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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掉进了周烁然话中的圈套

    “二哥!”田苗秀拉了拉田国梁的胳膊,“那是香芹爸爸!”

    “我认出来了!”田国梁冷哼。

    “他可能想跳水!”田苗秀又小声说。

    “跳水?他为什么要跳水?”田国梁听不懂了,疑惑问道。

    “谁知道呢?我听说,香芹爸爸是个好吃懒做烂赌成性的人,他可能是想搞什么名堂,从咱家弄点好处?”田苗秀说。

    财大气粗的周烁然,在这里闹的动静太大。

    引来正常人发财,也会引来小人动歪心思。

    “哼,那我越发要看个清楚明白了!跑咱家塘里来跳水,是想干什么?”田国梁朝田苗秀摆摆手,“小妹,你要跟着的话,得跟紧点,别跟丢了!天黑看不清路,很危险的。”

    田苗秀笑眯眯应道,“好,二哥。”

    兄妹二人弯着腰,利用树木的遮挡,悄悄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在塘边看来看去的田祥贵,忽然跳入塘里。

    他扑通着大声叫嚷着,“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呀,是祥贵叔啊,祥贵叔你怎么掉水坑里了?”塘边的杂树林里,有人大声喊道。

    “快救我,我快……咳咳,我快淹死了!”田祥贵大声嚷道。

    “好好好,我想办法救你。”那个人说。

    “田伯伯,田伯母,人在这儿!”只听周烁然的声音,在另一个方向忽然说道。

    紧接着,一雪亮的手电灯光照来。

    水塘中的田祥贵被照得睁不开眼,手不停地划着水。

    那个喊“祥贵叔”的人,将棍子伸入水中,努力救着田祥贵。

    手电灯的光近了,周烁然田国栋田长发和刘腊梅,一起从一处方向跑到塘边来。

    这忽然来的一幕,将田苗秀和田国梁看懵了。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走,看看去!”

    两人来到了塘边。

    田祥贵已经被救起来了。

    他一身淤泥,头发上脸上也糊了不少。

    “我说长发,你这坑挖得太深了,我就知道会出问题,看看,我这不掉水里了嘛,哎哟……我这左胳膊好疼啊,这胳膊前几天折过,昨天刚好点,这跌一下怕是变严重了。长发,你得赔我损失费。”田祥贵走到田长发的面前,指着自己耷拉下垂的左胳膊。

    “长发叔,祥贵叔的胳膊一定废了,你可不能不管!”那个救了田祥贵的人也说。

    “这边是怎么回事啊?你们都不睡觉的?在吵什么?明天不上工了?”小队长田得旺的声音,从前方远处传来。

    他的手里,提着挡风的马灯。

    田祥贵听到他的声音,马上哭诉起来,“得旺叔,你来得正好,你快评评理吧。”

    田苗秀眯了下眼,好个恶人先高状!

    田国梁冷笑,“脸皮真厚,自己往水里跳,还敢要赔偿?”

    “爸,妈!他是自己跳进去的!凭什么要我们赔!”田国梁走过去,大声说。

    “我们看到了。”田苗秀也说。

    “胡说,我吃多了撑的往里跳?我个子矮,跳进去不怕淹死?这塘可是养鱼的,你们挖得又深,我又不是傻子我往里跳?”田祥贵抚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的委屈,“明明是你们家的水塘没有围起来,害得我掉下去了,反而诬陷我。得旺叔,你得评评理啊!”

    田祥贵说得委屈极了。

    田得旺听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祥贵,你说你大晚上的,没事上这儿来做什么?这周围好几个水塘,黑灯瞎火的,看又看不清的。”

    “我……我尿急,走路边撒尿,撒完就往回走啊,哪晓得我方向走错了,又看不清,就掉水塘里了。得旺叔,他们该拦住水塘才是,我就不会掉下来了嘛。幸好有五子拉我一把,不然你们明天就该吃我的席了,可怜我家孩子还没有成年,差点就成了孤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别提有多委屈了。

    田苗秀听得直皱眉头。

    田国梁大声嚷着,“你在胡说!”

    田长发这时说道,“祥贵,你在撒谎!咱们两家是邻居,你怎么能这么害我?”

    “是啊,咱们是邻居,可你在害我啊,塘挖得这么深做什么?我差点被淹死了!”田祥贵又狡辩道。

    “这村里的塘,哪家不是挖得深的?你要撒尿站路边撒就行,大晚上也没人看到你,你为什么要走到塘边来?你是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连老实的田国栋,也看不下去了。

    “我我我……我……总之我这胳膊废了,你们不赔,我到派出所告你们去!”田祥贵跺了下脚,往地上一坐,耍起赖来。

    “田祥贵,乡里乡亲的,你这是做什么?”田得旺看不下去了。

    “得旺爹队长,我说句公道话吧,要不,就让长发叔赔点他的损失费吧?大家别闹厉害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救起田祥贵的人,笑着做和事佬。

    “田伯伯,咱们还是报警吧,我这照相机里可拍得清清楚楚,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慌不择路逃跑,掉水里了。”周烁然看向田祥贵,不紧不慢开口说道。

    田祥贵从地上跳起来,“我没有偷东西!喂,你可别诬陷我啊!”

    周烁然说,“我看到有人偷了我的东西,往水里跳去,大家伙可以在刚才那个坑里捞一捞,如果捞到一个装着梅花牌机械表的盒子,就说明刚才掉下水里的人是小偷。”

    田长发也说,“刚才烁然说有人从他的屋里跑出去了,还说少了东西,我们才一起追出来的,才追到这里,就听到有人掉水里了。祥贵?刚才从烁然屋里跑出去的人是你?”

    “呀,刚才跳这坑里的,不是只有祥贵叔吗?祥贵叔?除你之外,刚才再没有别人跳水坑了吧?”田国梁发现了反转的时机,马上笑着问。

    “啊?祥贵,你偷了周烁然的东西?你你你……你怎能这么做?你叫我说什么才好?”田得旺气得跺脚。

    几个人轮番说田祥贵。

    田祥贵又急又气,语无伦次起来,“不是,我没有偷,你们瞎说。啊,五子可以做证……,他看到我掉水里的。我没有去长发家,更没有去周烁然的房间。”

    他只是悄悄跳下水坑,想敲一笔田长发家的钱,怎么就成了小偷了?

    谁诬陷他啊?

    气死他了!

    周烁然从怀里摸出几张照片来,递向田祥贵,“我的一次成相照相机,可拍得清清楚楚,小偷偷了东西掉进了水坑里。祥贵叔,这是你吧?”

    田祥贵傻眼了,那照片上的黑影子,确实拿了个盒子。

    可这……,不是他啊!

    要说自己掉进水里了吧,这不是自认是小偷?

    田祥贵发现,只要承认,就掉进了周烁然话中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