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看着站在塔顶的重灸,眯了下眼,“你们谁知道他是何人?”
他身后跟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辛越朝高塔掠去,落在重灸身边不远处问道:“一直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不知可否告知在下?”
重灸瞥了他一眼,看着那团阴邪之气道:“灭城之事不管,倒是对本尊的身份挺上心。”
“本尊的身份不是你能打听的。”说完就朝阴邪之气最浓郁的地方飞去。
辛越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冷笑,“还真让自己是个人物了,等秘境之后,看你们谁还敢在本尊面前嚣张。”
重灸来到阴邪之气最浓郁的城中心,看了眼中间的血池,便转身看向了左边的那座茶楼。
“出来。”
过了好一会,藏在里面的人却一直没有出来。
重灸抬手一挥,整座茶楼瞬间化为尘烟。
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从里面滚了出来,“咳,别,别杀我。”
舒季香没想到自己都屏蔽了呼吸,对方还是发现了她。
重灸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血池,手掌微抬,血池中的血水以柱形朝天空飞去。
舒季香眼见血池中的血水越来越少,急得她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可不能让人发现,眼珠子转了转,便大声的叫了起来,“来人啊,这里有邪修,快来人啊。”
很快,辛越就带着人落在了她身边,“你刚才喊什么?”
舒季香指着重灸道:“他,看,他是邪修,居然在操控血水。”
辛越看向重灸,脸上立即展现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你就是灭了百川城的邪修。”
不是也得将他说成是。
重灸睨了他一眼,继续将血水引出,“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舒季香又叫道:“他,他这是要做什么,他是不是要吸收血水?”
“快,快阻止他,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辛越立即提剑朝重灸挥去,这可是一个机会,试试这男人究竟有多厉害。
“不想死的,都住手。”舒见月抱着小男孩出现在重灸身边,冷眼看向辛越。
“辛掌宗,你什么意思,想杀人灭口不成。”
辛越冷笑,“舒见月,你竟敢包藏邪修,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人,一起将他们拿下。”
“呵,还是一宗之掌,有人一挑拔就入了坑,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舒见月抱着小男孩都没放下来,只让昱川后退一些,就朝辛越迎了上去。
辛越原本以为她不过是金丹期而已,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拿下。
哪知,他自己却招招被卸,而对方的招数,他都难以抵挡。
更何况对方还抱着一个小孩子,等于单手对付他。
他居然还打不过!
辛越的脸别提有多黑了,立即大喊道:“快,都一起上,她绝对也是邪修。”
跟他一起来的人本来都中了蛊,自然都觉得他的话就是对的,纷纷朝舒见月攻去。
昱川见状喊道:“娘,我来助你。”
舒见月见其他人不过都是金丹期,最高也不过元婴二阶,便没有拒绝。
“注意安全,东远大陆的人不要伤了。”
“好的,娘。”昱川满脸的兴奋。
舒季香见他们注意力都在那边,便慢慢朝血池靠近,在血池的血快要见底时,纵身跃了进去。
重灸将血池中仅剩的血水清空,冷眼看着抱着血池中间那颗心脏的女人。
舒季香一口就将那颗小小的心脏吞了下去,看向重灸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们都得死。”
舒见月一脚将辛越踢了出去,又将其他几人也踢飞。
昱川见她撤了,也将那几人踢了出去,当然,东远大陆的那几个,他还是听话的下脚轻了些。
舒见月落在重灸身边,看着舒季香扬了扬眉,“哟,难怪又能修炼了,原来成为邪修了呀。”
舒季香愤恨的瞪着她,“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邪修。”
“要不是你,成为混元仙宗的师叔祖的人就是我,要不是你,我就该受万人景仰。”
舒见月笑了出来,“呵,那你想的有点多。”
“我师尊之所以会收我为徒,是因为我是紫品灵脉,而你,却只是黄品而已,能不能入混元仙宗都两说。”
“你自己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不为入曹府害我性命,怎么有我破茧重生的一天。”
“我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
“不,就是因为你,你就该死,娘说的对,你就该给我铺路当垫脚石,你有什么资格反抗。”舒季香疯狂的吼叫着。
辛越听到她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这是让人当枪使了。
虽恨不得杀了那女人,但他更想杀的是舒见月和那个面具男。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舒见月居然是紫品灵脉。
顾云笑怎么会这么好运,收的两个徒弟都是紫品灵脉。
不过,前面那个他能解决,后面这个,他一样也能。
辛越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了声,“大家一起上,将这几人都杀了,他们都是邪修。”
其他几位长老掌宗家主纷纷起身上前。
重灸瞥了眼,直接将半空中的血水全部淋在了他们身上,连辛越都没放过。
“啊……你们这是找死。”辛越顶着一头污血大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方荻第一个回神,又愣了会,然后看向了辛越。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之前为什么会对他有那么浓烈的崇拜之意?
李原回神后紧皱起了眉头,想起之前方程提醒他的话,见舒见月站在一旁看着,连忙上前问道:“师叔祖,这是怎么回事?”
舒见月瞥了辛越一眼,挑眉道:“怎么,你们还能失忆了?”
“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好好回忆回忆就知道了。”
李原等人都看向了辛越。
从参加宴席开始,他们才渐渐对他产生了崇拜之意。
如果还想不明白,那他们这几百年都白活了。
方荻黑着脸道:“辛越,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辛越的脸更黑了,怎么会这样?
不是只有他的心头血才能解吗,怎么让血水淋一下就都清醒了?
“什么解释?我怎么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他不认,谁又能找到证据不成。
“你们身上的血水是他淋的,问我做甚。”
几人面面相觑,见大家都是一身的血,便先用清洁术去掉了身上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