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你以前拍的吧?”田祥贵不服气地直瞪眼。
周烁然冷声道,“这是刚刚拍的,你看这上面的日期,时间,正是几分钟前!相机有自动生成时间的功能!几时拍的,就是几时发生的事情!那人跑的时候,我飞快按了快门!时间就在不久前!”
他拍了拍肩头挂着的小相机。
田苗秀微微挑眉,周烁然居然想到用相机拍证据!
这做法,像是算准了有事情发生似的!
田祥贵不懂照相,但看那照片的角上,确实写着今天的日期和刚才的时间,他心里又慌又气。
他想诬陷田长发家,没想到反被田长发家的客人诬陷了。
“不是我,我我我……我没有偷东西!”田祥贵大声嚷道。
“田队长,为了不冤枉人,不如请人找下塘底吧,那个盒子可不小,找到东西,就能说明真相了。”周烁然也不跟田祥贵争辩了,朝田得旺点了下头。
田得旺也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刚才他在家纳凉呢,有个小孩说这里有人掉塘里了,他就走来看。
没想到,真遇到了。
田祥贵这人是个无赖,田得旺想借机教训下他,同意了周烁然的建议。
再说了,他可不敢得罪周烁然!
“对对对,找下塘底,有那个盒子就能说明问题。”田得旺点头,“五子,你下去找下吧。”
那个救了田祥贵的人,不情不愿地应道,“好呢,得旺队长。”
“我也去找,我可不放心别人找。”田国梁撸了袖子,脱了鞋子,就往塘边走,“周烁然,你指个方位来,东西被人丢在哪里了?”
他看出来了,那个五子是田祥贵的人。
东西掉在水里,对方说没有找到,不是没证据了?
“田二哥,看照片的位置,应该在这里。”周烁然用手电筒在水里照了照。
“好,我找上来!”田国梁在水里慢慢地走着,拿脚感应着。
没一会儿,他高兴地喊起来,“找到了,我踩到了一个硬疙瘩!”
他捏着鼻子,潜入水里,将东西摸了上来。
“呀,真的是个盒子!”田苗秀惊讶说。
但她心中却是疑惑的。
刚才她和田国梁跟着田祥贵来到水塘边,没看到田祥贵往水里丢东西啊。
这塘里怎么有个东西?
是周烁然冤枉了田祥贵,还是……
周烁然的安排?
田苗秀看向周烁然,周烁然这时,也恰好朝她看来。
田苗秀飞快偏过头去。
算了,按前世周烁然的脾气,他确实会这样安排。
腹黑,狡猾,城府深!
“那正是我装手表的盒子,田二哥,你打开看下,里头可有一枚手表?”周烁然将手电灯的光,照向田国梁手里的盒子上面。
“嗯,我来看看。”田国梁将盒子浸入水里冲了冲,洗掉上面的淤泥后,轻轻打开来看,他惊讶道,“没错,里头确实有枚手表!”
“还好还好,手表还在!”周烁然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这下子,换作田祥贵不轻松了,“喂,我我我我,这盒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你们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田国梁爬上岸来,将盒子递给周烁然。
他冷笑了声,“祥贵叔,刚才周烁然拍到了小偷跳水塘里,你又正好跳水塘里,你说小偷不是你,又是谁啊?看,这证据还有呢。”
哈哈哈,他算是看明白了。
田祥贵想讹诈他家,没想到被周烁然这个腹黑小子给算计了!
也算一物降一物吧。
他且站在一旁看热闹。
田祥贵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喊自己掉塘里的是他,现在有人抓刚刚掉塘里的人。
他要是承认了自己刚掉下塘,这不是主动承认是小偷么?
不行不行,不能承认。
“得旺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在队里住了三十五年了,可没干过一件偷窃的事情啊!”田祥贵急得要哭了,拉着小队长田得旺哭诉起来。
他说的倒是真的,虽然烂赌,倒是没有偷过东西。
当然了,如果将偷他媳妇桂芬的不算在内的话。
田得旺嫌弃地推开他,“你站好,我原谅你有什么用?得问周烁然。”他摇摇头,又朝周烁然陪笑说道,“烁然啊,你看这……,东西找回了,大家又都是一个队里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得太过了不好吧?”
周烁然看一眼田祥贵,说道,“得旺队长,您还是问问田伯伯家吧,我只是借住在这儿的,万一我原谅这人了,我走了之后,他又来找田伯伯家麻烦呢?”
田得旺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长发,你说呢?”他看向田长发。
田长发叹了声,“行吧。”
“不行,得叫他写个保证书!下回再来,我们得将今天的事情一并算在内!”田国梁冷声道。
“还要写保证?”田祥贵不干了。
“这里有照片,如果我送到派出所,这件事可说不清哦。”周烁然淡淡说道。
看到照片,田祥贵不敢再说了。
今天没有证人给他做证,真到了派出所,吃亏的可是他。
算了,算了,自认倒霉吧。
“我写了保证书,你们不得再找我麻烦,这照片也给我毁掉!”田祥贵冷冷说。
“好好,行行。”田长发同意了。
“那就说好了,我来做个见证吧。”小队长田得旺看了看两方人。
两方人都没有意见了。
大家走到田长发家正屋门前,由田国梁写了保证书,双方签字按了手印。
一式三份。
田得旺收了一份塞怀里去了,拍拍一脸沮丧的田祥贵,“行了行了,回家去吧,你说你,在家休息不好,大晚上的瞎逛什么呢?”
田祥贵看了看那些照片,气得撕了个稀碎。
想扬在田长发家大门口,但他又想了想,还是捏手里了。
可不能丢在这里,不是给人家留证据吗?
他捏着照片碎片,沮丧地回了家。
得,一千块没有敲诈到。
还将刚好的胳膊扭了下,他这是倒的什么霉?
田家那个城里小客人,怎么那么厉害的?
气死他了!
要不,去打一顿那小子?
田祥贵咬了咬牙,恨恨地发誓,找机会一定打一顿周烁然!
。
田苗秀看到田祥贵走后,将周烁然拉到一旁,小声问他,“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太像他前世的做法了。
周烁然看着她,眸光幽沉,“那个田祥贵是个泼皮,他想敲诈你家,你能忍的?田苗秀,做人不能光行善,有时候就应该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