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见月看他言行举止,觉得他的家世应该不错。
他不会就是那百川城中那个大家族的遗孤吧?
“你叫悟言,姓什么?”
“司。”司悟言的字句相当的少,能一个字就不会蹦出来两个字。
重灸看了他许久,微眯了下眼便撇开了视线。
“月月,夕夕玩够了该出来了,我去接她,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就走了。
舒见月看着悟言继续道:“悟言,你真的没有其他亲戚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可有想去的宗门?”
司姓,好像不是那个大家族的姓氏。
悟言摘下丝带握在手中看着她,“可否,跟着你?”
“为何?”舒见月挑眉看着他。
“想。”悟言手紧了紧。
她和那个男人还有这个小孩是他唯一听不到心声的人,所以,他想跟在他们身边。
传承告诉他,听不到心声的人,要么就是太强大,要么就是心灵很纯净。
所以,跟着他们,他才更安全。
昱川瞪着他,挤到他与舒见月中间道:“你想留就留,问过我兄妹俩的意见了没?”
悟空看向他问道:“可以吗?”
昱川一咽,“你的诚意呢?”
悟言想了想,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盒递给他,“诚意,礼物。”
昱川愣了,“娘,他是故意的吧。”
他有说要礼物吗?
舒见月笑了出来,“不是,他就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昱儿,悟言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他现在没有地方去,想先跟着我们,你有意见吗?”
昱川看了悟言一会,嘟了嘟嘴,“那娘不可以对他比我和妹妹还好。”
“昱儿这是吃醋了呀。”舒见月揉了揉他的头,“放心,娘不会偏心,对你们一定一视同仁。”
也没收是收养还是收徒。
昱川这才点头。
“谢谢,礼物。”悟言还是将手中的玉盒往他那送了送。
昱川看向舒见月,等她点了头,这才收下。
重灸找到晏夕时,她正坐在范顺来的背上玩着。
见他来了,立即跳了下来,“爹,你来了,娘呢?”
“在外面等你呢,可玩够了?”重灸瞥了范顺来一眼。
范顺来额头上立即滴下来两滴汗。
他一个元婴八阶的大能,居然都打不过这一个小屁孩,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男人一个眼神,他心都颤了颤。
太恐怖了,他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两尊大神?
都怪那舒季香,出的什么鬼主意。
“玩够了,爹,我们走吧。”晏夕直接跳到了他怀里。
重灸单手托住她,一手将范顺来捆了起来。
“夕夕,这里只有他一个,其他人呢?”
晏夕摇头,“没看到,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刚才有人来过,但看了一眼就走了。”
重灸点头,瞥了一眼范顺来,就带着晏夕先走了。
范顺来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四周的阴邪之气开始涌动,立即喊道:“芙儿,快救我。”
“真出息,连一个孩子都打不过。”声音的主人从阴暗的阴邪之气最浓郁的地方走了出来。
来人长相艳丽妖娆,但面色却异常的苍白,眼睛瞳孔血红,看着范顺来的眼神像是带着爱意又像带着恨意,相当的矛盾。
木芙想到自己对那小孩产生的畏惧感,不由的蹙了蹙眉,这让她看着更显娇弱。
范顺来看着她傻傻的笑了笑,“芙儿,那个孩子不正常,她明明才金丹修为,却将我压制的死死的。”
“还有,她身上像有用不完的灵器似的。”
“那你就应该想办法把她留住,她的一切就都可以给檀儿了。”话说这么说,但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连她打都打不过,怎么留?更何况后面来的那个男人。那男人看着就不简单,听说,连辛越都没能查到那人的底细呢。”范顺来说着又朝木芙傻笑了下。
“那他今日看到了这里,要么除了他,要么就是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木芙想把他身上的束缚解掉,却发现自己都弄不开。
“怎么回事?”
范顺来这会也急了,“芙儿,可能跟你所修功法有关,你快叫檀儿来帮我解,不然等会有人来了,就麻烦了。”
“我们得赶紧离开。”
“血池快成了,我们暂时不能离开,外面能拖住一会是一会。”木芙说着就去叫人了。
齐云宗的外门弟子已经全部被她取血时杀了,内弟子也已经被她炼成了血奴,能叫的只有他们的女儿范英檀和秦凡。
秦凡已失踪了好几日,所以,唯一能叫的只有范英檀了。
木芙找到范英檀时,她正准备吸食血奴的精气。
木芙赶紧上前阻止,“檀儿,你不能吸这个,会入邪途的。”
“有何关系。”范英檀说着又要去吸。
木芙拉住她,眼中泪意闪烁,“檀儿,娘自从入了此道就没有出去见过人,你想像娘一样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吗?”
范英檀紧抿着唇,“可是,只要实力真正的强大了,谁还敢说不是。”
“娘如今已是化神三阶了,可还不是只能躲在齐云宗内。”木芙放开她,将那个血奴驱走。
“娘现在虽已是十域最强者,可也抵不过群起而攻之,只能暗中慢慢修炼,只有达到仙阶才能走到人前。”
“如果没达到,那就只能躲在暗处苟活着。”
“檀儿,听娘的,不到万不得已,邪修功法不能沾。”
“你爹让人困住了,只有你能救,快去救你爹吧。”
范英檀看了她一会,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
木芙等她走后,眼中的恨意翻涌,却又将之隐下。
晏夕看到站在舒见月身边的小男孩,不由的嘟起了嘴,“娘,他是谁?”
舒见月暗暗推了昱川一下,让他去解释。
昱川看了自家母上大人,叹了口气将晏夕带到一边慢慢的解释了起来。
舒见月看向重久问道:“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
重灸摇头,“我没注意看,接了夕夕就回来了。”
舒见月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去了。”
“也不知道这邪修与大长老雷或调查的邪修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