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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西风白露

    “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身量甚高,加上发髻得有七尺二三寸,如此高挑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很不多见,那两个押送他的士卒均不足七尺,得仰视其面。

    时虽已入秋,且处暑已过,暑气应该至此而止,然“争秋夺暑”,又曰“秋老虎”,事实夏天的暑气仍然未减,尤其正午。她没穿深衣,上着罗襦,下配红裙,裙长曳地,袅袅婷婷,衬出了十分的身材。

    只是,细看之下,她的衣裙质料不算好,很普通,步摇、耳璫、丝带也只下品,但胜在搭配巧妙,妆扮精心,再配上身段婀娜,神态雍容,使人望之,竟忽其陋,只觉其秀。

    她两手合拢放在胸前,微微屈膝,稍稍低头,答道:“回禀将军,**名叫徐莲。”

    “你就是青龙山徐善之妹,朱大壮之妻?”

    她站起身来,螓首低垂,纤手抓住垂下的发梢,不卑不亢点头答道:“正是**。”

    玄晔有些不解,作为堂堂寨主夫人,朱大壮在这一带杀人越货,身家不菲,其妻怎么穿着如此普通?心中愤愤不平,如此一颗好白菜,竟让猪(朱)给拱了,实是暴殄天物。他却对这个女子生出些敬意,问道:“你,你喜欢朱大壮么?”

    “父兄之命,媒妁之言,今为人妇,不能为其守节已是失德,怎敢背后妄议。”

    “看你举止从容,言谈规矩,可曾读些诗书?”

    “认识些许粗浅文字,止皮毛而已,不敢言书。”

    “嗯,你可愿去医疗队做个教谕,教那里的女子识字,大可不必担忧受辱。”玄晔这话是不仅不把她当做俘虏看待,而且要“重用”她了。

    她还有的选择吗?于是道:“多谢将军。”

    徐莲走后,玄晔从背后看去,只见她高髻如云,楚腰丰臀,丰姿绰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微微苦笑道:“君子难做啊……”

    打扫战场,搬运尸体,救治伤员,安顿俘虏……当他回到凤凰山寨,战损统计报告也出来了:红巾军战死五十三人,重伤三十五,轻伤百九十人,杀敌二百五十余人,俘虏三百一十二人。

    有战争就有伤亡,他虽然全歼(俘虏)了朱大壮的匪兵,但自己的伤亡算是比较大了,他心有戚戚,不敢想象,以后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伤亡就不再是这百十人了,持续数十年的战乱,打的就是人员消耗。

    他必须要及时补充兵源。战后,照例,除了去慰问伤员,就是去战俘营了解战俘的状态,顺便做一做思想工作,再暗中叫人调查剔除那些“顽固分子”,去芜存菁,沙汰老弱,然后把这些俘虏兵编成三个新兵屯,令教导队抽调人手就地进行新兵训练,同时从原有辎重兵中抽调人手补充阵亡和重伤的战兵。

    忙完所有事项,天已擦黑,他才回到堂中坐下来吃晚饭。身为主公,他当然可以开小灶,但军旅途中,他的饮食也没有太过特殊,反而甚是简单,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有一碗鸡蛋汤。

    他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堂外马蹄声响,战马嘶鸣,一个矫健的身影跳下马,来到大堂门口。在大堂门口值守的门卒正是大牛和二牛,他们正待询问来人是谁,不料,这个身影并不答话也不停留,忽然左右腾挪虚晃他俩一招,紧接着一个挺身急进,便从人缝中穿过,向堂内奔来。

    毕竟是征战之中,门口人影晃动,玄晔内心警觉,抬首去看,奈何光线太暗,仓促之间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见那人的身法甚是敏捷,正向自己冲来。他暗道不好,向里侧就势一个懒驴打滚,一手抽出大腿上的“拍禆”,一手撑地,扭头回看,却见那人正一屁股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端起自己的碗筷,大吃了起来!

    玄晔定睛一看,这人有些熟悉,借着灯光再凝神一瞧,认出她那身甲胄,恍然大悟。

    这时,大牛和二牛也已驰到玄晔跟前,将玄晔搀起,虎视眈眈地盯着坐上那人,堂外已经炸开了锅,一队亲卫提刀带盾,大呼大叫地涌了进来。

    玄晔扒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大牛和二牛,并对进来的近卫挥挥手,道:“无事,你们都下去吧。”心中却想,“大牛和二牛固然身材魁梧,但作为保镖还是不太称职,武功不行。”

    虚惊一场,侍卫依令,尽皆退出了大堂,玄晔走到她身侧,微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朱小美,她并不答话,只埋头吃饭。

    玄晔摇摇头,在她旁边的地板上坐下,正要去端那碗鸡蛋汤,却被她眼明手快抢先一步夺去,仰头饮下,爽朗道:“再来一碗!”

