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雪飞今日特意请了假,又应了柳夭夭吃饭的话头。
等牛车载着人走远了,他干脆撸胳膊挽袖子也跟着干起了活儿。
鼻尖有竹香还有水汽。
但嘴角一众人欣喜的是,那一桶桶特制调制好的凉茶。
是真的凉茶,里面还有一坨一坨的冰。
只吓得那群来干活儿的手直哆嗦。
“修衙差,这冰品在外面价儿可高的吓人。”
修雪飞抹了一把汗,接过常老头舀的满满的凉茶,眯着眼睛道:
“在这儿就是解渴儿的。”
修雪飞仰头将那一晚酸甜提神喝下去嘴里直冒丝丝凉气的茶喝下去,补充道:
“当然,我知道你们都是嘴严的人,但我还得嘱咐你们一句,别该说别乱说。”
他只听了一耳朵,就知道那小姑娘又弄了不少新奇玩意儿。
再加上这冰茶。
本是想着结个善缘,但所得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被他叮嘱那人,小心翼翼的捧着碗,理所当然的应道:
“您放心,我们懂规矩。再说,这也是东家姑娘看得起我们,要不然,怎
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给出来。”
修雪飞嘿嘿笑着,已经开始期盼起那顿饭来。
……
他却不知,此时跟着柳夭夭出门的那一众人,此时有苦难言。
这位太能折腾,也太能说了。
柴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扯下腰上还沁着凉意的竹筒喝了一口。
柳夭夭还在为自己的幸福生活挥洒着口水:
“看,这里就是这样的,尺寸我已经标注好了,你要让他们做到能套到一起去。”
店家也是做活儿的陶匠掏出帕子疯狂擦汗:
“姑娘,我也知道这是个大单,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的不保证能成功,您,您要不再看看?”
柳夭夭啪的一声将图纸拍在了桌上,整个人几乎趴在上面:
“你即是明白我的意思为什么不能保证成功?别家我都去过了,他们说你的手艺最好,我都说你可以实验,损耗我都出了。”
匠人擦汗擦的更勤了,帕子都换了一张,苦哈哈的道:
“实在是怕做不出,还白白浪费了银钱。”
柳夭夭小手将桌子拍的乱晃,不依不饶:
“我不怕,你做,做好了以后有你赚钱的。”
匠人已经架不住柳夭夭这攻势,讨饶的看向柴信一众。
柴信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连连摇头。
匠人只能顶着柳夭夭比天气还要灼热几分的目光点头:
“好吧,那我就试……”
柳夭夭飞快接话:“我会不定时来看的。”
匠人顿时后悔自己嘴快答应了,可柳夭夭已经扔下二十两的银票,倒腾着小短腿带着人出门去了。
跑了……
柴信也是开了眼了,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这粗壮黝黑的身体。
再瞧柳夭夭的时候,羡慕已经不足以形容。
年少真好,年少嘴甜更好,年少脸皮厚外加嘴甜必然是极好的。
可惜他都没有。
那边儿柳夭夭又看上了一家绣庄的屏风,正站在铺子门口朝着他们挥手呢。。
柴信扯着牛车,带着人忙不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