,除了不知道此物价值外,可能在他看来,压水机只是微乎其微的创造,而他酒楼里的那些东西,才是他所看中的。

    一拧就出水的水龙头,冬暖夏凉的空调,自动上下楼的玄梯......哪一样听起来,都比这压水机要有价值的多。”

    张贵芝从未见过东家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不由讶然,又见她来回踱步,心中更是震惊。

    就见小姐突然停步转身,目光灼灼看来。

    “你去把他请来,我对此人,极有兴趣,就以压水机分红为理由。”

    张贵芝一愣,继而问道:“那包房定在哪座酒楼合适?”

    “把他请到这里来,就在澄澈阁里摆宴。”汪澈回答。

    张贵芝倒吸一口冷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如此郑重的对待合伙人。

    “小姐,您身份尊贵,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张贵芝觉得有所不妥。

    “不,此等大才,必须要趁其发迹之前结交,你方才说第一次见到此人时,他看起来像是乞丐,而后在混乱的情况下,洗劫山匪巢穴,这样说来,此人必定出身寒门,这种人一般自尊心极重,故而不可怠慢。”

    汪澈想了想,沉吟道:“眼下汪氏,内有三房暗中争斗,外有李氏、韩氏虎视眈眈,我这一房想要不被他们打压,手下就必须要有人才。

    今日请此人前来,一来试探能力,二来观其人品,倘若两者皆可,那就想办法,把他收入我汪氏三房旗下。”

    汪澈说到这里,目光看向张贵芝,“明白了吗?”

    张贵芝心中震动,他此番前来,只是想牵线搭桥,促成东家和周老弟的合作,赶紧制作压水机。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位东家,居然打起了周老弟人的主意!

    嗯,东家果然是东家,怪不得她能主导汪氏三房,自己却只是个茶楼掌柜,胆魄胸径和眼光,果然差了许多。

    “好,我这就去请周老弟前来。”张掌柜应了一句,起身离去。

    出了澄澈阁,张贵芝一刻不停,驾车来到长龙街,找到周万三时,对方正在指挥工匠们改造包间。

    见到张贵芝,周万三有些好奇,这货上午不还跟自己在一块么,怎么又来了?

    “张大哥,预定的水管,什么时候能造好啊?我这边等着用呢!”周万三缓步下楼,笑着问道。

    “周老弟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五家铁匠铺子,专门给周老弟打造铁管,明后天开始,就能陆续送来。”

    张贵芝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后直奔主题。

    “周老弟,我此番前来,是奉了小姐之命,请你今日晚间,前去赴宴,我们东家想要见你。”

    周万三讶然,“见我干什么?我跟她又不熟,吃起饭来多尴尬!”

    张贵芝一阵牙疼,这家伙的回答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一时间有些无语。

    愣了半晌,张贵芝勉强笑道:“是这样的,周老弟,我们东家找你,是想跟你谈谈压水机的分红事宜,既然都要合作了,总归是要见一面的。”

    “让你们东家看着给点就行了,反正这个生意我也做不了,她给多少,都等于我白捡,当然,我肯定希望越多越好。”

    这时候,周万三已经拿起一沓图纸,一边看一边观察房屋结构,似在规划着什么,语气有些敷衍。

    因为他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哪里还有时间去吃饭么。

    张贵芝有些急了,应天城里的官二代富二代,哪个不上赶着想跟小姐见面,怎么到了周老弟这里,就成了这样的结果呢?

    “周老弟,你还把我当兄弟吗?”张贵芝彻底急了。

    周万三有些摸不着头脑,“当然啊,你办事利索,人品又好,没什么心机,我肯定把你当兄弟啊!”

    这是在夸我吗?为何听起来怪怪的?张贵芝哭丧着脸道:

    “老弟,你想想,东家让我来请你,你不去的话,我怎么交差么?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小姐手下做事啊?

    老弟你要开酒楼,我这些天跑来跑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何如此对我?”

    周万三愕然,不就吃个饭吗,不至于吧,想了想,周万三道:“行,那你等会儿,晚一点,我跟你一起过去。”

    张贵芝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开始动手帮着忙东忙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开酒楼呢。

    转眼已至晚间,张贵芝再三催促之下,周万三这才放下图纸,跟杨义顾倩兮等人打了声招呼,随着张贵芝出门。

    “三哥,大晚上的你去哪里赴宴,该不会又想背着我们去逛青楼吧?”

    见三哥要走,老五赶忙跑跑出来质问,深怕三哥喝花酒不带他。

    周万三一阵郁闷,懒得跟这货解释,直接坐进了马车,这是张贵芝要求的。

    听到老五的话,张贵芝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周万三,暗道人不可貌相,他笑道:“哈哈哈,原来老弟也喜欢喝花酒啊!”

    周万三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之前这里是青楼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很老实呢,原来也是个貌似忠厚的个狡诈之徒。”

    正要驾车的张贵芝一呆,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弟啊,这座楼都空了三年多了,我真是一时间没想起来,可不是故意不说的。”

    两人一边赶路,一边扯东拉西,小半个时辰后,便来到汪家大院。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照耀下,汪家大院阁楼林立,错落有致,一辆辆马车行驶其中,周万三甚至还看到了好几辆玄车。

    这哪是大院,简直是一座大型庄园,其中住满了汪氏家族的核心之人。

    张贵芝的马车正行驶间,一辆豪华宽阔的玄车,路过一旁时,速度稍减,后车厢的门帘被拉开,一名中年男子露出半截身子。

    中年男子相貌端正,语气沉稳:“都这么晚了,张掌柜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贵芝转头一看,神色顿时恭敬:“回大爷的话,小姐让我带一位客人,去澄澈阁赴宴。”

    中年男子讶然,目光微微闪烁,皱眉问道:“九儿请的的哪位贵客?”

    汪氏同辈中,汪澈排行第九,故此这中年人,称她为九儿。

    张贵芝颇有犹豫,不过当他看到中年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立刻如实回答,“是买下了长龙街五层大楼的客人。”

    “先停一下。”

    中年男子闻听此言,立刻吩咐车夫停车。

    张贵芝也赶忙拉住马匹。

    中年男子问:“难不成贵客就在车内?”

    “是的。”张贵芝不敢隐瞒。

    中年男子目光转向马车车窗,见窗帘一直没有拉开,他若有所思,继而拱手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在下汪金斗,敢问尊驾尊姓大名?”

    周万三还是第一次坐马车,晃了半个多小时,有点晕车,听到询问,只好拉开帘子,对一旁玄车内的汪金斗拱了拱手。

    “我叫周万三,汪老爷好!”

    说了这句,周万三又出声催促:“张大哥,到了没有啊,我有点晕车,都快吐了!”

    张贵芝闻言一惊,赶忙对汪金斗道:“大爷,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过去了!”

    说了这句话,也不再看汪金斗的眼神,硬着头皮直接开溜。

    汪金斗看着二人马车离去,眼神闪动晦暗不明,前面的车夫问道:“大爷,车里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乡巴佬,您理会他作甚。”

    汪金斗淡淡道:“暂时看不出来,长龙街万花楼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敢买下那座楼的人,如果不是傻子,那就绝不是一般人,看九儿的架势,对方明显不是傻子,只是......”

    汪金斗顿了顿,继续道:“你回头派些人,暗中观察那个周万三,同时也要留意长龙街那边,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好的,大爷。”听到汪金斗的分析,车夫也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