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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紫薇,怒火

    出了主院,锦枝越想越不对劲,

    两极转生阵虽出自冥界,但是早就被禁用,怎么会出现在人间?

    且两极转生阵乃转移气运之用,须在未出生时种下方能保证被转移气运之人的气运不溢散,凤栖墨不过是一介凡人,肉体凡胎气运有限,他已二十有余,怎么会承受这么久?

    不过,能让人种下两极转生阵,凤栖墨一定有非于常人的气运,那会是何种气运呢?

    用此术法害人的人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

    一系列的疑问出现在在锦枝脑子里,像一团乱麻,使她心烦意乱。

    绿云见锦枝一路上都眉头紧皱,不由得担心,

    “小姐,你这么愁眉不展的,可是殿下那边出了什么事?”

    “是,也不是……与你也说不清楚,罢了。”

    绿云也不好再问,好在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有好吃的,小姐一定高兴!

    便开始细数起来,“小姐,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膳房说今日酒酿清蒸鸭子、龙井虾仁、白玉蹄花、酱肘子、鸡髓笋还有一个紫参野鸡汤,都是小姐爱吃的,饭后的茶点是解腻的百合羹!”

    一听有好吃的,锦枝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是啊,想那么多干嘛,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哪有苦了自己先去操心别人的道理呢?

    瞬间心情大好,回到雪院大快朵颐后,美美地躺到床上午休。

    却说凤栖墨方才醒来不能吃油腻的食物,便让膳房做了些滋补的粥来,用着粥,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锦枝那绝美的容颜与淡然的气质,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美,美的仿佛不属于人间,想着想着竟出了神,碗都见底了才猛然回神。

    他已经听凌熠说了,那个拯救他的女子是皇帝为他指婚的妻子,丞相府的嫡女,聂锦枝。

    聂远政他打过不少交道,是个唯利是图趋利避害的,一心只奉承着平庸无能的皇帝,在朝中没少铲除异己,如此小人,竟然能养出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儿……

    只要一想起她,仿佛那一种温暖的力量又流经四肢百骸,另他说不出的舒服。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一见钟情。

    皇帝……

    聂远政……

    他昏迷一月有余,京城局势早已天翻地覆,他这一醒,恐怕又有不少人睡不着觉了吧!

    想着,

    “凌熠!去禀报皇上,本王病情好转,已经醒来。”

    “是!”凌熠领命,便进宫禀报去了。

    睡梦中的锦枝迷迷糊糊来到一处雾气缭绕的地方,一棵巨大的紫薇神树矗立在中央,让人忍不住肃然而立。

    莫名生出一种亲近之感,走近一些,一根枝丫伸出落在锦枝面前,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花苞,见状锦枝情不自禁用手去触碰那花苞,

    花苞在被锦枝触碰到的一瞬间突然绽放开来,散发出柔和的浅紫色光芒,阵阵香气沁人心脾。

    光芒散去,花蕊中竟渐渐浮起一缕浓郁的紫气,紫气中还夹杂着点点金色。

    紫气顺着锦枝的手指进入她的身体,她感觉到正心口微微发热,

    那是神格的位置!

    紧接着神格自动凝聚成型,是一片红色染金的鳞片,介于鱼鳞与龙鳞之间,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鳞片的正中间,有一片小小的紫色紫薇花瓣。

    神格入体,紧接着地动山摇,紫薇神树周围缭绕出浓郁的黑气,顷刻间便枯萎了。

    煞气!

    锦枝惊醒,是梦啊。

    好真实的梦,梦里的一切好像都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她连忙查看自己的神格,果然有一片小小的紫薇花瓣。

    不是梦?

    能与她的神格融合,说明这紫金色的气运便是紫薇神树的本源,神树危,却将一丝本源托付于她……

    越来越想不通了,锦枝索性起床,带着绿云出去走走。

    宸王府据说是先帝最喜爱的行宫改建而成,有一个很大的后花园,恰逢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百花争艳,阳光柔和地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而且离她的雪院很近。

    主院后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池塘,假山环抱,弱柳扶风,临水建台,可供垂钓。

    只是凤栖墨不喜欢钓鱼,这台子便空置了。

    锦枝发现后命他们搭了个躺椅,几乎日日都要来此晒一会儿太阳。

    只是这大下午的,她又刚午睡醒,再晒太阳倒也不合适了,便寻了个凉亭坐下,让绿云去泡壶茶,自己则寻了本杂记,倚着栏杆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南越皇宫。

    皇帝一接到凤栖墨醒来的消息便坐立不安,迫不及待地想召聂远政来议事,但是又怕太引人瞩目,也没有召寝,夜里在乾安宫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于是乎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朝中大臣已经有不少知道宸王已醒的消息,便有人奏请对宸王加以封赏,这让皇帝本就不好看的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正欲发火,便见聂远政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宸王殿下为我南越鞠躬尽瘁,如今脱险,是天佑我南越。”

    皇帝语气阴沉,“这么说来,丞相也赞同对宸王加以封赏了?”

