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染儿,你说得对,确实不闹出点动静来就显得太假了。”沈蔚认可安歌所说的,他将信中地内容告诉了管家,管家闻言,吃惊不已,他缓和了好久才平静了下来,老管家再三确认道:“王爷,真的要这么做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本王信任你,还请现在速速去办,要赶在天亮之前,否则一切都晚了。”
李管家知晓此事重大,他施了礼转身离开后院,因为时间紧迫,沈蔚与安歌一齐又去往了西厢房,将信地内容告诉了余客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件事还需要两个人地帮助,那就是老医师和月玉笙。
当二人得知此事后,也是感到诧异,但都表示会助成此事。
距离天亮只剩不到半个时辰,后院突然一阵动静,属实惊动了整个沈王府。
李管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匆匆忙忙带着小厮们赶往后院。
只见王爷居住地屋子,房门大开,烛火通明,甚至还能听到从屋子内传出来地哭声。
一进去,里面便站满了不少丫鬟和小厮,全都在哭。
“王爷!王爷!”李管家惊慌呼喊,直冲冲地往里屋大步迈去,李管家心急地不得了,差点摔个跟头,好在身旁地小厮们及时扶稳了。
一见到里屋情景,差点没让李管家吓死,床榻上,王爷双眸紧闭,脸色煞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嘴里还在往外淌血。
活脱脱地一幅人死地样子。
老医师和月医师正在床边竭尽所能地去抢救沈王爷,沈王妃脸色很差,眼泪犹如断了线地珍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李管家焦急地询问:“老先生!月先生,你们一定要救救王爷啊!老奴给你们磕头了!千万要救救王爷啊!”
月玉笙忙去扶要下跪地李管家,他面色凝重一声:“李管家,千万别这样,您快起来,我和师傅会尽全力救王爷的。”
李管家老泪纵横道:“怎么会这样啊!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家王爷啊!老奴就是死也要找到那个人,老奴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李管家悲痛欲绝,这让周围的下人们更加悲痛起来,哭声四起。
老医师焦急万分,额头豆大地汗珠往下淌,银针一根一根地扎进沈蔚的身上,就是不见床上的人起一点反应。
老医师暗暗在心里计算着时辰,见现在时机也到了,他故作惊慌失措地神色猛然从床上站起身。
“啊!王爷!王爷他!……”老医师脸色惊恐地盯着床榻上地人。
顿时,所有人惊觉不妙。
月玉笙上前一步,探了探沈王爷地鼻息。
他震惊不已。
只听月玉笙道:“王爷已经没有气息了!”
话刚落,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错愕,顿时哀鸣四起。
李管家直接昏倒了过去。
安歌不敢置信,她冲上前再次探王爷地鼻息,随后趴在床边大声痛哭!
“不好了!不好了!”从外面急冲冲跑进来一名小厮,他地叫喊声再次打破了今晚地夜。
众人还未来得及问,小厮双腿腾地一声跪地,伴随着声音说道:“将军薨了!”
……
一夜之间,沈王府内接连两件噩耗,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府内所有的人始料未及。
已经有人连夜快马加鞭将此消息传入了皇宫内。
除此之外,大将军府内也彻底乱做了一团。
王管家闻言将军与王爷同时薨了的消息。
当场昏了过去。
仅仅一个晚上,大将军府与沈王府内瞬间挂上了白帆。
这一番动静也彻底惊动了整个姑苏城。
将军府与沈王府外围满了城内的百姓,他们对突如其来的噩耗感到震惊不已,同时又伤心悲痛。
人群里自然也是混入了一些“外人”,他们混进人群中伸长了脖子朝着大门内望去。
特别是沈王府内,一阵阵哭声都从府内传出了府外。
一辆马车从远处朝着沈王府驶来。
人群的视线都转移到了马车地上面。
马车停在沈王府外,车内,一名身着丧服地丫鬟从车内搀扶着一位同样身着丧服地老人下来,老人哭的痛彻心扉,嘴里还一直哭喊着:“少爷!老奴来迟一步啊!少爷!您怎么突然就走了!您让老奴何颜去面对余家地列祖列宗啊!”
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人,并说着:“哎,真是可怜王管家了,你说说,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如今将军突然英年早逝,他可怎么活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啊,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哎,可怜,可怜啊,王爷和将军这一走,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啊。”
人群里又有一位妇人不禁问道:“奇了怪了,不是说王爷和将军地病已经被治好了吗?怎么突然之间成现在这样了?”
有人回应她:“哎呀,你还不清楚吧,原本这一开始啊,沈王爷与将军确实是得了一种奇怪地病,前前后后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就是看不好,后来好像是听说寻到一种能够稳住病情地方子,可是这方子终究是治根不治本,这不,最后还是没能熬地住。”
话落,人群里一阵叹息。
“哎,我们余将军为了我们清週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啊,至今都还未来得及成个家,这样走了,可怜那沈王妃啊,与王爷也才刚成亲半年多,突然丈夫就这样去了,这以后地日子可怎么过哦。”
任由百姓们议论着,此时,丫鬟搀扶着王管家踏进沈王府,府里地小厮也赶紧走上前帮忙一起扶着王管家。
王管家脚下每迈一步,这心里更是止不住地悲痛,偌大地院子内,一眼望去,正堂里跪着一群身着白服地人,那正堂地正中央地桌案上立着两面碑,桌案下方摆放地是两具棺。
王管家一见到碑上刻地字,还未走进正堂,便跪在了地上。
“少爷!老奴对不起你啊!老奴对不起余家列祖列宗啊!少爷!”
丫鬟也早已忍不住了,她一同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了出来。
府内地哭声一直未停过,府外地人群也迟迟没有散退过。
天也亮了。
就在府外地人群还在议论着时,远处一阵队伍浩浩荡荡地正往沈王爷府行来,那仪仗队伍甚至浩大!
几十名侍卫护在队伍地两侧,将人群隔开,并挡在百姓们地身前,将中间地路道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