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泽不说话,柳皇贵妃知道他还在怨恨。柳皇贵妃气道:“若是你再因为这些小事而犯蠢,若得你父皇生气,到时候丢了这个太子的位置你还拿什么让他对你俯称臣?你还有什么资格再跟他去拼,去比
?”
听了柳皇贵妃的话,夜子泽吓的忙道,“母妃,父皇不会的是不是?你不是这是父皇当年对外公的承诺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父皇是九五之尊更不可能失信是吗?”柳皇贵妃气道:“他是皇上,说什么便就是什么。你现在怕了?怕就好好的听母妃的话,不要再计较那些小事。他怎么样也只是个王爷,你是太子,你要做好你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处处去嫉妒他,
失了你的身份。只要你好好听母妃的,母妃自然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
夜子泽连连点头,“儿臣一定听母妃的,不再犯浑了。”
“你知道就行了,记住不要再计较一些小事,千万要记住。”柳皇贵妃不放心的交待。
“儿臣知道了,母妃放心吧。”夜子泽心里是有些烦的,这样的话母妃几乎每个月都要跟他说上几次。除了这些,好像没别的话能说了。若是母妃是皇后,他也不必这样心惊胆颤了。
这边夜沧辰领着白成岳与凌崎来到了夜帝特地给他留着的宫殿。
“你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夜沧辰问。
白成岳面色沉重:“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有人想对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不利。”
听他这般说,夜沧辰忙问:“原因。”
“栖芩。”
一边的凌崎问,“什么意思?”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刚入殿的时候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
凌崎点头,“的确有闻到,很淡但是却又闻得到。不过入了殿中后, 好像就没有闻到了。”
“不是闻不到了,而是时间呆的久了,已经习惯了那样的香味。那香味本就淡,长久在那样的香气之中便会慢慢的忽略,以为没有了其实只是适应了。”白成岳解释说。
夜沧辰的眉头紧皱,“那这个跟栖芩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判断出有人因此而要对皇嫂腹中孩子不利。”“刚走入殿中后,我便觉那气味有些不对劲,里面好像散着淡淡的药味。只是味道太淡,我一时也没有闻出来。后来直到韩小姐在菜里吃出了栖芩,凌崎提醒我,无毒跟无毒的在一起成为有毒。我也想到了,那气味里确实是有药味的。 不过那气味对人的身体并无伤害,甚至在冬天里吸入那样的药香味有助血液流通,助暖之效。可是这样的药效与栖芩的气味合在一起却是大寒之毒。而且这样的毒很是刁钻只对怀有身孕的人有用,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无毒。有孕之人吸入大量这样的气味后,腹中的孩子定然不保。只是这两种气味若是合在一起便是很强烈刺鼻的味道,若是人闻到了必然是要在意的。所以那有
心之人便利用了菜肴。吃入带有栖芩的菜后,再吸入带有那样药味的幽香,是会达到一样的效果的,甚至更甚。”
因为白成岳的话,夜沧辰的脸色也变的越来越阴沉。
当真是天衣无缝的好计划呢!若不是卿儿劝的皇嫂在宫中休息,只怕这个时候后果不知道有多严重了。
凌崎道:“这个计划确实很精妙,我想,现在就算去问那个御厨也是没用的,只怕他也是被利用之人。”“这是必然的,不管是带着药味的幽香,还是那道菜里的乾坤都只是被利用的凑到了一起。御厨定然不知道幽香的存在,而燃香的宫女自然也不会知道栖芩,他们更不知道这幽香跟栖芩所带来的后果。”而
能制造出这样精妙计划的,必须对后宫的一切都了如直掌,还要有一定的权利。在这个宫里想要做成事情都必须有一定的权利,更何况是这样的困难的事情。
夜沧辰一手握着椅背,冷哼一声,“不必猜,也知道幕后是谁。”
白成岳道:“所以在心里有了怀疑以后我便仔细的观察了那人的神情,她的脸上并没有计划落空而有的沮丧,所以我怀疑……”
“她定然还有后招。”夜沧辰接着他的话说道。
白成岳点头,“是的,就是因为想到有后招所以我才会急着跟你说这件事。她的后招只怕是下午在朝贺殿,王爷,你要不要派人去通知皇后这件事情,让她下午不要去朝贺殿。”
夜沧辰摇头:“皇嫂年膳没有一起用,下午朝贺殿里是不同意缺席的。只有我们先找到她的后招是什么才行,至于这件事,待过了下午再告诉皇嫂,以免她太过担心。”
