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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雨打芭蕉

    带着日头吃了晚饭,一家人早早地关闭院门,各自回屋休息,这动乱不安的年月,大家都没有什么闲聊的兴致。

    如若平时,大家定会围聚富贵儿身边,听他讲述那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但此时谁家亮着灯,那就是给查夜的巡城兵士开的引路灯。

    有了下午的倾心交流,夜幕下的床榻之上,这邵莹便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造娃上,自己的这个男人是个不省心的主,天天在外面飘着,如若不把握住这难得的同榻时机,自己这肚子什么时候能凸起来。

    褪去了少女的羞涩,春喜儿在童娘子的调教下,这床笫之事也甚是熟络,两人抱抱亲亲,磨磨蹭蹭,待那芳草茵茵水渍漫漫,春喜儿竟翻身上马,纵横驰骋起来。

    “少爷……少爷……我不行了……还是您来吧……”

    春喜儿初次御马,马术不精,飞驰一会儿,便被那胯下的马儿颠丢了一半的魂魄,绷直身子倔强地摇摆几下,最终身子一软幸福地趴在富贵儿的胸膛之上,大口的喘息也算是缴械投降。

    此时征战过半,富贵儿怎能就此放她逃脱,紧抱春喜儿的娇小的身躯,挺直身体,微微试探敌营深浅,紧接着一轮暴风骤雨般的冲锋,早已溃不成军的春喜儿,哪里还经得起这般的摧残。

    一时间,但听得哀声悠悠,哭嚎连连,春喜儿屏住呼吸,死死抵挡着毁天灭地般的屠戮,生怕自己一时承受不住这渗入肌肤的欢愉便昏死过去。

    暴风雨也是雷阵雨,睡在隔壁的两姐妹,竖起耳朵只听得里屋房内要命般的厮杀,自己的芳心都揪了起来,那场厮杀却戛然而止。

    “就这么完了?”

    彩月心中暗暗地嘀咕,放在胸前的小手,刚欲离开,里屋那雨打芭蕉般的噼啪声,复又响起。

    少奶奶春喜儿那如丧考妣般的呼喊声,也紧跟着再次响彻屋脊。

    “少爷,少爷……”

    紧随着富贵儿忘情的冲杀,丢盔卸甲的春喜儿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嘴里少爷少爷的叫着,也只是无心而为,却不知是想喊少爷停下,还是希望少爷再野蛮狂野一些,让自己彻底死在这酣畅的洗礼之中。

    风歇雨停,少奶奶春喜儿还活着,只是只剩下了半条命,自己的魂魄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具酸软的身躯,慵懒地躺在大床之上,全然没有了少女的羞涩与矜持。

    “少爷您是不是想浇在我脸上?待我肚子隆起有了孩子,你想浇在哪里便浇在哪里,便是浇我口中也不怕……”

    躺在富贵儿的臂弯之中,缓过心神的春喜儿,羞涩地说着枕边话。

    “你怎连这也懂,你这是学坏了啊,呵呵!”

    轻抚春喜儿有些敏感的肌肤,富贵儿言语里掺杂着太多的喜悦。

    “少爷您不喜欢吗?”

    春喜儿幸福地说着情话,隐隐察觉到富贵儿那刚消停了片刻的坏家伙,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身子赶紧离开一些,此时自己已经力竭,如他再次求欢,自己哪还能承受得住。

    “当然喜欢,但夫妻情事以彼此欢愉为好,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睡吧!”

    按富贵儿的意思,少别似新婚,如若今日同榻的是毓璜仙子,两人定会决战到天明,只奈春喜儿不习武,身子更是娇柔,断不好再折腾她。

    “你不洗洗再睡吗?”

    春喜儿听说要睡,禁不住问道,春喜儿这问话声音不轻,想必不光是说给富贵儿听的,如若富贵儿说要洗,外屋的两姐妹那是要起身准备水的。

    “你要洗吗,我伺候你洗一下。”

    富贵儿说着,掀开被单就欲起身。

    “全是你的味道,舍不得洗掉!”

    春喜儿一把抓住富贵儿的胳膊,此时的言语倒是极其轻淡,更掺杂着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那就不洗了,睡吧。”

    富贵儿把春喜儿轻轻揽进自己的怀中,替她盖好被单,放开思绪,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心事,一边慢慢酝酿着睡意。

    一夜无话,次日起床还是董娘子前来伺候小老爷少奶奶洗漱,毕竟是经历过人事生过孩子的女人,清理起床上的污秽倒没有了那两个小丫头的羞涩。

    简单吃过早饭,富贵儿还是出门了,这次回来主要还是想见见七公主,她托付给自己的事情虽没完成,但也算见过三王子,总要给她个说法。

    出了自家院门,直奔御膳楼而去,富贵儿起得早来得也早,此时的御膳楼尚且不到开门迎客的时间,富贵儿从后门进了后院,正准备从后门进南楼,却被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给叫住了。

    “你是何人,怎可私闯?”侍卫见富贵儿腰间挂着兵器,禁不住大声呵斥。

    “哦,我曾是这御膳楼的橱役,今日前来寻苏蕊苏掌柜有点事儿,还望这位兄台通禀一声。”

    富贵儿说话间,便递了一块碎银过去,言语也甚是有理。

    “不在,这御膳楼换东家了,走吧,走吧。”

    那侍卫伸手接过银子揣进怀里,言语却仍然异常的生冷。

    “让你走,没听见是吧?”

