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韩墨卿的话,夜帝倒觉得更有趣了,其实他也不信这里面是有栖芩的,那般特殊的配料怎么可能都吃不出来呢。
“苏随,传负责膳食的御厨过来。”
“是。”
夜帝看着韩墨卿道:“韩小姐也不必觉得担心,朕也只是想要问清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栖芩,纯属好奇罢了也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韩墨卿回道,“是。”
当然其实她也没有担心,不管里面有没有栖芩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就如夜帝自己所言,纯属是好奇问清楚罢了。
不过一会儿就看以负责膳食的御厨战战兢兢的跟着苏随来了,他小心翼翼的走着。他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这么传了过来。
他随着苏随跪在了夜帝的面前,夜帝见他这般模样道,“你不必惊慌,朕让苏随唤你来只想问你,今年的年膳都是你负责的?”
负责膳食的御厨点头,“是小的。”
夜帝点头表示满意的点头,“今天这些菜肴比往年做的都要精致而且有新意,赏。”
御厨一听赏,心里的不安也慢慢的消失,立即给夜帝连磕了几个头,“谢皇上。”
夜帝状无意道:“这最后一道菜叫什么,着实新奇,味道又极好。”
“回皇上,叫乾坤。”
“乾坤?内有乾坤,恩,名字很不错。”夜帝点头,转念接着问道,“听说这里面有栖芩做为配料?”
御厨一脸惊愕的看着夜帝,夜帝反问,“怎么了?朕说错了?你这般惊讶的看着朕。”御厨这才意示到自己这样直盯着夜帝看的行为是多么的大不敬,他忙低下头去,“小的不敢,小的这般惊讶只是因为没想到皇上居然能吃出里面有栖芩这个配料。这道菜从研出开始,至今已经有五六年了
,除了厨师以外还没有任何人能吃出里面有栖芩这样的配料。”
夜帝闻言看向韩墨卿:“看来韩小姐倒真的是说对了。”
韩墨卿回道,“臣女只是因为厌恶至极,一点也容不下所以才会吃出来罢了。”“看来当真是厌恶至极啊。”夜帝说完转头看向一边的御厨道,“朕倒很是好奇,这道菜中既然有栖芩配料,为何一点也闻不出来呢。”毕竟栖芩的味道太大,若是做菜的人今日用到了栖芩,他的身上都会沾
着栖芩的味道一天。
御厨道,“回皇上,那是因为栖芩与另一种无色无味的配料已经融合到一起,变成了另一种全新的味道的配料。 所以,一般人是无法闻出里面有栖芩的。”
夜帝明白的点头却也明白这样的菜方是祖传不外传的,他也不再多问,“今日的年膳很不错,特别是这乾坤,下去领赏吧。”
“谢皇上。”
待御厨离开后,夜帝看了眼韩墨卿,厌恶到怎么样的极致能吃出已经变成另一种味道的东西?其实韩墨卿为何知道里面有栖芩的原因在场的也只有韩老相爷知道,她至小对栖芩就有过敏的反映。只要碰一些都会有反映,而最直接的反映就是口舌麻木,方才她吃的时候定然是有了这样反映,所以才
会肯定这里面有栖芩的。对特殊配料过敏本就不是一件常事,所以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一层。
凌崎偷偷的凑到白成岳的耳边道, “这韩小姐不是狼,是狗才对,这鼻子要有多灵才能吃出里面早已经变了味道的栖芩啊。”
白成岳抬头看着凌崎,然后又用眼神向他示意他的右边。他转身而去现夜沧辰冰冷眼神看着自己,他干笑了两声,唉,这么护犊子的行为,他怎么以前就没有现呢。
凌崎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到嘴中,“不过这道乾坤是真不错,没想到这栖芩居然能跟别一种配料混在一起成为另一种完全尝不出两种味道的另一种配料,这味道还这么好吃。”
白成岳淡淡道,“这很正常,就像各种草料一般。两种不同功效的草药合在一起就有可能产生另一种草药。”凌崎冷眼瞪了瞪白成岳,“一天到晚就知道草药,这事也能想到草药去,你说你研究草药也就算了,可偏偏研究的全是毒药什么的。什么两种没毒的配在一起就有毒了,两种有毒的在一起反而就配成无毒的
了,你……”
白成岳伸出去的筷子僵在了空中,凌崎喋喋不休的话语还在耳边,而他的思维早已经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凌崎很是不满的看着突然起愣的白成岳,伸手推了推他,“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白成岳却是越过了他直接对着那边的夜沧辰道,“王爷,我现了件事。”
夜沧辰转过头来,看着他的表情甚是严重,只怕这件事定然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
“这里不方便说?”