    “是,宸王殿下是为了南越才遭此罪,理应封赏。”聂远政躬身。

    紧接着朝堂上大部分的人也纷纷附议,皇帝本就因凤栖墨醒来的事情心烦了一天,这会儿看见乌压压的一群人为他请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下了朝,聂远政却不急着归家,而是慢悠悠的踱着,面色晦暗不明,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太监追出来,

    “丞相大人请留步,皇上请丞相大人前往御书房议事。”

    聂远政跟着小太监来到御书房,便见皇帝面色黑如锅底,聂远政跪下请安,也不敢起身,

    待下人全部退下后,皇帝再也忍不住怒火,“噌”地站起来,一个茶盏砸过去,

    “你怎么办的事?凤栖墨怎么还活着,还醒过来了?!你不是说只要用了那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醒过来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这才刚醒,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要为他请封赏,若是他痊愈了,岂不是朕这个皇位也要拱手让人了?!”

    天子之怒,聂远政也不敢躲,只得受着,额角顿时流下鲜血,他也不敢擦,唯深深伏地,

    “皇上息怒!当时仙人给臣药时说那药是专门为宸王的伤制作的,常人服下只会病痛几日,但是对宸王来说就是催命的药,绝对不会有差错的啊,臣也不知为何宸王他撑了下来,还成功醒来了!”聂远政颤颤巍巍地道。

    “就算你不知道,那今天早朝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跟着那些人一起为他请封,是在打朕的脸吗?!还是说,你投靠了凤栖墨,要跟他一起谋夺朕的皇位,统领朕的江山啊?!”

    “皇上,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敢有二心啊!”聂远政重重叩首,“臣一片赤诚之心,完完全全都是为皇上考虑的啊!”

    “为朕着想?”南越帝冷嗤,“那你说,你为他请封是什么意思?”

    见皇帝怒火渐歇,聂远政忙解释,“臣之所以顺着那些人为宸王请封,是因为宸王确实对南越有大功,如今他平安脱险,皇上若是毫无表现,怕会让天下人以为皇上是忌惮宸王的势力,赏罚不明的昏君,臣是完完全全为皇上着想啊!”

    “大胆!朕是天子,他们敢!”

    “皇上,杀一人容易,可悠悠众口难堵,时间长了难免对皇上圣誉有损啊!”见皇帝沉吟不语,聂远政又趁热打铁,阴险一笑,

    “皇上不是早就拟好了一道封赏旨意了吗,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宸王是醒过来了,但是他未必再能恢复如前,他能休养,但是国事不能耽搁,若他日后体弱无法再拿起刀剑,三军又怎能让这样的人统领呢?!兵权就是宸王最大的倚仗,没了兵权,他也就不能再对皇上您造成任何威胁了。”

    闻言皇帝冷哼一声,他是早早便草拟好了一道封赏凤栖墨的旨意,那是他以为凤栖墨必死无疑,专门给他的追封旨意!

    “那他要是真的完全好起来了呢?”

    说到这,一顿,君臣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是啊,他不病弱,让他病弱就是了……”

    皇上不生气了,聂远政也终于敢起身了,拖着麻木的双腿立在一旁。

    这时御前的大总管,秦立也掐着时候进来,恭敬道,

    “皇上,午膳时间到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皇帝才恍然惊觉,往外走去,

    “你这么一说朕还真的饿了,传膳吧。丞相与朕在宫里议事辛苦了,着赐膳。”

    聂远政忙跪下谢恩。

    起来后秦立立时递过去一方帕子,笑得脸上都是褶子,

    “丞相大人辛苦,还是先去将伤口处理了再用膳吧。”

    “多谢秦公公。”

    “哪里哪里。”秦立行过礼,便立马追着皇帝去了。

    午膳后宫里便传出了一道旨意:三日后在祈年殿摆宫宴,慰问宸王。

    圣旨下得毫无征兆,于是乎锦枝收到的时候还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