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与丑……”天朔轻笑了一声“傻逼。”
“我都看不见你给我讨论表面的美或者丑。”天朔把雕塑重新放回了书桌上。
天朔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酒神浮现在房间中,看向离开的天朔。
“你本身就是一种美与丑。生命过剩的痛苦,生命贫乏的痛苦两种本不该同时存在的苦痛在你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
雕塑从书桌上凭空浮起,在空中缓缓旋转着。
“在苦难中与命运的抗争,是悲剧中最美的部分,天朔……那才是最高艺术,你将这一点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砰。
雕塑失去了力从空中落下,摔了个粉碎,碎块滚落在床底。
“在这里,你是会与命运抗争,还是顺从命运。”
“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那都将是一份顶级的剧本,我的客人啊——”
“你将如何改写那令人枯燥的剧本?尽情的演出吧。”
……
天朔推开门来到另一个宽敞过头的房间,玩偶遍地,线丝凌乱的的散落在这个宽敞的房间中。
报幕人正在制作着他的提线木偶,如今已经没有了多少表演可以值得他在场。
而唯一值得他在场的演员也就是血钻(傀影,也就是之前那个菲林)所出演的戏剧。
天朔弯下腰拿起了一个玩偶,上面是被扯断的线丝。
“这些玩偶……是用血肉做成的。”
空间展开的反馈不会有错,这些玩偶的本质就是人的血肉。
“嗯?”报幕人转过头看着天朔拿着他已经遗弃了的玩偶。
“把她放下,虽说她已经失败了,但至少得以我的方式来处理她。”
天朔没有去回应报幕人的话,他在不断延伸着空间展开,这个宽敞的房间,玩偶的数量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每一个玩偶都代表着一个人。ъìqυgΕtv.℃ǒΜ
“你在做什么?”天朔将玩偶轻轻放在地上,向着报幕人走去。
“完成我最得意的作品。”报幕人面前是一个破碎了的玩偶,并未缝好的棉花让属于人的猩红血肉还裸露在外。
“你又是谁的演员?虽然我并不讨厌别人欣赏自己的作品,但私自进入我的房间你最好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报幕人手中的针线缝补着破碎的玩偶。
但目光却停留在天朔身上。
……
“救我……”
……
听力超绝的天朔能够听见呼救,是报幕人手中的玩偶在发出求救。
“那人并不想这样。”
“嗯?你是说大锁?他叛逃了剧团,从高塔一跃而下想要以死解脱。”报幕人停下了针线,从凳子上起身。
“然而死亡并非悲剧的终点,新人(天朔),你的理解还未到家。”
报幕人看着面前的巨大玩偶,他将从高塔坠落摔得稀碎的大锁重新拾起,缝合最终形成这个玩偶。
“这将成为我最为得意的作品。”
“用人做玩偶,禁忌的邪恶法术?”
报幕人张开的手臂一僵“邪恶?你说这是邪恶?”
“我赐予了他永生!在无穷无尽的生命当中他能够尽情的按照我的指令做出最完美的动作,他将成为最杰出的演员!”
……
“救我……杀了我……”
……
天朔将血刃从刀鞘中抽出,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真的杀掉面前这个制作玩偶的人,因为他本身也是玩偶。
真正的本体在哪儿,天朔也不得而知。
“怎么?你要动手?”报幕人停下了他那夸张且僵硬的动作。
随着报幕人的响指打起,整个房间的玩偶从地面立起。
看不见的丝线将它们疲惫的身躯从地上拉起,操控着他们向着天朔走去。
就算天朔杀掉这些玩偶中的人也无济于事,他们本就是已死之人。
只是被报幕人用某种手段将对方残存的意识囚禁于玩偶之中。
而能让这些玩偶停下的方法只有杀了报幕人,但报幕人并不在这里。
“真是麻烦。”天朔挠了挠脑袋,虽说他的确是想要管这一闲事,毕竟他也无事可做。
“道具师,把东西借给我一小会儿。”这是天朔的血刃把报幕人玩偶身躯割开时说出最后的话。
数十个巨大的机器从房顶上空突然落下,将地面震得一颤,数十个身前写着4的巨大机器人向着天朔走来。
天朔和名为大锁的玩偶被困在了正中央。
即便天朔切断了玩偶们的关节,也没有任何成效。
看不见的线丝会将那些玩偶继续操控着,身躯向着天朔爬来,被切下来的残臂断肢向着天朔蹦来。
“这简直……太诡异了,这都(粗口)是些什么奇怪的源石技艺。”天朔握住血刃不断向后退步着。
只有大锁还没有丝线连接,以至于他还不会被报幕人控制。
……
“你走吧……”
……
大锁的声音再次从那还未缝合的地方传入天朔耳中。
“再试试也无妨。”天朔想试试空间扭曲的力量能不能强行打断报幕人的操控。
天朔将大锁拉起,两人……应该是一人一玩偶向着墙角奔去。
大锁不能行动,只能任由着天朔把他拉动,他很沉重,他在疑惑眼前这个人是如何将他拉动的。
剧烈的摩擦让大锁底部的棉花露出,散落在地面上。
“呼……到这里就不用面对四面八方的玩偶了。”天朔猛的把大锁摔向墙角,时间不容他有多温柔。
时空领域。
天朔向着离他最近的玩偶与机器人奔去,只是一瞬间来到两者中间。
一只手逮住一个脑袋。
在空中猛的发力将两者的脑袋向中间一拍,脑袋相撞发出一道闷声。
砰!!!
空间扭曲!
玩偶与机器人的脑袋彻底被天朔利用空间扭曲黏在了一起,在原地无规律的颤抖着。
天朔拍了拍说露出了些许笑容“嘛……还挺有意思的。”
把两个不同的东西利用空间扭曲强制性的融合在一起。
效果预期出乎天朔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