    侍卫一边说着话,一边推搡起富贵儿,倒把富贵儿推搡得步履不稳,趔趄连连。

    若不是富贵儿不想惹事儿,倒是很想提刀砍了这厮。

    “什么人啊这是?”富贵儿骂骂咧咧地走出后院,正想就此找个邻居问问情况,却见起先推搡自己的侍卫,正步履匆匆地跟了出来。

    “我靠,这是想打架吗?”

    富贵儿心中一紧,手掌也禁不住摸向了腰间的快刀。

    “蕊娘在会所!”

    侍卫从富贵儿身边擦肩而过,并没有任何的停留,只是就在那身影交错的瞬间,侍卫嘴里蹦出了五个字。

    “御膳楼换了东家,蕊娘去了会所?”

    富贵儿稍稍思索,疾步回了自己的小院,跟家里人交代了一下,骑马朝会所奔去。

    这会所由城外驿站改建,此时城中的盘查戒严,并没有影响到会所的营业,此时依然开门迎客歌舞升平。

    富贵儿进了园中,把马匹交给迎客的小厮,报了姓名来意,便又有小厮带着富贵儿直达三楼的会客室。

    此时尚不到饭点,这会所的主事蕊娘与冯妈妈都在休息,听说富贵儿到来,两人来不及精心打扮,匆忙地赶了过来。

    “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恐怕……”

    蕊娘仍穿着她那标志性的一身红装,但神情却没有了往日里的从容,见到眼前站着的真是富贵儿,言语哽咽,说了半句便已泪目,后半句生生就说不出来了。

    “她呢?”

    富贵儿转头看了一眼,紧踩着蕊娘脚步而来的冯妈妈,随口问了一句。

    “她被禁足了,如今在宫中自己的别院之中。”

    跟蕊娘的激动情绪不一样,这冯妈妈的神情淡定了许多,说话间更是生挤出一丝浅笑,显得面部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能见见她吗?我知道您有这个能力!”

    御膳楼被抢,七公主被禁足,这些似乎都早已在富贵儿的意料之中,打从知道齐王驾崩那一天起,富贵儿便猜到了这个结局,只是当富贵儿见到这个会所依然在冯妈妈跟蕊娘的控制之中,富贵儿瞬间便想到了国师范润,这会所是刘澈给范润的面子。

    “咱们还是坐下来谈吧。”

    冯妈妈说着话,把房门掩上,待富贵儿跟蕊娘坐定亲自给二人倒了茶,这才缓缓坐定。

    从冯妈妈与蕊娘的言语里得知,原来七公主刘欣楠打知道齐王驾崩那一刻起,便想到了这个结局。

    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把御膳楼所有的资源统统送进了会所,并告知蕊娘与冯妈妈,等富贵儿回来,这会所交给富贵儿,所以此时这御膳楼真正的东家算是富贵儿。

    御膳楼被抢了,但为了安抚民心,这御膳楼对外声称是被人买下了,新来的掌柜也是汴梁城商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上层商圈谁都知道,这人背后的主子是五公主刘溪楠,确切的说应是现在整个齐国的掌权人,二王子刘澈。

    “我与五公主有私人恩怨不方便出头露面,所以会所仍由你二人经营管理,我要尽快见见她,想听听她的想法?”

    富贵儿听了二人的言语,最终还是不想经营这会所。

    “您想救她出宫?”冯妈妈揣摩着富贵儿的心思,禁不住小声问道。

    “那要看看她的意思,如若她想,我想尝试一下。”

    富贵儿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救刘欣出宫有点难,所以言语并没有说得太满。

    “您这是?”听了富贵儿的言语,冯妈妈顺势抓住富贵儿的手腕,一股雄厚的真气瞬间闯进自己的身体,如参观豪华宫殿一般在自己体内游逛一圈,复又退出富贵儿的身体。

    “您这功法进步得也太快了一些,有奇遇?”冯妈妈收回自己丰盈的手掌,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像是追问也算是探查之后的一份肯定。

    “以您现在的功法,这汴梁城中,没人阻挡您的来去,范润那里有我对峙,您准备何时进宫?”

    听了冯妈妈的言语,蕊娘也紧忙把目光看向富贵儿,似乎想从富贵儿的神色中查探出点什么。

    “您一个人行吗?要不我把毓璜仙子喊来,以你二人之力,对峙国师应不是问题。”

    富贵儿知道冯妈妈是范润的师妹,但范润既然敢弑君,怕不是心念旧情之人,所以还是想到了毓璜仙子。

    “不用,我一人足矣,范润欠我人情,不会与我动手。只是,你刚才说什么,如若没听错,你好像说的是喊来毓璜仙子,难道您与仙子有交情,我记得她要杀你来着。”

    “嗯,化敌为友,毓璜仙子现在是我发妻。”

    富贵儿言语极短极其肯定,这不经意的随口而出,惊得面前这两个女子掩嘴瞪目,满心疑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