凌崎点头,“这倒也是行,只是,年膳的计划这般周密。若不是皇后娘娘没有过来,只怕已经中招。那我们又怎么找出她的后招呢。”夜沧辰沉默了会道:“她是一个极为自信的人但却也没有那般聪明。这次的计划这么周密定然也是有人在后面给她出招。这么周密的计划她定然也是很中意的,对于中意的东西她是很执着的一直收攒的。所
以以她的性格,后招跟宴杏殿的事情应该有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应该不是同样的材料。”
听了夜沧辰的话,凌崎也很是赞同,“但是气味这东西太难捉磨了,要找出两种相克的气味只怕很困难吧。今日若不是韩小姐,只怕成岳是怎么也不会现栖芩跟那幽香里的药味相融成毒的事情的。”白成岳道:“其实若是确定她的后招还是同样的手法倒也不足为拘。我既然是研毒制毒的,也可以解毒防毒。我只需回王府里拿一些我以前做的驱药散过来,提前让皇后娘娘服下,便能保她十二个时辰不受
任何气味之扰。”
夜沧辰闻言忙道,“那你现在便回府去拿你所说的驱药散。至于我与凌崎便想办法让卿儿过来一次,将药交给她让她想办法让皇嫂服下那驱药散。对了,那驱药散对怀有身孕之人可有什么伤害。”
“没有,这驱药散是当初你去边关驱敌,为了驱散瘴气之毒而研的,为了保证将士们身体最健康化,我特意减少了所有药里所带的伤害研出来的。”
听白成岳这么一说,夜沧辰也想起来了这驱药散,“恩,那你便出宫去吧。对了,不要让别人现了。”
“知道。”
白成岳走后, 夜沧辰对着凌崎道,“你去想办法将卿儿带过来。”
凌崎道,“咦,怎么让我做这事,在这皇宫里, 王爷您的权势比我大吧。”
夜沧辰见他有意调侃,看了他一眼道,“明势确实是我比你大,但是暗势我是比不过你的。”
“啧啧啧,王爷,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那种专门偷鸡摸狗的一般。我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的君子。”
夜沧辰并不理会他的自夸,“我并没有这么说,给你半个时辰,将人带过来。到时候成岳也该回来了。”
半个时辰?他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这里可是皇宫,不是王爷府。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那般瞩目的人悄无生息的带过来:“王爷,你……”
“办到了,正月结束后,给你爹下个绊子。”夜沧辰打断他想要说的话。
“成交!”凌崎立即应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夜沧辰看着他的背景,以整治自己的爹为乐子,京城里大概也只有他了吧。
当凌崎带着换了小太监衣服的韩墨卿来到夜沧辰的殿中时,白成岳回到了宫中。
“已经过半个时辰了。”夜沧辰看着韩墨卿眼中带笑,话却是对白成岳说的。
白成岳在心里嫌弃了一下夜沧辰:“要怪就怪你的皇嫂太喜欢韩小姐了,一直拉着她说话,要不是她自己说累了,这会我还没将人带过来呢。”
听到皇嫂喜欢卿儿,夜沧辰心里很开心,他在意的能够相处的很好。
韩墨卿看着夜沧辰却笑不出来,“你让白公子带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我是说累了想休息会偷偷溜出来的,虽然雪阡看着,但是若是时间久了只怕会现。 ”
夜沧辰闻言便很快的将事情的原委都讲与韩墨卿,然后将白成岳出宫拿过来的驱药散递给了韩墨卿,“这药丸务必让皇嫂吃下,这件事也先不要跟她讲,也免的她担心,事后我再告诉她。”
韩墨卿接过药丸,眼里却带着冷意:“这般恶毒的心思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就这么算了好像有些便宜她们了。”
夜沧辰听她这般说,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气味相融成毒?她不是很得意会这一招吗?那便以牙还牙好了,我跟着周大夫学医虽然技艺不精,但是也是懂一些食物相克的道理的。”韩墨卿看向白成岳,“只是还需要你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什么?”
“一只被虚白气味熏过的手帕,再给我一瓶草菌熬出的水,药瓶那般大小就够了。”
虚白,草菌……白成岳下一刻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韩小姐,我在想,我以前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如果有,我现在向你道歉,还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