白成岳点头,隔墙有耳。他们有内功可以听到远处别人的交谈,那别人自然也有能听到他们交谈的人。
夜沧辰了解的转头,起身对着夜帝道,“皇兄,臣弟突然有重事需要处理。”
夜沧辰突然的话语使得的整个殿中的人都停下了交谈。
夜帝还未说话,太子夜子泽便道,“皇叔什么样重要的事情要早退年膳?”
要知道年膳,一年才有一次,除若是夜帝说结束,其他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先离开。
夜沧辰却是理也不理夜子泽只看着夜帝,“皇兄,这件确实很紧急。”若是不急,白成岳便不会在这个时候叫他,完全可以等到年膳结束。
夜帝其实早已经吃饱,准备等会便就散了。 这会夜沧辰说有要事倒也没什么,“即是要事做去吧。”
“谢皇兄。”夜沧辰说完便行礼离去,白成岳跟凌崎随后跟上。
夜子泽极不爽的看着三人离开,凭什么他就有这般的特权?!前年,他府里有个小妾半夜生产, 他想先行刀离开,父皇只冷着脸说了一句,“还未吃完,退什么退。”
最后那小妾难产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虽然他对那个小妾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是生生的打他的脸。
他一个太子,在夜玺国居然还没有一个王爷来的重要!
夜帝一眼便看穿了夜子泽的想法,心里暗叹,这般喜怒于色,就这一点他都担心以前这夜玺国的江山是否能交给他。
夜帝起身,众人见状忙也跟着起身。
“朕吃饱了,今日这年膳朕吃的很开心,也希望大家都开心。没有吃饱的便继续吃,吃完的可以随着公公去指定的地方午休。下午的聚会大家再开开心心的玩,朕就先走了。”
夜帝说完提步离开,众人跪送。
夜子泽却还是沉浸在不平等的对待的愤怒之中,直立立的站着。
夜帝回头看了一眼见夜子泽还站着。
柳皇贵妃抬头看到这情形,心急如焚,恨不上前去将夜子泽压跪在地,可是却只是干着急。
夜帝看着夜子泽的眼神慢慢变的阴沉。
在夜子泽身边的夜子言伸手拉住他的袖角,“皇兄,皇兄……”
夜子泽这才回神看他,看到他的眼神示意,一抬头便对上了夜帝不悦的眼神。他吓的立即跪地,头也不敢抬。
糟糕,他一时间太气,都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了。
夜帝站在原地看着夜子泽的头顶良久,又看了看跪在他身边的二皇子夜子言。若是子言犯这样可以称为大不敬的错误,那么跪在他身边的子泽会出手提醒吗?
夜帝心里其实是知道答案的,也正因为知道答案所以才会更无奈。
跪了一地的人皆大气不敢出,总觉得殿里的气氛突然变的有些诡异,不一小心就能犯了错一般。
许久后,夜帝终于转身离开。
而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众人吊起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待夜帝离开后,众人才慢慢的起身。
柳皇贵妃急急的走到太子夜子泽的身边,将他拉到了一边怒道,“你方才站在那里做什么呢,没看出来你对夜沧辰说那些话时他已经不开心了吗?”
“我是一时大意没有反映过来所以才站着的。母妃,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父皇那般的维护皇叔。他只是父皇的弟弟而已,我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难道儿子不比弟弟重要吗?”
柳皇贵妃见夜子泽越说越激动,气道:“你声音再高一点,让所有的人都听到,然后传到你父皇的耳中去!”
夜子泽这也才意识到太过冲动了,便也低着头不说话了。柳皇贵妃见他这般也有些心疼,“母妃劝过你多少次,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父皇再看中他又有什么用,你是太子,你是未来的国主。 以后他还是要对你俯称臣的,你现在跟他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吗?你所
要做的就是让你的父皇不对你失望,让他将这个夜玺国交给你。 ”
夜子泽这也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他低头道,“我知道了,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现在咽不下也要咽下!”她屈于皇后之下又哪里咽得下那口气,但是她的儿子是太子,皇后的儿子是皇子,想想以后现在她咽不下也得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