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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站岗

    “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怎么说睡就睡?刚才不还生龙活虎着吗?”

    面对白左的质问,丹尼尔急匆匆回了一句:“长官,她这人比较虚,身体特殊,但是你放心,关键时刻她绝对不会掉链子!”

    白左心说会不会掉链子现在说来还不是你们一张嘴的事情,算不得数。

    但当白左看到克洛伊那张苍白的脸之后,他又不自觉把这话咽了下去。

    算了,反正训练都结束了,也没必要再揪着他们不放。

    白左吹了声哨子,告诉大家已经可以休息了,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安德森单手扶着克洛伊的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丝帕替她擦脸上的汗。

    小小姐爱干净,又爱漂亮,若是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乱糟糟的躺在营帐里,怕是又要生一段时间气。

    擦完之后,安德森把帕子递到边上,立刻就被人接过去找地方丢了。

    谁接的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人接了。

    期间一直有塔加尔军校的学生和营帐里的正式军在瞧他们,目光大多是好奇的,带着些许探究。

    要换在以往,丹尼尔肯定要对着人群好好搔首弄姿一番才是,但现在不行,现在克洛伊还躺在地上,总不能一直让她睡这。

    不然等这大小姐醒来又要闹腾。

    就在安德森把克洛伊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不远处正式军人那边出来了一名长相俊朗的士兵。

    他挠了挠后脑,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们好,长官让我带你们去住所。”

    说完,士兵又朝着不远处的塔加尔军校学生招了招手:

    “这边来。”

    塔加尔学生们互相看了看,便也跟过来了。

    这士兵转过身,带着他们进了离校场比较远的帐篷,边走边道:

    “我们这里的生活设施都比较简陋,毕竟也不会长期在这里扎营,就先委屈你们一下了。”

    秦怀北伸手摸了摸旁边粗糙的栈拦,说道:“应该的,军校生若是不能吃苦,那还能叫军校生吗?”

    闻言,士兵下意识看了安德森怀里的克洛伊一眼。

    见状,秦怀北立刻改口:“她不一样,她金贵。”

    不仅金贵,还是特别强的金贵小姐。

    这点士兵也在不久前的训练中深刻意识到了,倒也没有多加为难。

    考虑到他们都还是学生,所以军方有意多磨练他们的性子,所安排的帐篷都是最低等的大通铺。

    进去之后,安德森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他没说什么,环顾四周之后,选定了一个偏僻、相对来说没那么吵的床铺。

    这里的都是铁架床,分上下两层,和第一军校刚开学那阵的厂房有点相似。

    但是比那里还要简陋。

    丹尼尔摸了手起锈的床栏杆,说道:“这何止是简陋啊,乞丐住都比我们好吧?”

    话音刚落,凯瑟琳就看着他说了一句:“慎言。”

    丹尼尔摊开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现在是在出任务,住的差点也理所应当。

    试想他们哪一次出任务不是灰头土脸回来的?

    安德森检查过床铺,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把克洛伊放在床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次给克洛伊盖上被子。

    不远处传来塔加尔军校学生的咕哝声:

    “还真是金贵。”

    安德森朝着声音发出地看了眼,目光平和,没什么波澜。

    ……

    那天并没有别的任务,但有士兵来叫了军校学生放哨巡逻。

    塔加尔军校去了两个,第一军校按名单来说的话得是克洛伊先去,但她睡着了,而且是身体原因,所以就让秦怀北顶上去。

    昏沉到傍晚七点钟左右,克洛伊才醒过来。

    她盯着帐篷顶看了一会,接着就从上铺坐起来,麻利地翻身下床,拍了拍下铺在睡梦中的丹尼尔:

    “你们今天下午都做了什么?”

    原本还睡的好好的丹尼尔被克洛伊一巴掌拍的差点把魂都给吓飞,勉强回过神来后就道:“我们……我们没干啥,只有秦怀北去站了个岗。”

    “站岗?”克洛伊咂摸出点别的意味来,“原本是我去?”

    “欸对,”丹尼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就放我睡觉吧,真的很困……”

    话说到最后,丹尼尔便又睡死了过去。

    放哨,站岗?

    克洛伊披上外衣,随手扎起头发,就走出了帐篷。

    走到营地正门处,果然看到了秦怀北的身影。

    不止是他,还有别的塔加尔军校的学生。

    克洛伊走过去,拍了拍秦怀北的肩膀。

    秦怀北下意识绷紧了腰背举着武器转过身来。

    看见是克洛伊,神色总算缓和了那么一点:

    “你来做什么?”

    克洛伊从他手里接过枪:“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我顶上。”

    闻言,秦怀北比了个OK的手势,又把自己左肩膀上的袖章摘下来递给克洛伊:“拿去吧,我睡觉去了。”

    克洛伊接过来,没说话,径直站到了营帐正门边上,

    做正事的时候克洛伊向来很认真,从来不会多嘴说些有的没的。

    她心里永远有把尺子在度量。

    不远处,目睹了整个交接过程的白左眸光严肃。

    ——倒也不算完全没有自觉,看来的确不是什么特别难管的刺头。

    夜幕将至,克洛伊站在原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最后朝着身边的塔加尔学生问了问话:

    “我们要站岗站到什么时候啊,一晚上?”

    听到她的声音,旁边的塔加尔军校学生立刻回答:

    “不是一晚上,也就到晚上十二点。”

    “半夜十二点换班?”

    塔加尔学生点了点头。

    “知道了。”

    克洛伊低头看了眼终端,发现离午夜十二点还远的很,不自觉挑了挑眉。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在克洛伊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的时候,旁边塔加尔学生手腕上的闹钟响了起来。

    旁边两人瞬间松了口气,放下枪活动了下手腕,问还是一动不动的克洛伊:

    “你不走吗?”

    克洛伊漫不经心掸了掸袖口上的灰尘:

    “不了,我下午已经休息过了,今天我守整夜。”

    话音落下,那两个塔加尔学生愣了愣,随后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相携回了营帐。

    过不久,塔加尔那边应该会由换班的过来。

    克洛伊正要活动手腕,感知便探到些许不同寻常。

    耳边那“细细簌簌”的声音在克洛伊听来简直不要太明显,也许那东西自己意识不到,掸对于克洛伊来说,确实是无所遁形的存在。

    有东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