    “你!”

    “你什么你,这么大个将军还这么小气,一碗鸡蛋羹都舍不得?”她重新把饭菜塞得满嘴都是,嘟囔道。

    她的不雅吃相让玄晔顿感格外亲切,再次问道:“我是说你怎么回来了?”

    “你身手那么差,亲卫手下又都是些草包,本姑娘不来,谁保护你?就你刚才那一招懒驴打滚,屁股向后,唉……”朱小美一改最初的桀骜,笑着向他轻吐香舌。

    “早晚让你知道本将军的手段。”玄晔假装愠怒,又问:“你哥呢?”

    “我用你给的钱购置了一个庄园和几百亩田地、两个奴仆,够他下半辈子吃用了……”说罢,她放下碗筷,挺直了上身,端端正正地向玄晔一拜,又一顿首,道:“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从此以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玄晔见此,心中欢喜,将她扶起,不可避免地就碰触到了她的胳膊,目光落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肤色如小麦,或是天热,或是路赶得急,出了一层薄汗,越发健康。他忍住内心的惊喜,决定再加点料,故作难色道:“那青龙山你男人那里,你不回去了?传出去我怕别人说我拐骗良家妇女,我可是个绝世大好人,这黑锅我不能背,你还是回你的青龙山吧。”

    “狗屁!他不是我男人,我没有那样忘恩负义的乌龟窝囊废男人!””她嘟着小嘴,峨眉一皱,气呼呼的样子,愈加可爱。

    “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狗屁的一夜夫妻,大婚那晚,那窝囊废想对本姑娘用强,被老娘一脚踢中**子,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进老娘的房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能不能爽快点,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下我?”

    “别一口一个狗屁,什么老娘,你是个姑娘家,这样说话不雅……”

    “我乐意,你是我什么人,管得着吗?”

    “你方才还求我留下你,那我就是你的主公,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你答应让我留下了?”

    “这个,额……”玄晔心念一转,决定先向这个傻妞讨回点利息,免得哪天又被她溜了,那不是赔大了。他怪声怪气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本将军要验看验看,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如何验看?”

    “跟我来。”

    ……

    “你先把衣裳脱了!”

    “你说什么?你混蛋!”

    “慌什么,我是让你把甲胄卸下,现在又不上阵,还穿着那玩意干什么,怪沉重的。”

    “……”

    “啊,你脱衣干嘛?”

    “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换药。”

    “哦……”

    两人在床榻上对坐相望,她把目光慌张地从玄晔脸上移开,转去看他的身上,在看到他手臂上缠绕的伤布后,她捂住了嘴,再往下又看见了他胸腹间一圈白色伤布,像是受了惊吓,身子猛往后一仰,但很快又坐好了,目光重投到他的脸上,嘴角一抖,眼中满是愧疚和柔情。

    两人离得近,小美脸上的眉毛都可以根根看得清楚,顺着她的眉毛往下看,挺翘的琼鼻上面渗出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如此近距离地对视让她觉得脸上发烫,迫使她不自然地咬了咬自己的红唇,色泽愈加鲜艳。

    她无意的举动,让他心中怦然一跳,一股燥热不知从何而起,蠢蠢欲动。好在一阵清风适时吹来,借着这阵清凉之意,他勉强将燥热压住,却也免不了口齿生津,喉结上下,将之咽下。

    小美脸上忽现晕红,分明是看到了他的举动,却没有嗔怒,也没有后退,只将螓首垂下,纤手抓住垂下的衣角,把它揉成了一团。

    玄晔不觉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脸蛋,脸颊入手,柔肌光滑。小美脸上又微微一红,抿了下嘴,依旧没有后退,而是在眼神躲闪了片刻后,嘟起了红唇。

    他怎肯错过这个机会,配合地迎了上去……

    一度暑出处暑时,秋风送爽已觉迟。日移南径斜辉里,割稻陌阡车马驰。

    衰荷滚玉闪晶光,一夜西风一夜凉。雁阵声声蚊欲静,枣红点点桂流香。