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里，不停地传来嗡鸣声。
看着景渊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沈瓷？”他喊着我，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深吸口气。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关心和疼惜：“还好吗？”
我扯了一抹笑，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没事，我就是……”
这一刻，是苦涩？还是烦躁？
那种说不出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下子就涌上心头来。
我觉得胸口处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的难受。
“怎么？说，小爷在这呢。”景渊侧过身子，两只手握紧了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冰凉的掌心带来的安抚。
可那说不出的压抑真的还是让我心口窝呼吸都不顺畅。
“沈瓷，小爷没有告诉你，你生气了。”他的眼神里是无奈和一丝丝的害怕。
大概是怕我以为内这个事情与他恼火。
我低声，有些藏不住自己语气里的哽咽：“我没有跟你生气。”
“只是，觉得自己愚蠢，竟然这么久都不愿意去承认。”
“我明明，早就感觉到了异样，早就已经开始怀疑过的。”
摇摇头，我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口气。
终于，这样才慢慢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但是我真的觉得特别特别的难过。
那种难过真的不是谁都能理解的！
“你只是不想要去面对，你没错。”景渊低声安慰着我。
他的语气里也带着无奈和自责。
大概是因为没能帮到我，所以心里不太舒服吧。
我缓缓的抬眸，看着他，淡淡一笑：“我是没错，那谁有错呢？”
“其实……当初我第一次怀疑的时候，我没敢去印证就已经是我的错了。”
“景渊，我只是害怕，你懂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眶已经红了。
鼻尖儿是酸涩，感觉自己满腹委屈都在这一刻全都聚集在此。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不知所措。
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不停的反复出现这个问题。
我也想知道答案。
“沈瓷，景渊，你俩说啥呢？”冯子旭终于没忍住，问着。
大概是从我的表情里感觉到了问题的可怕，或者说他也察觉到了什么。
就连大猫都晃悠过来，趴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陆乘风回来之后，并未幻化人形，它只是缩小了自己的身形。
看起来，就是一只比较肥硕的猫罢了。
但是我们说什么，它都懂。
“她怀疑，冯鲲是她爷爷。”大猫抬头，用‘你傻’的表情看着冯子旭。
大猫说完之后，冯子旭傻了。
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景渊。
最后看向旁边的大猫：“你说啥呢？冯鲲？我师祖？是她爷爷？”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赶紧回你林子里抓兔子玩儿吧！”
“人间不适合你！”
冯子旭还以为是大猫在这里发神经乱说。
但是，他发现，整个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一秒，两秒，三秒……
足足一分钟，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有问题了。
惊愕的看着我：“沈瓷，这猫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沉默着，但是表情和反应，已经是给他最好的答案了。
冯子旭眉头紧皱，又看看景渊。
最后直接颓然坐在地上。
“我的天，谁来给我一巴掌？”
‘啪’的一下子，大猫一爪子挥在了他的脸上。
冯子旭回过神来，骂道：“你还真打啊？”
大猫舔着爪子，冷哼一声：“蠢。”
“不是，你咋知道的？”冯子旭问着大猫：“你刚来的好吗？你为什么知道？”
大猫看了我一眼：“我与沈瓷，是契约灵兽关系，她的感受，我会察觉到一些。”
冯子旭来了个深呼吸，呢喃着：“我艹，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