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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死绝了

    一句五殿下。

    林松瞬间明白了少年的身份。

    大宥的小殿下,秦彻!

    大宥有皇子五人。

    大皇子秦照中宫嫡出,是嫡是长,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二皇子七岁身故。

    三皇子秦奉虽是吴贵妃所出,但吴贵妃如今无宠,且他已经被封为郡王,去往封地,没了和太子一挣的机会。

    四皇子秦治愚钝,虽然憨厚仁义,但早已被逐出继承人一列。

    剩下一个五皇子,比太子小了十岁。年幼聪慧,性格开朗,好结交好友,看见顺眼的便以兄弟相称。

    但缺点是。

    他太小,而太子的位置太稳固。

    林松看着他的笑容,心中却是一跳。

    太子已经二十四岁。

    太上皇年近七十,身子却硬朗。

    当今圣人四十出头,五皇子这个小的,完全可以和太子争一争。

    “子松?”苏柘看林松怔怔的看着前方,笑着出言提醒。

    林松回过神,对上苏柘那和秦彻如出一辙的笑容。

    他心里莫名的咯噔一声,看着和秦彻关系极好的苏柘。林松还不想来到秦彻的阵营,正要借故离去。

    忠顺王世子吼完发现没人理他。他气急败坏的指着苏柘喊道:

    “你还笑,你天天就知道笑,你这个人没一点好心,看见你笑我就觉得心烦!”

    苏柘仍然是笑,轻摇折扇,笑眯眯的说:“鸿轩莫恼,我何时哄骗过你?”

    “次数还少吗?”忠顺王世子冷笑。回头看见一旁没有说话,只看着他们的林松。

    忠顺王世子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林松说道:“我绝不和他……”

    “鸿轩,别乱说。”他还没把话说出来。

    秦彻就上前搭上他的肩,笑道:

    “别这样,难道你还想对他挥拳?都是兄弟。”

    “我和他成不了兄弟!”见秦彻和苏柘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忠顺王世子急了,指着林松又喊了起来。

    “世仇就是世仇,我若和他好,我就是对不起祖宗!莫说我,便是你们问他,他能和我好吗?我们两家的深仇大恨,永远也平不了!”

    林松见状,也学着苏柘的笑容,笑道:“这话倒是不差。你们忠顺王府送的礼,我可不敢忘。”

    “我堂堂忠顺王府,岂会向你家送礼!”忠顺王世子环眼圆睁,气不可遏。

    林松冷笑道:“我们前脚才进家门,你们家的人就用锦盒装了三根白蜡烛来。我可是亲眼所见!”

    “那也是你们活该!”忠顺王世子当即往地上啐了一口。

    林松见状笑的更冷,苏柘刚想劝忠顺王世子少说两句。就听林松冷笑道:“送礼都送的这般没品,令人不齿,也不愧是忠顺王府。”

    “竖子!安敢辱我忠顺王府!”忠顺王世子勃然大怒,指着林松,声如惊雷的怒吼。

    林松只是起身冷笑道:“粗鄙!”

    两个字狠戳了忠顺王世子的痛脚。

    忠顺王世子鸿轩,字取得有风度。却满脸横肉,粗壮黝黑,貌如李逵。那络腮胡,让他穿什么衣服都好似黑熊精披了唐僧的宝袈裟。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林松这等白净清秀的公子哥,何况这公子哥还说他粗鄙。

    忠顺王世子当时就挥起巨灵大掌,狠狠的扇向林松,口中嚷道:

    “直娘贼!安敢辱我!”

    一掌惊的秦彻苏柘满身的汗来,纷纷高喊道:“住手,此乃文亭侯独子!”

    忠顺王世子哪管什么独子不独子,一掌过去,却被林松躲开。他恼怒的喊道:“直娘贼!你还敢躲!”

    吼着就攥起拳头,狠狠的砸向林松的面门。凭秦彻和苏柘怎么喊,他都一句不听。拳头一拳快似一拳,刚猛的拳头带起飒飒的风声。唬的秦彻苏柘二人脸上发白,直呼:

    “鸿轩停手!不可再打!”

    而林松躲得很轻易,躲着躲着,还又瞅准破绽,一掌拍出。

    忠顺王世子顿时变了脸色,踉踉跄跄的直退出三米远。却怒意半分不减,仍咬着银牙瞪着林松,声如炸雷猛响,“直娘贼!我今日定要你死!”

    说着就大吼一声,愣是将一旁的石凳高举起来,朝着林松猛砸过去。直叫秦彻两人惊呼道:

    “不可!!”

    好在林松依旧躲开了,让他们松了口气。却也只是松了口气。因为忠顺王世子又一次扑向林松,而林松竟站在原地,只是向忠顺王世子伸出一只手。

    秦彻两人的脸色越发惨白的厉害,高呼道:

    “子松快躲!”

    但已经晚了,拳头转眼就重重的落到林松的右手上。直让苏柘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中后悔万分。

    这下,可无法收场了。

    可他闭上眼睛,等了好一阵,却没听见林松的惨叫。反倒听见忠顺王世子在愤怒的说:“直娘贼!”

    苏柘猛地睁开眼,只见林松攥着忠顺王世子的手,十分随意一样,把他丢了出去。

    “不过如此。”林松拍拍手,甚至看都没看地上的忠顺王世子一眼。就转身向秦彻拱手说道:

    “五殿下,请恕我不与这恶徒为伍。”说完,林松迈步离去。此地之外,早有东平郡王府的下人赶来。但因里面是五皇子秦彻,动手的是忠顺王世子。瞧瞧往里面一看,被打的人还不认识,他们不敢擅入。

    如今见林松出来,只听里面忠顺王世子在喊:

    “竖子!竖子!竖子!”

    他们忙拦住林松,很是恭敬的问道:“不知……”

    “文亭侯之子林松,烦请各位带我入席。”林松很果断的开了口。

    这些人也不好多问,立即有人带林松离去。

    林松先跟着这些人为东平郡王府的老祖宗贺了寿,才到了男客的席上。

    忠顺王世子没多久也坐在男客一席,坐在林松位置的斜上方。仍圆睁着环眼怒视着他。

    林松不以为意的喝下一杯酒,旁边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但旁边的人却认识他,笑着说道:

    “林兄,在下史籍,字咏怀。久仰了。”

    林松一听便知道这位是保龄侯三子,忙放下酒杯,拱手道:

    “久仰史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里,一见子松,我实在自惭形秽,只恨不能早些与林兄相交。”

    “同感。”林松笑着离他近些。二人很快便交谈甚欢。

    忠顺王世子正要与旧友交谈,顺便嘲讽林松无人认得。就见林松和史咏怀高谈阔论起来。忠顺王世子重重的将杯子搁在桌上,狞声说道:

    “果然如父亲所言,只有他们家的人死绝了,我们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